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赴考的秀才與其家人。
此刻兩人滿臉驚惶,拚儘全力逃竄。
“那邊那個!”
“對!就是你!”
“站在美人旁邊的俊小子!”
“給我把他們攔下來!”
一聲厲喝驟然響起。
卻見是一隊形似家丁的彪形大漢,
正從後方緊追那對兄妹不放。
為首的漢子目光一掃,竟瞧見了朱濤。
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錯了,
竟徑直朝著朱濤指指點點起來。
朱濤:……
活了這麼大,還從未有人敢這般同我說話。
行啊。
你厲害。
待會兒有你跪著哭的時候。
於是,朱濤抬手一抓,直接將那青年擒住。
青年被朱濤攥住胳膊,
臉色驟變,拚命掙紮。
可——
朱濤是何等修為?
豈是一個區區秀才能夠掙脫的?
“兄台。”
“我與你素無仇怨。”
“為何要加害於我?”
眼見身後那群家丁越逼越近,青年聲音發顫,幾乎崩潰。
“怕什麼?”
朱濤斜眼瞥他,語氣淡漠。
“此處乃陵城。”
“天子腳下。”
“縱使你犯了事。”
“也自有官府出麵處置。”
“難不成他們還能把你當場砍了?”
誰知那青年一聽朱濤這話,臉色反倒更白了幾分。
“兄台!”
“他們是懷遠伯府的家丁!”
“求你快放我走!”
“若被他們抓住,我兄妹二人必死無疑!”
青年幾乎落淚。
“懷遠伯?”
朱濤一怔。
思索片刻,這才記起此人是誰。
懷遠伯趙廣忠,不過是朱元璋早年草創時隨行的小卒之一。
論功績,根本不夠格封伯。
但因太祖念舊,又曾在起兵之初立過些許微末之勞,
便賜了個爵位,打發回鄉養老去了。
想到這裡,朱濤不禁冷笑一聲。
“這些年來。”
“公侯之中。”
“攝政王殺得還少嗎?”
“一個退居養老的老伯爺,莫非還能隻手遮天?”
“小子,乾得好!”
這時,那壯漢已逼近跟前,對著朱濤哈哈大笑。
“今日不但帶你娘子去伺候我家少爺。”
“連你也一起帶上。”
“你這是要飛黃騰達了!”
“哈哈哈!”
霎時間,朱濤的臉徹底陰沉下來。
自己今日是不是太過低調了?
竟有人膽敢當著我的麵輕薄徐妙雲!
等等……
“帶”?
一起?
這家夥不僅打徐妙雲主意,還想把我一塊擄走?!
“嗬嗬。”
本打算立刻下令從龍窟護衛出手製敵的朱濤,
此刻反而被氣笑了。
紈絝子弟,朱濤見得多了。
但如此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的,
還真是頭一遭。
暗中使了個手勢,示意從龍窟的人暫且按兵不動。
在心底,朱濤早已判了這群人死刑。
不過,既然是微服出巡,
一切處置之前,
他倒想看看這背後究竟藏著什麼名堂。
我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這秀才怎麼還是嚇得魂不附體?
真有這般懦弱之人?
還是說——
大明律法在百姓心中,
已然孱弱至此?
“喂!小子!”
那壯漢轉向朱濤,語氣蠻橫。
“把這兩個要犯交出來!”
而那青年秀才早已麵如死灰,癱軟在地。
“慢著。”
朱濤一步踏前,攔在中間。
“他們犯了何罪?”
“不該由官府來審嗎?”
壯漢眉頭一皺,
最終卻皮笑肉不笑地咧嘴道:
“看在你們倆很可能成為少爺‘小妾’和‘男寵’的份上。”
“我便好心告訴你。”
“他們傷了攝政王禦賜的獵犬。”
“依我大明律例。”
“損毀禦賜之物。”
“即是蔑視天威。”
“我們正要把他們押送官府治罪。”
聽著這人一張口“小妾”,閉口“男寵”,
朱濤強壓怒火,才沒當場一拳將其頭顱轟碎。
聽完之後,更是啼笑皆非——
這人真是作死到了極點。
倘若他知道,自己口中所謂的“男寵”正是攝政王本人,
而“小妾”則是攝政王妃……
怕是當場就得嚇到失禁吧?
更讓朱濤沒想到的是,這事竟還和自己扯上了關係。
當年北伐草原,
除繳獲大量牛羊外,
亦帶回不少草原猛犬。
朱濤在塞外築城設防,劃分牧場,
使得牧民不再流離失所。
獵犬自然也就沒了必需的意義。
可這些經過精心訓練的獵犬,
直接宰了當肉吃,未免太過浪費。
於是,
朱濤便將那些多餘的獵犬儘數帶回。
每家隻需繳納數千兩白銀,便可獲賜一頭禦犬。
起初,
朱濤不過是想借此抬高狗的地位,多撈些銀子,
甚至為自己的“妙計”暗自得意。
然而,
他萬萬沒料到,竟會鬨出這般局麵。
“放屁!”
那青年秀才似乎壓下了內心的懼意,挺身站起。
“你家那條惡犬,聞到了我妹妹手中雞腿的香味,”
“竟撲上來傷人。”
“就算它是禦賜之犬,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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