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坤寧宮的路上,
“伯雅倫海彆?”
“比以前更美了。”
“她在宮裡還習慣嗎?”
本是父子三人閒步散心,心情輕鬆,誰知途中竟遇見了伯雅倫海彆——一個朱濤最不願見到的女人。他隻能開口寒暄,掩飾心中的不自在。
“參見陛下。”
“參見太子殿下。”
“參見攝政王殿下。”
伯雅倫海彆已熟悉大明禮儀,當即向朱元璋、朱標與朱濤行禮道:“一切都好,感謝殿下關心。”
“咱就不打擾了。”
“太子。”
“陪咱走走。”
“讓你弟弟記得吃飯。”
朱元璋輕輕一揮手,便帶著朱標離開,留下朱濤一臉錯愕——這是毫不遲疑地把隊友賣了?
“爹。”
“您知道老二最不願見的就是她。”
“為何還要安排他們見麵?”
朱標看出了父親的心思,無奈開口:“老二躲了她多久,您又不是不清楚。畢竟她父親因他而死,見麵多少有些難堪。”
“這有什麼難堪的?”
“我們家老二天生伶牙俐齒,從小就善於言辭。”
“若能迎娶伯雅倫海彆便是最好。”
“這在草原北元看來,不隻是冒犯那麼簡單。”
“更體現了我大明的寬宏大量。”
“隻要他們願意歸順。”
“大明也願意給他們一條生路。”
“就像他們符離gong的主人伯雅倫海彆。”
“不也在這宮中安然度日麼。”
朱元璋淡然一笑,隨即抬手指向遠方說道:“日後你將是一國之君,要思慮得比老二更深。徹底消滅一個種族並不難,但有時的寬容,實則是一種賜予,因為沒有人天生渴望死亡,更多人渴望的是生存。朕不是心軟,隻是想讓你明白,仁慈有時也是一把無形的刀,殺人不見血。”
“兒臣明白了。”
“多謝父皇指點。”
朱標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終於領悟了朱元璋的深意——要徹底讓一個民族消失,未必需要刀劍相向,有時同化更有效。
“好。”
“你能理解便行。”
“道理就這麼多,你心裡有數。”
“有空也多帶帶你那些弟弟,彆總無所事事。”
“他們都已成年。”
“是時候為大明出力了。”
“彆等朕動怒。”
朱元璋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領著朱標往坤寧宮走去。
“你真這麼不願意見我?”
“攝政王殿下。”
伯雅倫海彆的目光依舊平靜如水。
這樣的生活雖不自由,
不如草原那般自在,
但身為宮中女官,有皇後娘娘和秦王側妃的照拂,倒也無虞。
日子過得也算安穩。
隻是心中總有幾分難言的鬱結。
因她見不到那個思念的人,那人一直在避她。
更讓她心緒難平的是——
那人正是朱濤,正是他,逼死了她的父親擴廓!
可她竟對他生不出一絲恨意。
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不是不願意見你。”
“是朝中事務繁重。”
“每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抽不開身入宮。”
朱濤輕輕搖頭,他說的是實情,大戰剛過,百廢待興,許多後續事務都需他與太子共同處理,自然來宮中次數也少。這並非托辭。
“我學做了幾道菜。”
“能請你嘗一嘗麼?”
伯雅倫海彆今日本就是專程來尋他,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已下定決心要共進這一餐。
“自然可以。”
“那便一起走一程吧。”
朱濤此時已不再覺得尷尬。殺了她父親又如何?戰場之上,各為其主,本就無可厚非。更何況,不是他親手所為,何必耿耿於懷?
這是大明,不是草原。
朱濤才也許是此刻最不覺得難堪的人!
與此同時。
已經回到南江王府的朱文正與朱亮祖各自臥於榻上。
兩人的眼神中滿是怒意。
朱元璋的偏心。
簡直像是一把利刃,若小;說.群.5;7;6.鹿小;說6用群
一刀一刀地刺入他們的心臟!
“王爺。”
“皇上也太不公平了!”
“把我們打成這樣,僅僅隻是罰了一年的俸祿?”
“這也太輕了!”
朱亮祖眼中燃燒著怒火,他堂堂永嘉侯,被打得像條落水狗,事情鬨到大明宮,最後竟如此草草收場!
真當朱亮祖沒有血性?
“那你又能怎樣?”
“皇上疼愛自己的兒子。”
“這再正常不過。”
“全天下的臣子,誰不知道皇上對這兩個兒子的寵愛,遠勝旁人!”
“哪怕是親兄弟!”
“也比不上這兩個皇子受寵!”
“整個國家的軍政大權,都交到了這兩個皇子手中!”
“古往今來,你見過這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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