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立良久,才艱難開口。
“可是殿下……”
“隻要守住馬穆魯克王朝的兩處水師基地,再加上南洋水師據點。”
“西方列強根本無法染指我大明本土。”
“我們明明……”
啪!
“明明什麼明明!”
朱濤怒極,手中茶杯狠狠砸地,碎片四濺。
“我大明有實力將猛虎斬殺於林間。”
“為何要把它拴在樹旁,留它一口反咬的機會?”
“孤真是錯看了你!”
“竟與你浪費這許多口舌。”
“朽木不可雕,不堪大用!”
“動手!”
朱樹猛然揮手,一聲令下。
砰砰砰!
趁鄺廣元及其隨行錦衣衛尚未反應過來。
一連串迷煙彈已在攝政王府內爆裂。
濃煙瞬時彌漫整個廳堂。
朱濤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張剛從小蘿莉那兒討來的防毒麵罩,牢牢覆在臉上。“二爺……”
鄺廣元望著朱濤,眼神渙散。
話音未落。
頭一歪,直挺挺倒向一側。
踏踏踏!
一隊龍窟衛士與錦衣衛疾衝而入。
迅即控製住昏迷的鄺廣元及其部屬,押往詔獄拘禁。
於春生站在朱濤身旁,遲疑許久。
終於低聲道:
“二爺……”
“鄺廣元他……”
“殺!”
朱濤眼中寒光凜冽。
“刺王殺駕,罪無可赦。”
“不殺,何以正國法?”
“那……九族……”
於春生欲言又止,目光閃爍。
“九族?”
朱濤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鄺廣元不是自幼無親無故的孤兒嗎?”
“哪來的九族?”
於春生一愣,半晌才恍然。
“明白!”
處置完鄺廣元一行。
朱濤便與徐妙雲等人隨朱標一同前往坤寧宮。
臨行前,眾人皆沐浴更衣。
為免馬皇後擔憂,兄弟二人默契地推說政務繁忙,延誤了時辰。
坤寧宮內,香風嫋嫋,酒氣氤氳。
朱家上下舉杯共飲,其樂融融。
“說吧。”
“今日究竟出了何事?”
終於,馬皇後被徐妙雲與常青韻引至偏室。
朱元璋立刻收起笑意,沉聲質問朱濤。
朱濤輕歎一笑。
“就知道瞞不過爹。”
“哼!”
朱元璋冷哼。
“彆忘了,錦衣衛真正聽命的是誰?是你老子我!”
“這麼大陣仗,你們娘足不出戶不知情。”
“我能不知道?”
朱濤苦笑,隻得將前後經過如實稟報。
隨後,父子三人陷入沉默。
良久,朱元璋才緩緩開口,問向朱濤與朱濤:
“老二。”
“你怎麼看?”
朱濤默然片刻,方才低聲說道:
“難以置信。”
“連鄺廣元這等心腹重臣,竟也滋生此等怯戰之念。”
“恐怕不知不覺間。”
“這種畏戰避戰的情緒,早已在我大明民間根深蒂固。”
“大哥,你怎麼看?”
朱元璋未立即作答,目光緩緩落在朱標身上。
“我和老二想法相同。”
朱標抬起頭,神情沉重。
“事已至此。”
“我們恐怕無力回天了。”
“可是……”
“為何會這樣?”
“明明不久前還風平浪靜。”
“怎麼突然就成了這般局麵?”
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良久,朱元璋才低聲開口:
“也許……”
“這背後有黑蓮教的影子。”
“黑蓮教!?”
朱濤與朱標幾乎異口同聲,震驚脫口。
隨即,兩人眼神微凝,各自陷入沉思。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掀起足以動搖我大明上層的思想波瀾。”
“唯有佛門勢力能做到。”
“而在諸佛派之中。”
“如今勢力最盛、又未曾被我們重點防範的。”
“正是那黑蓮教。”
“老二。”
“你說說,黑蓮教所持教義究竟如何?”
朱濤不假思索,朗聲回應:
“凡白蓮教支持者,黑蓮教必反;凡我大明推行之事,彼皆表麵附和,實則暗中抵製。”
話說到一半,他忽然頓住。
眼中先是驚覺,繼而浮現悔意。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們假裝順從,助我朝打壓白蓮。”
“實則是借機擴張自身勢力。”
“這是佛門的以退為進之計!”
“竟連我都未能及時識破。”
朱標轉向朱濤,語氣急切:
“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朱濤沉默片刻,最終緩緩搖頭。
“眼下唯一可行之策。”
“便是加強大明學堂的教化之力。”
“重塑百姓對我大明的信念。”
“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爹!”朱標轉而望向朱元璋。
“彆指望咱。”朱元璋擺了擺手。
“咱也束手無策。”
“雖曾做過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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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壓根沒參透這些佛門手段。”
“對此類陰謀,毫無經驗。”
呼——
朱濤長歎一聲。
“罷了。”
“既然如此。”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短期內,應不至於釀成大禍。”
“現在開始遏製黑蓮教,或許還來得及。”
“也隻能如此了。”
朱標與朱元璋相視苦笑,輕輕搖頭。
不久之後。
馬皇後與徐妙雲等人歸來。
初時,朱雄英幾兄弟因前事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