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將盧十文、林從宇、雲若瑤等人,統統五馬分屍。”
光府的市集中央,一列尚存的白蓮教高層被押解到場。
朱濤揮手之間,便定下了他們的結局。
斬首太過輕饒,淩遲又耗時太久,五馬分屍正合其罪。
噅噅——!
戰馬揚蹄嘶鳴,粗繩緊緊捆住這些人的四肢與脖頸。
一聲令下,馬匹狂奔而去。
筋骨斷裂,身軀拉長,麵容扭曲至極,慘狀令人膽寒。
唯有雲若瑤早已斷氣多時。
望著她的屍首,朱濤目光愈發冰冷。
待北方徹底安定,大軍必將南指。
南疆那些不知好歹的勢力,是時候嘗嘗鐵血滋味了。
聖蠱山?不過跳梁小醜,竟敢在大明境內攪動風雲。
當年留下的教訓,顯然還不夠深。
既然敢伸手,就彆怪他斬草除根,連根拔起。
……
此後一段時日,朱濤駐守北方。
他頻頻與朱元璋互通消息,籌劃百姓北遷事宜。
將內地民眾逐步遷移至漠北、兀良哈與高麗三地。
經多次商議,最終決定將漠北劃為三省,共設十七府。
名為漠北省、漠南省、塞北省。
以十七個大部落為核心,輔以數十中型部落,再融合遷來的漢民,共同築造十七座府城。
為鼓勵百姓北徙,朱濤不惜重本,拿出北伐所得大半財物。
凡願北上的家庭,賜牛兩頭,羊三隻。
參與城建者,另付工酬。
兩頭牛,三隻羊。
放在後世,這已是一戶農家數年積蓄,堪稱一筆厚禮。
去那裡服勞役竟能領到銀錢,這在過去想都不敢想。雖說數額不大,可對尋常人家而言,隻要肯出力,積少成多也是一筆實在的進項。
大明境內仍有不少百姓尚未分得田地,靠官府接濟度日。
一聽說這消息,人人振奮不已。這不等於白送一份家底嗎?
誰會拒絕?
至於北上之後會不會受當地人欺壓,他們並不擔憂。
如今那片土地早已歸入大明版圖。從前那些北元遺民再怎麼瞧不起漢人,
現在敢違逆攝政王的政令嗎?
朱濤此次北進,並非隻是行軍駐防。
途中多次遭遇大規模部落叛亂,有的竟集結兩萬騎兵發起衝擊。
可這般陣仗在朱濤麵前不堪一擊。他果斷出手,血腥鎮壓,將帶頭作亂的幾個部落徹底剿滅。
自此,餘下的十七個大部落再不敢輕舉妄動,紛紛低頭歸順,接受朱濤的調度安排。
朱濤費儘心思劃分行政區劃,目的明確:便於丈量草場,推行私有化政策。
此舉既可固定牧民居所,減少流動,也有利於長期治理。
相較之下,高麗與兀良哈的情況則有所不同。
高麗本就與大明體製相近,稍加調整便可納入管理體係。為便於控製,朱濤將其拆分為兩個省——高朝省與麗鮮省,共轄十五府。
兀良哈則情況特殊,境內廣袤平原適宜耕種卻長期荒廢。
朱濤將其與山東部分區域整合,設立右北平省、扶餘省和北江省,共計三省二十一府。
同時頒布新政:凡來此開荒者,官府供給一年口糧;開多少荒地,便可擁有相應數量的土地。
短短兩個月間,各地饑民蜂擁北上,湧向草原三省與兀良哈三省。
兩地政策各有吸引力:一邊承諾建城後分配產業,立得家業;
一邊允諾開荒即授地,來年自有收成。
表麵看,草原的條件似乎更為優厚。
但中原百姓世代務農,對土地的執念遠勝畜牧。
儘管如此,能立刻拿到房產產業的草原地區,依舊吸引了更多人流。
反倒是兀良哈三省,吸引了大批沒落的小世家前來搏一線生機。
百萬民眾遷徙而至,原本空曠冷寂的北方大地,在這個秋天變得喧鬨起來。呼呼呼!
寒風呼嘯,雪花翻卷著從天而降,覆蓋了新立的營帳與初墾的田壟。
朱濤裹著厚實的貂裘,坐在火爐邊,與徐允恭、朱棣、李文忠和朱櫚圍在一起烤肉。炭火劈啪作響,肉香四溢。
“二哥,咱們啥時候回陵城?”
朱棣嘴裡嚼著肉,含糊不清地問。
“快了。”
朱濤輕聲回應,目光落在跳動的火焰上。
“北元那邊基本穩住了,兀良哈也安定了,高麗的亂局也壓下去了。”
“十五個府都派了人,新設的六省三十八府也有了模樣。”
“臨時官吏已經能維持局麵,再等一陣子,就能收隊了。”
“明年要加開一次科考。”
他歎了口氣。
“地盤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又清理了一批舊官,如今是真沒人可用。”
“真是頭疼。”
眾人聽罷,紛紛低頭抿嘴,強忍笑意。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著像是在炫耀?
大明原本才十五省,這一趟出征回來,硬生生多出八個。
誰家朝廷會提前備著八省的官員等著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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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我爹和姐姐,真的沒事吧?”
徐允恭終於還是問出了口,聲音很輕。
朱濤沒立刻回答,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父親在我府中,應當無礙。”
“妙雲……華神醫說,能不能挺過來,得看天意。”
“救她出來時,身上就帶著重傷,還中了幾箭。”
“一路顛簸,換做常人早就不行了。”
“彆說是什麼華佗後人,就算是華佗活過來,也不敢打包票。”
他說完,神情黯淡了些。火光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