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思索如何借鑒舊製,
沒想到朱標已一語道破。
“老大果真是老大。”
朱濤由衷讚歎。
“不過,若格物院之人僅與同級官員同享俸祿,”
“百姓怕是仍會更青睞明經科。”
“畢竟,”
“掌管政務的官員手握實權,”
“在民間被視為官老爺。”
“我們不妨這樣——”
“對高級農工研習者提供績效獎勵和專項經費,”
“以財富彌補權力上的差距,”
“增強對平民的吸引力。”
“說到底,”
“權勢固然誘人,”
“但對百姓而言,銀錢同樣動心。”
“就這麼定!”
朱標一錘定音。
於是,兄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
不僅理清了學堂籌建的思路,
連格物院的職官設置也有了明確方案。
至於如此龐大的工程,
朱濤依舊沿用老法子:以工代賑,化難題為機遇。
如今大明境內的漢人,大多或有田可耕,或有草場可牧,生活安逸自在。
然而,
隨著朱濤開疆拓土,
朝廷要養活的人口也隨之激增。
須知,
他所征服的那些地域,並非中原舊地,
不少地方此前尚存奴隸製度。
朱濤雖賜予他們自由之身,
但其歸屬與安置問題仍未徹底解決,
多數人隻能四處打零工,
遇災荒時仰賴官府施粥度日。
朱濤索性征調這些人參與修建學堂、工廠與地方格物分院,
既推動建設,又順勢實施人口遷移,
便於如今疆域近乎翻倍的大明實現民族融合。
原本朱濤曾動過清洗外族的念頭,
一如當年對待北元不服管束的部族——
一則削減人口,避免融合過程中反客為主;
二則借此釋放大明百姓的民族情緒。
但對這些南方諸國之人,
大明民眾並無多少仇恨,
且這些人遠比北方遊牧異族馴順,
幾乎可謂逆來順受,
連朱濤都尋不到動手的由頭。
既然留下,
朱濤便視其為大明子民。
此番正可一舉解決其生計與身份問題。
大明朝政,在朱濤與朱標兄弟掌控之下,
效率之高前所未有。
僅僅次日,
朝堂便擬出詳細章程,
經朱濤、朱標審閱確認後,
立即傳諭全國各州府縣。
很快,
一場聲勢浩大的建設浪潮席卷大明疆土。
此前北方的城建已近尾聲,
那些一邊務農、一邊務工領薪的百姓正暗自惋惜,
擔憂日後工程結束,隻能回歸種地放牧,收入銳減。
豈料,
朝廷旋即推出新建學堂、工廠與格物分院的計劃,
這批勞工無需返鄉,直接轉崗續用。
一時間,
北方八省之內,
無數百姓相擁歡呼,
或喜極而泣。
或許,
大明是史上唯一一個百姓因徭役而欣喜的時代。
一個看似平常的決策,雖不能令大明前無古人,
但也成為了史無前例的時代。
那便是“孕”。
朱濤所安排的一切征調事務,皆會向勞工支付酬銀。
儘管數額不多,
卻已足以令百姓欣喜。
畢竟對他們而言,
這已是額外收入。
這些情形很快經由錦衣衛傳至朱濤耳中。
朱濤不禁感慨萬千。
有些事情,在古時反而更為便利。
若是在後世,朱濤敢以這般標準招工付薪,恐怕早已被推上街頭清算。
此後時日,
整個大明呈現出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象。
處處忙碌不息。
然而若論最為繁忙者,非錦衣衛莫屬。
無論是官辦學堂、工坊,亦或各地格物院,
皆涉及大明機要之事。
因此,
錦衣衛不得不四處巡查,
於每一處營建工地嚴密監視。
一旦察覺外邦奸細蹤跡,便即刻緝拿歸案。
以至於,
北方八省新建的監牢幾近人滿為患。
其中多數乃是被境外勢力收買的平民。
所知機密有限,
卻個個惶恐不安,爭相捏造謊言。
待審之人數量龐大,
而並非每位錦衣衛皆擅刑訊之術。
故審訊進程推進緩慢。
幾乎每日都有成批囚犯被處決,隨即又有新人押入。
從他們口中獲取的敵情寥寥無幾。
這些為錢財出賣良心、不願踏實耕種、放牧或做工的地痞無賴,
本就掌握不了多少有用情報。
若說其中傳到朱濤手中的最具價值的消息,
那便是又有一國開始向大明派遣間諜——
奧斯曼帝國。
是的,奧斯曼帝國。
遠隔萬裡之遙的奧斯曼,竟也對大明布下眼線。
當然,
他們並未直接派出本國人員,
而是出資雇傭了東察合台的部分人士,
再由這些人輾轉收買大明內部的奸細完成滲透。
正因經曆了如此層層轉接,
奧斯曼的間諜網絡並不嚴密。
否則即便是錦衣衛,也難以如此輕易將其連根拔起。
“奧斯曼。”
朱濤眼中精光閃動。
“鄭和已經抵達奧斯曼周邊了嗎?”
“動作倒是迅速。”
朱濤尚不知曉,其實在一個月前,
鄭和便已率船隊抵達馬穆魯克王朝邊境。
此次航行,
鄭和經過深思熟慮,采取了新的航路策略。
此行他共統率四支艦隊,
於是以此為據,
將下西洋的船隊分為四路,
分彆前往朱濤所劃定的四處海外水師基地選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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