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燧發槍精度有限,火力密集之下,難免誤傷。
每一發子彈,都可能危及自家攝政王的安全。
朱濤的刀光在血霧中翻飛,動作淩厲如狂風驟雨。
每一擊落下,必有人頭墜地,慘叫四起。
朱濤站在不遠處,瞳孔微縮,心中怒火翻騰。
白蓮教竟早已潛伏至此,混跡於平民之中,瞞過了沿岸守軍。
這不是簡單的滲透,而是有組織、有掩護的長期布局。
百姓被洗腦尚可理解,但若無官吏暗中協助,偽造戶籍、打通關卡,豈能如此順利?
他握緊拳頭,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看來,太久未曾動用那“九族消消樂”,有些人便忘了忌憚。
這次回京,定要讓他們嘗嘗什麼叫真正的清算。
突然,江麵炸開巨響!
炮聲撕裂夜空,震得水麵翻騰。
緊接著,“噗通”聲連成一片,無數小船傾覆,人影跌入激流。
雙方皆驚。
無論是白蓮教徒,還是島上殘存勢力,都愣在原地。
隻見江心霧氣散開,一艘龐然巨艦緩緩浮現。
那是大明製式海船艦,通體鐵甲包裹,炮口仍冒著硝煙。
數十米長的艦身劈波斬浪,宛如水中蛟龍,又似移動堡壘。
正是當年鄭和下西洋所用之船型,但眼前這艘,嶄新得仿佛昨日才下水。
“轟轟轟!”
戰艦調整角度,再度齊射。
炮彈劃破空氣,砸入江麵,激起衝天水柱。
殘舟碎木四散飛濺,白蓮教的小艇如同紙片般被掀翻。
哭喊聲、求救聲淹沒在波濤之中。
原本圍攻島嶼的教眾紛紛潰逃,不少人慌亂跳江,卻被急流吞噬。
短短片刻,江麵恢複寂靜,隻剩浮屍與斷槳隨波漂流。
巨艦一側,一人躍上小舟,直駛向島邊。
“殿下!”他抱拳高呼,聲音鏗鏘,“末將救駕來遲,請罪!”
待小舟靠岸,朱濤終於看清其麵容。
三品官服,英武逼人——俞照宣。
“無罪。”朱濤開口,語氣稍緩,“你來得恰是時機。”
朱濤拍了拍刀柄,目光落在俞照宣身上:“你與南安侯俞通源,是何關係?”
“回稟殿下。”俞照宣躬身行禮,“南安侯乃末將叔父。”
又是淮西一脈。
朱濤眼神微動。
若個個如你這般忠勇,何愁朝綱不振?
他冷眼掃過江麵殘局,再轉向俞照宣:“此次遇襲,水師營為何僅派你一人前來?”
俞照宣單膝跪地,低頭道:“請殿下恕罪。末將接到消息時,軍中已有異動,封鎖令下達,唯我率輕艦星夜趕來。”
風掠過江麵,吹動他的披風。
遠處,巨艦靜靜停泊,像一頭蘇醒的猛獸,守護著這片水域。
“心裡急得很!”
“消息還來不及上報!”
“沒有命令在手!”
“也沒有虎符為憑!”
“竟擅自調動大明海船前來!”
“此舉越矩甚多!”
“請殿下治罪!”
俞照宣低頭至極,額前幾乎觸地。他父親與叔父曾反複告誡:唯有忠於大明,生死交付陛下與攝政王,才能讓俞家富貴綿延不絕!
這是一場押上全族命運的決斷。
“俞照宣。”
“孤一向賞罰有度。”
“你無令出兵,按律當斬。”
“但你救了孤性命。”
“此乃大功一件。”
“死罪免去。”
“罰你三年俸祿。”
“另賜千金以作嘉獎。”
“眼下大明水師副帥之位空缺。”
“你是淮西子弟。”
“更應立身為範。”
“可願擔當?”
朱濤唇角微揚,恩威並施,儘在掌中。
俞照宣身軀一顫,眼中驟然生光。
成了!
他賭贏了!
“末將領命!”
“願為殿下赴湯蹈火!”
“好。”
朱濤輕輕頷首,袖袍一揮,一枚令牌飛出,直落俞照宣手中。
“持此令速歸。”
“白蓮教敢對孤動手。”
“此事必有清算。”
“孤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砰——
令牌入手,俞照宣跪地叩首。
“謝殿下開恩,末將告退!”
言畢起身,轉身離去。
登上小舟,駛回戰艦,帆影漸隱於江霧之中。
朱濤抬眼望向彼岸。
眸中寒光如刃,殺意翻湧。
小看了白蓮教。
竟能布下如此局。
這一次,確實是疏忽了。
可既然他還活著,那便輪到對方付出代價。
隨即下令,命人護送徐妙雲與青衣安全返程。
而後,朱濤親率錦衣衛與龍窟精銳,沿江兩岸展開清查。
此次襲擊,白蓮教傾巢而出,人數逾萬。
單是封鎖江麵的船隻,已超千艘。
如此龐大規模的調動,不可能毫無破綻。
順著殘跡一路追索,蛛絲馬跡逐一浮現。
有人妄圖遮掩,有村落藏匿教徒。
朱濤眼中無恕,刀下無情。
擋路者死!
阻行者滅!
整族包庇,滿門俱屠!
全村窩藏,雞犬不留!
凡沿途阻攔的教眾,連同勾結的地方官吏,被斬數千。
血流成河,頭顱堆岸。
他要用屍山血海告訴所有人——
他動了真怒。
違逆者,唯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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