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仇恨的根源_重生之逆轉商途:從破產到執掌風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0章 仇恨的根源(1 / 1)

深夜的書房裡,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台燈,將陳序和父親陳建國的身影投在厚重的書架上,拉得悠長而扭曲。空氣裡彌漫著陳年書卷和茶葉的味道,卻壓不住那股無聲的凝重。陳序沒有繞圈子,他將一份精心編輯過的、隱去了關鍵信息來源的摘要文件,輕輕推到了父親麵前。

“爸,”他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關於當年‘恒運貨運’的事,我查到了一些……不太一樣的東西。”

陳建國戴著老花鏡,正準備端起茶杯的手懸在了半空。他看了一眼那份文件,沒有去碰,隻是緩緩將茶杯放下,陶瓷杯底與木質桌麵接觸,發出沉悶的一響。他抬起頭,鏡片後的目光複雜地閃爍了一下,隨即恢複了往常的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戒備。

“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了,還查它做什麼?”他試圖用輕鬆的口吻,但那尾音裡細微的顫抖沒能逃過陳序的耳朵,“做生意,有賺有賠,遇上騙子,是爸自己沒眼光,認栽就是了。”

“認栽?”陳序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緊緊鎖住父親躲閃的眼神,“如果隻是遇上一個普通的商業騙子,我信。但如果是被人處心積慮地做局,目標明確,就是要置您於死地呢?這也認栽?”

陳建國的臉色微微發白,他下意識地想去摸桌上的煙盒,手指碰到又縮了回來,他已經戒煙很多年了。“小序……你……你聽誰胡說八道了什麼?什麼做局不做局的,沒那麼複雜……”

“沒那麼複雜?”陳序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力,他伸手指著文件上的一個模糊處理過的名字縮寫,“‘恒運’破產前,最大的資金注入和抽離,都跟一個姓周的人有關。爸,您告訴我,一個在資本市場呼風喚雨的大人物,為什麼會突然看上並迅速搞垮一家小小的、跟他業務毫無關聯的貨運公司?這符合常理嗎?”

“姓……姓周的?”陳建國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他猛地摘下老花鏡,用力揉著眉心,仿佛這樣就能驅散某種夢魘,“哪個姓周的?我不認識!商場上的事,真真假假,資金往來……說明不了什麼!你……你現在公司做大了,是好事,但也不能聽風就是雨,樹敵太多!”

“樹敵?”陳序捕捉到了這個詞背後的恐懼,他步步緊逼,語氣卻反而放緩,帶著一種引導式的冷靜,“所以,您也覺得他是敵人?而不是一個無關的、偶然出現的‘商業騙子’?”

“我……”陳建國語塞,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長長的、帶著鏽跡的歎息,“小序啊,算了吧……真的,算了吧。周……那個人,我們惹不起。以前惹不起,現在……現在你雖然有了點成績,但他……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啊!爸不想看你步我的後塵!”

“步您的後塵?”陳序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了,他聲音發澀,“爸,您的後塵,就是生意失敗,鬱鬱半生嗎?如果這背後真的有冤屈,有算計,您就甘心一輩子背著這個‘沒眼光’、‘遇人不淑’的標簽?讓我也蒙在鼓裡,說不定哪天,也被同一個敵人用同樣的方式,打得措手不及?”

最後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中了陳建國內心最深的恐懼。他猛地抬起頭,眼中布滿了血絲,嘴唇哆嗦著:“他……他找上你了?!他對你的公司下手了?!”

陳序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沉沉地看著父親:“達沃斯,我見過他了。他親口承認,一直在關注我。”

陳建國像是被抽乾了力氣,癱坐在椅子裡,雙手捂住臉,肩膀微微聳動。良久,他才放下手,臉上是褪儘血色的蒼老和一種認命般的絕望。

“是……是因為一塊地。”他聲音沙啞,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地?”陳序眉頭緊鎖,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對,一塊地。”陳建國的目光變得悠遠,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城西,現在那個‘金盛廣場’的位置……當年,還是一片舊廠房和荒地。政府剛開始有規劃風聲,知道的人還不多。”

陳序立刻在腦中調取了相關信息,金盛廣場是周天明旗下地產公司早期開發的標杆項目之一,利潤驚人。

“當時,我有個老戰友,在規劃部門,私下跟我透了點風。”陳建國繼續說著,語速很慢,每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分量,“我意識到機會來了,傾儘所有,還借了不少錢,搶先一步,通過一個中間人,和那片地最大的產權所有者,一個效益不好的國營廠,談好了意向,價格非常劃算,就差簽正式合同了。”

陳序屏住呼吸,他知道,關鍵點要來了。

“不知道周天明……當時他還沒那麼大名氣,但手段已經很厲害了……他是從哪裡得到了消息。”陳建國的眼神裡透出憤恨與無奈,“他直接找到了那個廠的廠長,開出了比我高得多的條件,還許諾了……很多看不見的好處。廠長動搖了,要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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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陳序追問。

“我……我當時年輕氣盛,不服氣啊!”陳建國握緊了拳頭,指節泛白,“我覺得是我先談好的,憑什麼讓他搶去?我就去找那個廠長理論,爭吵起來……當時,周天明就在場,他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從頭到尾,沒跟我說一句話,就那麼……那麼冷眼看著,像看一個跳梁小醜。”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仿佛那日的屈辱依舊刻骨銘心:“我氣不過,指著他說……說他彆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說這天下總有講道理的地方……”

“您……罵了他?”陳序的心沉了下去。

“何止是罵……”陳建國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我……我當時衝動之下,抓起他麵前的茶杯,把裡麵的茶……潑到了他臉上。”

書房裡陷入了死寂。台燈的光暈似乎都搖晃了一下。

陳序完全愣住了。他想象過各種商業競爭、利益衝突,卻萬萬沒想到,根源竟是這樣一樁看似偶然、帶著戲劇性的個人衝突——一杯潑出去的茶。

“他當時什麼反應?”陳序的聲音有些乾澀。

“他還是沒說話。”陳建國閉上眼睛,仿佛不願回憶那冰冷的一幕,“隻是拿出手帕,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擦掉臉上的茶水。然後,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就那麼一眼,小序,我到現在都記得那眼神,冷的像冰,裡麵沒有一點人氣……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後來,”陳建國的聲音帶著無儘的疲憊,“後來,‘恒運’就找上門了,條件優厚,我急於挽回買地的損失,就……就鑽了進去。再後來……你就都知道了。那塊地,自然落在了他手裡,建成了金盛廣場。我的生意,也完了。”

真相竟然如此簡單,又如此殘酷。僅僅因為一次競標衝突,一次情緒失控下的羞辱,周天明就動用如此狠辣的手段,將一個原本前途光明的商人打入深淵,並且這份仇恨,竟然延續到了下一代,險些再次將他陳序置於死地!

“就為了一塊地?為了一杯茶?”陳序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以及一種毛骨悚然的寒意。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商業競爭,這是睚眥必報到了極點的變態心理!

“我以前也想不通……”陳建國搖著頭,老淚縱橫,“後來,我慢慢琢磨,可能不止是地和茶……他那種人,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我當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他下了不來台。他不要我的命,但他要毀了我的一切,讓我活得比死還難受……這樣才能顯出他的權勢,才能洗刷他那天的恥辱……”

陳序沉默著,巨大的憤怒和一種徹骨的冰冷交織在一起。他想起周天明在達沃斯那看似彬彬有禮卻句句暗藏殺機的話語,想起他操控資本、翻雲覆雨的手段。原來,在這光鮮亮麗的商業外殼下,隱藏著的是如此狹隘、陰毒和恐怖的靈魂!

“所以您就一直瞞著?怕我知道真相後,會去找他報仇,會引來更大的災禍?”陳序看著瞬間蒼老了許多的父親,心中五味雜陳。

“我怕啊!小序!”陳建國激動起來,抓住兒子的手,那雙手粗糙冰涼,“他就是一條毒蛇!被他盯上,不死也要脫層皮!爸已經這樣了,不能再把你搭進去!你媽……你媽為此擔驚受怕了多少年……我們隻求你平平安安……”

陳序反手握住父親顫抖的手,用力地,堅定地。他看著父親渾濁淚眼後那深不見底的恐懼,也看到了那恐懼之下,未曾真正熄滅的屈辱與不甘。

“爸,”陳序的聲音異常平靜,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力量,“以前,我們怕他,是因為我們弱小,因為我們不知道敵人是誰,為什麼攻擊我們。但現在,不一樣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黑暗,直視那個遠在千裡之外的敵人。

“我知道他是誰了。我也知道,他為什麼像陰魂不散一樣盯著我們陳家。”陳序轉過身,燈光在他身後勾勒出堅定的輪廓,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再無半分迷茫,“他毀了你半生,前世……也毀了我的一切。這筆賬,是時候好好清算一下了。”

“小序!你彆衝動!”陳建國驚慌地想要站起來。

“我不是衝動,爸。”陳序走回來,輕輕按在父親的肩膀上,那沉穩的力量奇異地安撫了老人的顫抖,“我不是要去跟他拚命。我是要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一切——您的清白,我的事業,還有我們陳家被踐踏的尊嚴。”

他低下頭,看著父親蒼老的麵容,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一次,輪到我們,把他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痛苦和恐懼,連本帶利地還給他。這不僅僅是為了報仇,更是為了……活下去,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陳建國仰頭看著兒子,看著他那雙在逆境中淬煉得無比堅定的眼睛,一直緊繃著、恐懼了二十多年的心弦,仿佛在這一刻,終於鬆弛了一絲。他嘴唇翕動,最終,隻是重重地、帶著無儘擔憂與一絲微弱希望地,點了點頭。

仇恨的根源,如同一顆深埋多年、早已腐爛的種子,終於被徹底挖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它散發出的惡臭,令人作嘔,卻也徹底點燃了陳序心中那團必須將敵人焚燒殆儘的複仇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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