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朱櫚伸手拍了徐允恭一下。
“你提這個做什麼?”
“你要信嫂子。”
“她命硬,福氣也大,一定會好起來的。”
……
冬至那日,朱濤下令,命藍玉率十萬大軍留守北元故地。
鄧鎮則被調離原部,奉命在兀良哈與高麗兩地整訓十五萬兵馬,鎮守新土。
而朱濤本人,則率領主力大軍啟程南歸。
返回陵城過年。
隨後,詔告天下:大明將額外舉行春闈恩科。
總得給各地舉子留出趕路的時間。
眼下縣一級的官還能湊合,真正缺的是州、府乃至省裡的主官。
北元三省、兀良哈三省剛剛建製,高麗兩省又正在換血,這些地方最缺的就是掌權的大吏。
哪個國家會平白儲備八個省的高階官員等著補缺?
陵城城外,百姓夾道相迎,十裡長街鼓樂齊鳴。
凱旋將士列隊入城,金殿之上,設宴犒賞百官。
“這次恩科,不僅要選人進中樞,還要往草原、兀良哈和高麗派官。”
朱濤端起酒杯,緩緩說道。
“可眼下,那邊連一個像樣的舉人都沒有。”
“這次增設的春闈恩科,與他們毫無關聯。”
“老二,那三地之人,會不會因此心生不滿?”
皇宮後園,晨光微露,剛起身的朱標與朱濤對坐飲酒,語氣清淡地問道。
“由他們去。”
朱濤執杯在手,神色從容。
“有意見,也得咽下去。”
“我大明二十萬兵馬已駐守三地。”
“難道還怕他們掀起風浪?”
“孤要的是大明官員治理邊疆。”
“用他們的人進朝廷?孤信不過。”
“今年秋闈,準許三地士子應試。”
“可那邊初建學堂,能出一兩個可用之才就算不錯。”
“多半還是原屬山東、高麗舊地的子弟。”
“其餘新開之地想出仕為官?”
“可以。”
“那就先做出成績來。”
“若真能育出堪比十五省水準的人才。”
“孤自會一視同仁。”
“想在我大明立足,就得按我大明的章程行事!”
朱濤話音落下,仰頭將酒飲儘。
“你倒是乾脆。”
朱標輕歎一聲,微微頷首。
“隻是藍玉和鄧鎮,怕是要脫層皮了。”
“你把人甩在邊地不管。”
“就不怕他們回來心生芥蒂?”
“他們敢?”
朱濤冷笑。
“不吹牛。”
“整個朝堂,誰有膽子跟孤對著乾?”
朱標默然搖頭。
“徐允恭這事。”
“你就打算一直遮掩?”
“錦衣衛歸你管,你不報,老爺子未必清楚細節。”
“可紙包不住火,遲早要露。”
“謝夫人逃往北疆,爹已經知道了。”
朱濤眉頭微蹙,指尖按了按額角。
“總得有個說法。”
“等時機到了,我親自向他稟明。”
“至於朝中議論——就說徐允恭是孤派去兀良哈的。”
“設局誘敵,圖謀全境。”
“外人怎麼傳,怎麼看。”
“孤不在乎。”
“孤做事,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朱標苦笑。
“也隻能如此。”
“總不能為了一個誤會,就把徐叔一家都砍了。”
“那個謝夫人也是。”
“活了大半輩子,辦事仍這般糊塗。”
“輕易就被人哄騙過去。”
“上次就該讓她吃點苦頭。”
“也不能全怪她。”
朱濤輕輕轉動酒杯。
“設局那人叫宋群。”
“謀略過人,言辭鋒利。”
“品行雖差,本事卻不容小覷。”
“連徐允恭被他坑到險些滅族,事後都舍不得殺他。”
春風拂過北方大地,一道消息如驚雷般自皇城傳出:朝廷將破例舉辦一次恩科春闈。
消息一經傳開,各地書生無不為之震動。通往陵城的官道上,馬蹄聲不絕於耳,一輛輛馬車卷起塵土,朝著帝都疾馳而去。舉人身份在大明早已非同小凡,一旦得中,便可執掌一縣之政,成為百姓口中的“父母官”。
對尋常人家而言,子弟能中舉,便是家族數代未曾有過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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