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皇後並未深究,隻是一陣溫言逗引,便讓孩子們重新展露笑顏。
朱濤環顧一圈,忽然朗聲大笑:
“如此良宵。”
“不如放煙花助興!”
朱雄傑一臉疑惑:
“爹。”
“你準備煙花了?”
“沒準備。”
朱濤昂首挺胸,理直氣壯道:
“我朱家何須準備?放個煙花還要提前籌備不成?”
說罷,他大手一揮:
“隨我來!”
“今日便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朱家的傳統。”
“我朱家兒郎,該放什麼樣的‘煙花’!”
聽聞此言,朱雄英眸光一閃,似已猜到幾分。
朱雄傑則滿心好奇,緊隨其父腳步而出。
轉眼間,全家人已至皇宮後園。
隻見數名龍窟衛士迅速列陣,將九門火炮推至空地。
朱濤微微一笑,手持火把,輕輕一點那纏繞相連的引信。
“放煙花嘍!”
刺啦啦——
火花四濺,引信飛速燃燒,直奔九門火炮而去。
如今的大明,神武大炮早已更新換代,不再使用引燃式設計。
但為了今夜這一幕,朱濤特地調來了舊製火炮。
轟!轟!轟!
引信燃儘,九門巨炮齊發,火舌衝天。
九枚爆彈在高仰角下劃破夜空,直入雲霄。
轟隆!轟隆!
刹那間,九團烈焰在蒼穹之上猛然炸裂。
熾亮光芒傾瀉而下,映照出朱家眾人仰望的臉龐。
“這才像話!”
朱濤笑容滿麵,豪氣乾雲:
“我朱家男兒,本就縱橫沙場。”
“尋常煙花有何趣味?”
“要放,就放五百毫口徑的火炮!”
當鄺廣元的身影徹底隱去,
白蓮教在大明境內,
尤其那些曾屬大明的省份,
幾乎再無立足之地。
蹤跡全無,形同湮滅。
僅能在大明邊陲的羈縻之地與附屬國中苟延殘喘。
然而正因如此,白蓮教將全部重心轉移至境外,
這些日子以來,
大明所轄各處叛亂頻發,愈演愈烈。
朱濤不得不頻頻調兵,四處鎮壓。
萬家燈火如星,夜空煙火不絕。
錦衣衛詔獄深處,寒氣逼人。
“鄺廣元。”
“你仍不認罪?”
朱濤背對牢籠,聲音冷而平靜。
“逆臣認罪。”
“自始至終,我都認罪。”
“可我不認錯。”
牢中,鄺廣元端坐不動,目光倔強。
朱濤沉默良久,數息之後才開口:
“為何?”
“你該明白。”
“哪怕當年在王府,隻要你肯低頭,”
“孤仍可讓你執掌錦衣衛。”
“不必了。”
鄺廣元嘴角浮起一絲倦意的笑。
“二爺。”
“此前所有資料,逆臣已儘數整理。”
“儘數存放於大明境外錦衣衛總部。”
“您新派的外指揮使,”
“想來此刻已完全掌控。”
“如此……”
“我也便可安心了。”
“對不起,二爺。”
“逆臣真的厭倦了殺戮。”
“這條路,我走不下去了。”
朱濤依舊背對著他。
那一刻,整座詔獄仿佛被陰影吞噬,沉入無聲的深淵。
片刻後,朱濤輕輕點頭。
“除夕之後行刑。”
“孤……親自送你。”
……
“春生。”
“孤決定了。”
“把大明境外錦衣衛總部,也遷至陵城。”
“那邊,交由你統管。”
攝政王府內,朱濤對於春生下令。
“喏!”
於春生低頭應命,聲音輕而穩。
“二爺。”
“近日白蓮教在東察合台與東金帳汗國活動加劇。”
“這半月間,兩國大小叛亂逾百起。”
“是否需調整我們對兩地的治理之策?”
朱濤指尖按著眉心,微微閉眼。
“唉——”
“傳令兩國駐軍。”
“嚴密監控每一城每一鎮。”
“另,”
“加強你們在當地的部署。”
“盯死兩國。”
“凡有白蓮教現身,格殺勿論!”
“喏!”於春生再次領命。
“還有彆的事嗎?”朱濤略顯疲憊地問。
“帖木兒前線局勢穩定。”
“西方依舊處於拉鋸。”
“不過……”
“桑海王朝,以及那片大陸上的各大水師基地與貿易港,出了些狀況。”
“他們對我方禁止其船隻留宿港口極為不滿。”
“多次與我駐軍衝突。”
“更有本地人打出‘歸還港口’‘驅逐大明’等口號。”
朱濤冷笑一聲。
“嗬嗬。”
“土地是我大明真金白銀買下的。”
“港口是我大明一磚一瓦建起來的。”
“臉怎麼這麼大,竟敢據為己有?”
“罷了。”
“既不知好歹,”
“那也彆怪孤無情。”
“傳令各水師基地。”
“允許土著在港內過夜。”
“但不得購置房產。”
“不得入住客棧。”
“嚴禁與我大明子民通婚或私相往來。”
“嚴查此令。”
“一經發現,立斬不赦。”
“想賴著?”
“那就賴著吧。”
“大明不再過問。”
“孤倒要看看,最後誰哭。”
“春生。”
“退下吧。”
“孤累了。”
“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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