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朱濤也正想親自領兵出塞,再征草原,最好能一舉鏟除北元,永絕後患!
“你是齊王!”
“當坐鎮中軍,運籌帷幄,決勝千裡!”
“怎能親上戰場搏命?”
朱標無奈地看著弟弟。大明眼下正需用人,今日已斬無數朝臣,提拔任用之法早已破格。如今再對武將大開殺戒,隻會動搖國本!
“大哥!”
“我手下有鄧鎮,大明第一猛將!”
“不輸長叔叔!”
“還有我們的兄長沐英、馮叔叔家的馮誠、馮守正,他們也出身將門,為何不能領軍?”
“為何棄而不用?”
“我就不信,當年父親打天下時,徐叔叔他們天生就是將才,便能指揮千軍萬馬作戰!”
朱濤也紅著脖子看向朱標。他手下猛將雲集,陣容鼎盛,哪裡還需要唐勝宗與陸仲亨?
“我想起了一件事。”
“你們兄弟第一次爭執,好像就是為老二領兵出征山東,之後也沒再吵過。”
端坐皇位的朱元璋搓了搓手,看著手中的奏折意味深長地一笑:“彆在朕麵前裝模作樣了,你們倆想乾什麼,直說吧,說完就跪安。”
“咳咳。”
“我要平津營的虎符!”
“再開文武恩科,廣納天下英才!”
朱濤略顯尷尬地看向朱元璋,毫不掩飾地說出心中所想。這本是利國利民之舉,可惜朱元璋對武將一向心存顧慮,從未提過開設武科舉之事。所以這次爭執,說到底,還是為了推動武科舉。
至於平津營的虎符,其實並非關鍵。真正目的,是借此引出武科舉的提議,否則朱元璋恐怕根本不會考慮此事。
“平津營?”
“你已握天下兵權,為何還要平津營的虎符?”
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接著聽到“武科舉”三字,立刻搖頭道:“不行。如今大明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無戰事之憂,何必再設武科舉?”
“爹。”
“開文武科舉,兒子也是為父親著想!”
“大哥用文官治國!”
“我用武將為您平定四方!”
“封狼居胥,飲馬瀚海!”
“屆時大明雙雄並肩,父親必成千古一帝!”
“兒子先幫您掃平草原,再為您拿下西域!”
“如成吉思汗一般,大明鐵騎所至,皆為明土!”
朱濤揮手指向殿外,眼神鋒利如刃,他從未忘記自己的誌向——封狼居胥,飲馬瀚海,這才是他此生所求!
“你也這麼想?”
朱元璋心中早已沉寂的野心,被朱濤一語喚醒。他望向一旁的朱標,見大兒子憨笑不語,便已明白其意,隨即輕輕點頭。
“謝謝爹!”
“不對!”
“兒臣叩謝父皇!”
“兒臣告退!”
朱標與朱棣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欣喜,隨即轉身離開大明宮。馬皇後從後殿緩步走出,走到朱元璋身旁,輕笑道:“我能感覺到,您不隻是把權力交給這兩個孩子。要不是他們孝順,您的皇位恐怕早就空有其名了。”
“小事一樁。”
“咱的兒子個個出色!”
“皇位不算什麼。”
“我也能輕鬆些。”
“再說他們不僅能力強,還孝順。”
“我上輩子不知修了什麼福,得了一位賢德的皇後,又有了兩個好兒子,還有咱們的長孫,個個出類拔萃,我甚是滿意。”
曆朝曆代都難以解決的難題,
在大明朝卻奇跡般地化解了。
朱元璋幾乎已將手中權力全數交給朱標兄弟,換句話說,老朱如今隻是名義上的皇帝,實權早已不在手中。但兩個兒子依舊以他為尊,凡事必先請示,若老朱不點頭,朱標兄弟也不會擅自行動。
“陛下。”
“胡惟庸已在宮門前等候,請求覲見!”
二虎急急忙忙地走進來,向朱元璋拱手稟報。
“胡惟庸來做什麼?”
老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此時已近黃昏,胡惟庸竟親自入宮,所為何事?
“臣胡惟庸,叩見陛下!”
胡惟庸躬身謹慎地步入大殿,看向正在看書的朱元璋,立刻跪地行禮。
“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還是應天府要出大事了?”
“我身體不適,太子主政,齊王協助處理政務。”
“你怎麼還連夜進宮?”
朱元璋連頭都沒抬,繼續翻閱手中書卷,完全看不出一點病態。
“陛下。”
“中書省收到密報。”
“宋國公馮勝、鄭國公常茂、永嘉侯朱亮祖等幾位功臣,在淮西與河南一帶強占田地,違法亂紀。”
胡惟庸注視著毫無表情變化的朱元璋,心中已有數。陛下不是不知情,隻是等著這些勳貴主動認錯。可惜他等來的不是悔過,而是胡惟庸本人。
看來陛下不是不清楚情況,
而是不願撕破臉。
這也解釋了為何宋國公馮勝會突然回京。
“這些都是他們違法的證據。”
“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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