"他不怕我打不贏。"陳默突然笑了,笑容裡帶著寒刃出鞘的銳意,"他怕我打贏了。"
三人皆是一怔。
柳如煙眯起眼,指尖摩挲著袖中影閣密報:"陳郎是說......"
"北境二十萬邊軍,缺的從來不是兵力。"陳默垂眸望著掌心淡金紋路,那是係統簽到三年覺醒的"氣運紋","缺的是能把散沙捏成劍的人。
若我真能帶兵破敵,軍功加身,再加上我這"潛龍命格"......"他抬眼時眸中寒芒乍現,"太子的儲位還坐得穩麼?"
蘇清漪突然攥緊他的手腕。
她的手涼得像浸了冰,卻比任何言語都滾燙:"那道假詔用的是舊紙舊墨,連印泥都摻了水。
我們有證據——"
"證據?"陳默搖頭,"太子要的是我死在北境,死無對證。
就算你拿著證據闖宮,陛下若裝糊塗......"他沒說完,蘇清漪的指甲已掐進掌心,在絹帕上洇出小紅點。
"所以得讓他們的局,反過來咬自己。"柳如煙突然插話。
她從袖中抖出個青銅小鈴,鈴身刻著雲雷紋,"影閣藏著先帝當年私用的驗詔鈴,用承嗣血激活,能辨詔旨真偽。"
陳默接過銅鈴,指腹擦過鈴身斑駁的綠鏽。
係統提示適時響起:【檢測到"先帝驗詔鈴",觸發隱藏簽到條件,獲得"兵符禦令術·氣機共鳴"】他瞳孔微縮,突然閉目。
內息順著《兵符禦令術》的脈絡流轉,刹那間,京城內外的軍令氣機如星子般在識海亮起。
他"看"到一道烏沉沉的氣線從東宮穿出,像條毒蛇纏向城北大營——那是太子試圖用偽詔覆蓋他昨日剛從陛下手裡接過的虎符氣機!
"果然動手了。"他睜開眼,眸中金光一閃而逝,"柳姑娘,這鈴借我。
蘇姑娘,取我昨日得的虎符。
李將軍......"他看向李昭陽,"隨我去大營。"
黃昏的營門在夕陽裡鍍了層血光。
監軍使周立站在點將台中央,手裡舉著明黃詔書,聲音像破鑼:"陳默抗旨不遵,著即奪其兵權——"
"且慢。"陳默的聲音清清淡淡,卻像根細針戳破了喧囂。
他踩著滿地殘陽走上高台,腰間虎符在風裡晃出冷光。
周立的臉瞬間煞白——這贅婿昨日還病得下不了床,此刻竟直挺挺站在這裡,眼尾泛紅,倒像頭剛醒的惡狼。
"周大人說這是聖旨?"陳默將青銅鈴懸在案上,指尖咬破,血珠"啪"地濺在鈴口。
鈴身突然震顫,發出清越龍吟。
他展開虎符,運起"兵符禦令術",刹那間,全場將士腰間的軍令牌同時鳴響,聲浪撞得旗幡獵獵作響!
周立手裡的詔書"唰"地掉在地上。
眾人望去,那朱紅的璽印正在褪色,像被水浸過的墨跡,漸漸露出底下一行小字:"太子令,斬陳默以絕後患"。
"偽詔!"有人喊了一嗓子。
點將台下瞬間炸開,刀槍出鞘聲連成一片。
周立踉蹌後退,撞翻了案上的酒壇,琥珀色的酒液濺在偽詔上,將"太子"二字泡得愈發清晰。
"末將願隨陳將軍出征!"左先鋒將率先單膝跪地,鎧甲撞在青石板上,"虎符共鳴,此乃天示!"
"願隨陳將軍!"
聲浪掀翻了營門的旌旗。
陳默望著台下跪成一片的將士,指尖輕輕撫過虎符。
係統提示在識海響起:【兵符禦令術·氣機共鳴激活成功,當前可操控五萬以下軍令】他垂眸時,恰好看見蘇清漪站在營門外,被夕陽拉得很長的影子裡,攥著那方染血的絹帕。
夜幕降臨時,校場點起了千百盞火把。
李昭陽拍著陳默的肩,酒氣裹著豪情:"陳兄弟,明日北境見真章!"他話音未落,柳如煙的馬車已"吱呀"停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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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簾遞出一張拓片,墨香裡浸著土腥氣:"影閣最後據點被毀前,線人挖出塊石碑。"
陳默接過拓片,"乾元承嗣,當繼紫宸"八個字在火光裡泛著冷光。
他指尖微顫,突然想起陳阿婆昨日說的"潛龍命格",想起蘇清漪比對詔書時發白的指節,想起係統簽到千日時解鎖的"武聖戰魂"......
"真正的戰場不在北境。"他轉身對蘇清漪低語,"在宮牆之內。"
蘇清漪望著他眼底翻湧的暗潮,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
她的手還是涼的,卻帶著從未有過的溫度:"我信你。"
歸途中,馬車碾過滿地碎瓊似的月光。
陳默閉目養神,係統提示悄然浮現:【連簽第1002日,解鎖"真龍護心訣·第二重"——可短暫屏蔽帝王望氣術窺探】他攥緊拓片,指腹壓過"承嗣"二字,像是要將這兩個字刻進骨血裡。
北境的風雪,已在千裡外翻湧。
當陳默率三千銳卒行至雁門關外三十裡時,斷脊穀的風卷著雪粒劈頭蓋臉砸下來。
他勒住馬,望著穀口那座斑駁的石碑——上麵隱約可見"埋骨處"三個大字。
"將軍,前麵就是斷脊穀。"斥候策馬回報,"穀裡風大,夜宿恐有險情。"
陳默抬頭望向陰雲密布的天空。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混著極淡的龍吟:【檢測到"斷脊穀"為上古戰場遺跡,觸發隱藏簽到條件......】
他笑了,拍馬向前。
風雪裡,三千鎧甲映出冷光,像一條銀色的龍,緩緩遊進了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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