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濤緩緩吐出胸中鬱結之氣。
“嗬。”
“這算不算是專程為孤安排的一場,遍及整個大明的‘民間體察’?”
“不必把他們當回事。”
“該怎麼應對,就怎麼應對。”
“各地不是都有針對擾亂城內秩序的大明律條嗎?”
“照章辦事便是。”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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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春生微微一頓,語氣遲疑。
“二爺。”
“恐怕有些難辦。”
“那些帶頭的人,似乎對大明律了解得很透徹。”
“您看,律法裡懲處的,都是在城內鬨事的行為。”
“可他們人坐在城外,就在城門口坐著。”
聽著這話,朱濤眼中瞬間掠過一絲煩躁。
“哼!”
“那就彆理他們。”
“該過年過年。”
“該吃飯吃飯。”
“孤倒要瞧瞧。”
“大冬天,他們能在城門口熬幾天。”
“等凍死幾個,自然就散了。”
“這……喏。”
於春生點頭應下,默默退了出去。
“妙雲。”
待於春生離開,朱濤立刻召來徐妙雲。
“二哥。”
“你找我?”
徐妙雲望著朱濤。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你打算怎麼辦?”
“哼!”
朱濤冷聲一笑。
“一群不知好歹的刁民。”
“你去商會那邊走一趟,替孤把全大明的糧價,逐步抬高一倍。”
“啊!”
徐妙雲臉色微變。
“二哥。”
“你這是要……”
朱濤慢條斯理地點起一支煙。
“正是吃得飽了,才有力氣折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糧價翻倍。”
“讓大多數人重新回到勉強糊口的境地。”
“得靠著我大明的救濟才能活下去的那種。”
“孤倒想看看,當飯都吃不上時,誰還有心思管城外那點破事。”
“既然他們不願與孤同心,那孤也不必對他們客氣。”
“這……”
徐妙雲遲疑片刻。
“二哥。”
“會不會太狠了些?”
“不狠。”
朱濤擺手打斷。
“今年本就有不少地方遭了天災。”
“就說糧食因災減產。”
“再加上各地暴民作亂,朝廷需調運大量軍糧平亂。”
“糧源緊張,缺口巨大。”
“人人都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至於救濟糧。”
“孤自會派人發放。”
“不會有人餓死。”
“好吧。”
徐妙雲無奈點頭,轉身離去,前往商會布置安排。
人一走,朱濤立即下令:各地駐軍,迅速鎮壓所有暴亂苗頭。
果然。
在朱濤的冷處理之下,南方尚能維持,北方卻很快撐不住了。
這些人最初是懷著一片善意而來,希望大明能對附屬國之人寬厚以待。
但所謂的“善意”,往往建立在自身安穩之上。
都是凡夫俗子,又非超脫紅塵的高僧。
麵對寒夜刺骨,慈悲不能果腹,也不能禦寒。
僅僅一夜過去,城門外聚集的百姓便少了一半。
那些人回家後卻發現——糧價已悄然上漲。
商賈們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連年天災,收成銳減;
各地動亂頻發,軍糧需求大增;
加之百姓年關囤貨,供需失衡。
糧食,真的不夠了。
消息隨著歸家者之口,迅速傳回各城門。
人心頓時慌亂。
人們再無心請願,紛紛四散回家,爭先恐後儲備口糧。
那場轟轟烈烈的“為民請命”,就此無聲消散。
畢竟——
外麵鬨得再凶,隻要每天還能吃上幾斤米,人就有閒心去關心。
可若連飯都快吃不上了,誰還在乎彆人死活?
更有些人,態度徹底反轉,轉而高喊:
“大明應督促附屬國軍隊,速戰速決,減少消耗!”
“暴民死不死?”
“我自己都要斷糧了,哪還顧得上他們?”
於是,一場席卷全國的騷亂,就這樣被悄然平息。
當然,這隻是表麵的平靜。
這一切,遠未真正結束。
抬高糧價來轉移視線的手段,朱濤不可能長久依賴。
一旦濫用,遲早會釀成大禍。
當即,他下令於春生與蘇錦墨——
停止以往暗中壓製的做法,
轉而全麵出擊,鎮壓黑蓮教。
嚴禁其繼續毫無顧忌地傳教布道。
至於理由?
其實根本無需真正站得住腳的理由。
不過是些敷衍搪塞的說辭罷了。
譬如:
“黑蓮教”之名與“白蓮教”過於相似,
有勾連之嫌,存心叵測。
證據?
不需要。
先禁了再說。
朱濤心裡清楚得很——
眼下大明看似風平浪靜,實則隻是強行緩了口氣。
若任由黑蓮教這個“慈悲為懷”的教派繼續坐大,
百姓終將因過度仁善而軟弱渙散,國家必將陷入無休止的內耗。
這絕非他所願見的局麵。
然而這一次,局勢並未如朱濤預料般發展。
原本一向順從的黑蓮教突然發難,
憑借龐大的信眾基礎,公然宣稱:
“大明四處征伐,違背神佛旨意,必遭天譴!”
“唯有推翻朝廷,眾生方可得極樂!”
自此,黑蓮教徹底背離初衷,
拋棄了昔日“不持兵戈、不涉殺戮”的教義,
一步步滑向白蓮教式的叛亂之路。
史稱——“黑蓮教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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