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厚愛!”
“下官誓當效死以報,不負殿下知遇之恩!”
“嗯,起身吧。”
朱濤轉身,步向帳外。
“隨孤去見見你的老上司。”
帳外。
趙百捷等人見朱濤現身,紛紛俯身行禮。
“草民等參見攝政王殿下!”
“免禮。”
朱濤輕揮袖。
“你們的事,孤已聽春生稟報。”
“做得很好。”
“大功一件。”
“封賞待孤徹底肅清逆賊胡季聲餘黨後自會頒下。”
“嗤——”
胡季聲冷眼一笑,滿臉譏諷。
“朱濤,你踏我安南國土。”
“卻稱我胡季聲為逆賊。”
“豈不可笑?”
“荒謬!”
朱濤冷冷掃了他一眼。
“交趾之地,自秦漢始即屬天朝疆域。”
“其民乃天朝子民。”
“爾等安南得以立國,皆因爾主奉我大明為宗主。”
“你專權篡逆,罪不容誅,還想巧言狡辯?”
“哈哈哈!”
胡季聲仰天大笑。
“好一位才智超群、口舌如刀的攝政王!”
“本帥確非你對手。”
“但你也莫得意,似你這般人物,史冊之中往往不得善終。”
“不妨想想那蘭陵王高長恭,他正在黃泉路上等你!”
朱濤神色不動。
甚至連爭辯都嫌多餘,揮手命人將胡季聲拖出。
“二哥,我們是否立即強攻,剿滅胡季聲殘部?”
大帳內,常升望著朱濤,眼中閃爍著戰意。
“不必。”
朱濤取出一張紙遞出。
“立刻去排版,將這勸降書印一萬份。”
“今日午後,全部撒入敵營。”
常升接過朱濤手中的紙張。
其內容談不上精妙,甚至略顯粗陋。
通篇歸納,不過幾句話:
胡季聲已被孤擒。
爾等糧道已斷。
繼續抵抗,唯有一死。
投降,方可活命。
看著這份文書,縱使常升不通文墨,也不禁皺眉。
“要不……找兩個讀書人潤色一番?”
他抬頭小心翼翼地詢問朱濤。
“不必。”
朱濤搖頭。
“若寫得太過文雅華麗,那些識字不多的士卒反而看不懂。”
“就要簡單直接,有震懾之力。”
“況且,不屑於講大道理,才更顯我方底氣十足。”
“孤就是要讓他們清楚,這便是孤給予他們的最終決斷。”
“不降,唯有死路一條!”
“胡漢蒼是個明白人。”
“孤相信他定能讀懂其中之意。”
……
轟!轟!轟!
炮聲震天,朱濤直接采用了胡元澄所研製的罐式炮彈之法。
一壇壇裝載勸降文書的陶罐,被神武大炮猛烈發射而出,臨近落地時驟然炸裂。
霎時間,安南軍營之內,碎瓷紛飛,紙頁四散。
麵色凝重的胡漢蒼伸手拾起一張殘紙,細細閱畢。
“二公子,可要末將將這些勸降文牒儘數收繳焚毀?”
身旁部將白互低聲請示道。
胡漢蒼默然良久,終是長歎一聲。
“唉!”
“不必了。”
“我們確實已無退路。”
“即便將這些文書全部銷毀,結局也不過是一死。”
“其實,本將早有歸順之意。”
“隻是父帥始終認定,大明此番征討,目標便是我胡氏一門。”
“恐怕不會容我父子生還。”
“然而如今精窮力竭,彆無選擇。”
“罷了,便將性命托付於那位攝政王殿下。”
“傳令全軍——”
“午時飽食一頓。”
“午後,本將親率諸將士前去投降。”
“另速遣使者前往明軍大營。”
“告知攝政王殿下。”
“我等願降,望勿進兵。”
……
“二哥,胡漢蒼果然派來了使者請求歸降。”
常升將手中遞來的降書呈予朱濤。
“您可要親自接見那使者?”
“此事會不會有詐?”
“嗯。”
朱濤倚坐椅上,略作沉吟。
“的確不能排除胡漢蒼詐降的可能。”
“但孤以為,此時他不至於與孤拚死相抗。”
“東陽,你意下如何?”
朱濤側首望向一路寡言少語的陸東陽。
“回二爺。”
“臣亦不認為胡漢蒼會在此刻負隅頑抗。”
“不過依臣推演,安南尚存一旬氣數。”
“期間或有波折,然不足以動搖大局。”
陸東陽徐徐答道。
“那殿下……究竟見是不見?”
常升目光轉向朱濤。
“不見。”
朱濤輕輕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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