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性子,和父親一個樣。”
朱濤臉上浮現笑意,旋即眉頭微蹙,望向遼東方向,語氣中透出一絲憂慮:“今年這樣的天氣,應天府都開始落雪了,遼東恐怕更難應付。”
“沒人能說得準。”
“遼東至今沒有傳來任何好消息。”
“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錦衣衛已經出發了。”
“但到現在也沒有回報,所以勝負難料。”
朱標微微歎氣,冬天是四季之中最致命的時節,足以奪人性命。更何況如今遼東戰局變幻莫測,每一步都如同賭命!
“北平府傳來消息。”
“大將軍徐達並未遭遇敵軍,看來正如你我先前所料,今年敵人打的主意恐怕是陝甘邊境,而不是北平這種重兵駐守之地。”
朱濤露出疑惑之色,陝甘邊境本就貧瘠,敵人掠奪又能得到什麼?
北平雖說天寒地凍。
但比起陝甘邊境還是要好上許多。
這點他始終未能理解。
“湯和叔已經率中軍出發,前去草原支援藍玉,但如此惡劣的天氣,是否能獲勝,仍是未知。”
今日清晨,朱元璋下旨,命湯和率領中軍都護營作為第二路先遣軍趕赴艸原坐鎮,即便無法正麵擊潰北元,也必須確保藍玉與火槍營安全撤回長城以內,據關而守。
隻要熬過這個寒冬!
來年便可重整軍威!
一舉擊潰北元!
“早知如此,就該讓我親自出征。”
“怎能讓他們如此猖狂。”
“藍玉還號稱名將。”
“連一個脫因都收拾不了。”
“若非鄧鎮及時趕到,他這次恐怕就完了。”
朱濤輕輕搖頭,眼中滿是失望。
以火槍營如此強大的裝備!
再加上神武大炮!
火力如此猛烈!
卻無法取得決定性勝利!
實在令人啼笑皆非!
“這事也不能全怪藍玉。”
“在這種天氣裡打仗。”
“彆說藍玉。”
“就是換作你。”
“也未必能在草原上壓製北元!”
“但吃一回虧,就多一分經驗!”
“希望藍玉經此一役後,能重振旗鼓,徹底鏟除北元!”
朱標雖也有遺憾,但縱觀全局,北元在草原上的優勢遠勝大明。即便如此,也隻是與藍玉陷入僵持,無法將其擊敗。
這說明火槍營的壓製!
確實有效!
因此。
等到來年春暖花開!
便是北元覆滅之時!
“說實話,我有時真想把‘飛鹿’調走,讓鄧鎮來統軍!”
朱濤仍是搖頭。
相比藍玉!
他更信任鄧鎮!
如果鄧鎮為主帥!
這一戰!
必勝!
根本無需等到明年春天!
“啟稟太子殿下!”
“啟稟齊王殿下!”
“邊關傳來喜訊!”
“鄧鎮將軍果斷出兵,親率三千欽武衛夜襲敵營,與脫因正麵交戰,單槍匹馬連斬北元多名主將!”
“未等藍玉將軍支援,僅憑三千欽武衛便橫掃敵軍大營,直追至兀良哈,打得脫因帖木兒狼狽逃竄!”
錦衣衛指揮使張玉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朝太子朱標與齊王朱濤拱手行禮,神情激動地稟報道:“湯和將軍已經回京,此戰我大明勝了!”
“哈哈!”
“兀良哈!”
“果真不負眾望!”
“果真是本王麾下最勇之將!”
“本王定要為他設宴慶功!”
朱濤先是驚喜一笑,隨後神色一冷,盯著張玉問道:“那藍玉為何不繼續追擊?為何讓鄧鎮獨自領軍出戰?”
朱標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收起,眉頭微皺,他也急於知道原因。
“啟稟太子殿下。”
“啟稟齊王殿下。”
“據錦衣衛查明,藍玉將軍舊傷未愈,出征途中又受風寒,進軍之時親自衝陣,病情加重。”
“最終臥床不起,陷入昏迷。鄧鎮將軍本無意獨斷專行,隻調欽武衛出擊,未動大軍。”
“否則。”
“脫因必敗無疑。”
張玉眼中流露出敬意,藍玉雖傷在身,卻仍身先士卒,令敵軍膽寒。
“真乃藍玉也!”
“鄧鎮亦是英雄!”
“本宮要為他們記功!”
“他們皆是我大明的棟梁!”
朱標與朱濤再次露出笑容,隻要不是藍玉又起傲慢之心,不論結果如何,都應嘉獎。此戰之功,不可不賞!
“皇兄。”
“藍玉可封公爵。”
“但鄧鎮年少,暫不宜受封。”
“可提升其武職。”
“晉升為參將,繼續效力邊疆。”
朱濤輕輕點頭,轉頭看向朱標笑道:“此戰是我大明今冬首勝,意義非凡,更是一場大勝。擬兩份奏折,一送宮中,一傳遼東,鼓舞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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