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匠,讓他們搬磚清渠或許可行。”
“但炊事烹調之事——”
“終究需要專業廚匠擔綱。”
聽罷此言,朱濤微微頷首。
“你說得也有道理。”
“吃一塹,長一智。”
“是時候讓格物院的體製更嚴密了。”
回到攝政王府後,朱濤即刻麵見朱標。
兄弟二人商議良久,最終決意:
從宮中擇選數位忠誠可靠的老禦廚,調入格物院專職膳食。
同時,在格物科中增設“廚藝”一門專學,以係統培養精專人才。
如此,既保機密,又得良廚。
至於掃廁灑掃等雜務,朱濤終究不忍委派五品工匠為之。
遂從科舉明經科中,遴選數名出身清白、未授實職的五品文官,充任格物院雜役。
無形之中,竟也開辟了一條新途。
也算是為百姓們對格物科的關注添了一把火。
畢竟。
五品的明經科出身,最終卻去了格物院做雜役。
從表麵來看,顯然同級之中,格物科的地位更勝一籌。
當然。
為了避免那些被派去當雜役的明經科舉人心生不滿,
朱濤也給了他們一項許諾:
“凡在格物院服役滿五年者,期滿即可授實職官位。”
頓時。
大批閒置在家的進士、舉人紛紛踴躍報名。
長江口。
一葉小舟隨波漂蕩。
兩名漁夫正奮力劃槳前行。
“站住!”
一艘大明水師戰艦橫亙於出海口前。
一名水師將士立於船頭,居高喝令:
“格物院重要機密失竊。”
“奉錦衣衛指令。”
“即刻封鎖海運。”
“任何人不得下海。”
“必須接受盤查。”
話音未落,那水兵便與一名錦衣衛縱身躍下,徑直遊向漁船。
二人登船後環視一圈,隻見艙中僅有幾位麵色黝黑、飽經風霜的漁民,隨即點頭示意放行。
其中一名漁夫張了張口,低聲懇求:
“官爺……”
“我們不下海。”
“隻是沿江捕魚。”
“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吧。”
“再耽擱下去,今日怕是撈不到幾條魚。”
“家中妻兒可就要挨餓了。”
錦衣衛冷冷掃了他一眼。
“餓不著。”
“上頭已有命令。”
“沿海漁民皆可至官府領取救濟糧。”
“不過是暫封片刻。”
“還能白得口糧。”
“該知足了。”
說罷,便與水兵一同返回戰艦。
漁夫無奈,隻得調轉船頭,緩緩向來路劃去。
船艙深處。
方才與官兵交涉的那位漁民悄然走入內艙。
低聲稟報:
“北條大人。”
“如今該如何是好?”
“大明嚴禁出海,我們的蒸汽機無法運回。”
北條三明眉頭緊鎖,沉默片刻,緩緩俯身在腳下摸索一陣。
忽然掀開一塊暗板,露出一處隱秘夾層。
夾層之中。
赫然正是格物院失竊的蒸汽機。
“三島。”
“準備轉移。”
“大明海岸線綿延萬裡,自南至北。”
“我不信他們處處設防,滴水不漏。”
“哈衣!”
三島浪五郎應聲領命,退出艙室,悄然將小船駛向荒僻水域。
申城外海無人處。
一艘商船被水師軍艦攔停。
“站住!”
“禁止通行,立即受檢!”
海中洲水域。
“不得出海!接受檢查!”
……
夕陽西沉。
一群扶桑奸細將小船泊於內陸河道之中。
艙內眾人麵麵相覷,神色凝重。
“八嘎!”
“這大明的軍艦怎地無處不在?”
“如同幽靈一般!”
北條三明怒不可遏。
“照此下去,遲早暴露。”
三島浪五郎低聲勸道。
啪!
一聲脆響,北條三明反手一掌抽在三島臉上。
“八嘎!”
“你根本不配稱作武士。”
“此物關乎將軍與陛下征伐大明之宏圖。”
“其重於性命!”
“我們必須將其帶回!”
“嗤——”
一聲輕笑自頭頂傳來。
一道黑影驟然破頂而入,直落艙中。
緊隨其後,數名錦衣衛騰身而下,迅速封鎖出口。
蘇錦墨眸光如冰,冷冷注視著這群扶桑奸細。
“藏得倒是深。”
“易容也算精巧。”
“若非你們屢次急於出海,本使未必能這麼快鎖定你們。”
頓了頓,他又淡淡開口:
“不過。”
“僅憑一台蒸汽機,就妄想以爾等彈丸之國,覆滅我大明?”
“未免太過天真。”
鏘!
刹那間,北條三明與三島浪五郎等人齊齊拔劍。
“八嘎!”
“是錦衣衛!”
“殺!”
北條三明怒吼一聲,作勢撲向蘇錦墨。
蘇錦墨本能抽出繡春刀,擺出迎敵之勢。
然而。
預想中的廝殺並未發生。
隻見那些扶桑人剛衝至半途,臉上的凶狠忽然轉為詭異譏笑,
隨即一人接一人倒地不起,抽搐幾下後便再無動靜。
蘇錦墨緩步上前,抬起了北條三明的下巴。
隻見其嘴角已滲出漆黑血跡。
哢嚓!
蘇錦墨猛然捏碎了北島三明的下頜。
“混賬!”
蘇錦墨的臉色陰沉至極。
他對扶桑人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那些橫行海上的扶桑海盜身上。
依常理推斷,他本以為這些人會與自己一方正麵交鋒,在最後關頭趁亂奪物、殺人滅口。
因此,他隻是嚴密防備著對方突襲。
誰知這些扶桑奸細根本不按常理行事。
竟在佯裝對峙之際,直接服毒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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