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萱有些失望,卻還是笑道:“久聞馬禦史才名,不知能否請禦史指點小女子詩文?”
馬宗騰淡淡道:“本官不通詩文,柳小姐找錯人了。”
接連碰壁,柳如萱臉上掛不住,悻悻退下。
馬成遠忙打圓場:“馬禦史一路勞頓,想必累了。下官已安排好住處,就在衙門東廂的清風院,清靜雅致……”
宴席終於散時,已是戌時三刻。
馬宗騰由馬成遠親自送到清風院,又寒暄半晌才離開。
何明風回到自己住處,洗漱完畢,正準備歇息,忽聽窗欞輕叩三聲。
這是當年在京城時,他們幾個好友約定的暗號。
他推開窗,月光下,馬宗騰一身夜行衣,笑嘻嘻地蹲在窗外屋簷上:“何兄,彆來無恙?”
何明風失笑:“你還真翻牆進來!快進來!”
馬宗騰輕巧躍入,摘下蒙麵黑巾,長舒一口氣:“可憋死我了!裝了一天正經,臉都僵了!”
兩人相視大笑,互相捶了一拳。
何明風點亮燈,細細打量馬宗騰:“瘦了,也黑了,但精神不錯。你怎麼成了監察禦史?還跑到滇南來?”
馬宗騰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說來話長,自你離京後,朝中變化頗大。”
“皇上徹底掌權後,開始重新啟用馬家人。”
“你知道的,姑母當年壓著家裡人不讓做官,是怕外戚乾政。如今皇上坐穩了,反倒要抬舉馬家,以示孝道,也顯胸襟。”
他喝了口茶,繼續道:“我大伯父進了內閣,二叔掌了京營,幾個堂兄也各有任命。”
“皇上說,馬家子弟不能全靠蔭封,得實打實做出政績。”
“所以把我們這些小輩都外放曆練,去偏遠州縣,吃苦受累,做出成績來才好提拔。”
何明風點頭:“這倒是皇上的一貫作風。隻是你怎麼想到來滇南?還正好來石屏?”
馬宗騰眨眨眼:“這就要問何兄你了。你在石屏這大半年,名聲都傳到京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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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天’斷案如神,改進水車造福百姓,連皇上都有耳聞。”
“我一看巡察地點有滇南,就主動請纓來了石屏,嘿嘿嘿,有你在,我還怕做不出政績?”
何明風苦笑:“你倒是會算計。不過石屏這地方,確實……有意思。”
他把馬成遠、柳如萱的事簡單說了。
馬宗騰聽得哈哈大笑:“何兄啊何兄,你這桃花運走到滇南都不消停!”
“莫取笑。”何明風無奈,“這柳小姐著實難纏。馬知府也有意撮合,我推了三個月,都快成石屏一景了。”
馬宗騰收起笑容,正色道:“這事我給你解決。我如今是監察禦史,說話有些分量。明日我找個機會,暗示馬知府彆亂點鴛鴦譜,他自然明白。”
“那便多謝了。”
何明風鬆口氣,又問,“京城其他故人可好?鄭彥鄭榭兄弟?劉元豐?還有……葛家?”
馬宗騰似笑非笑:“鄭彥的狀元樓生意紅火,他又胖了一圈。”
“鄭榭好像有心事,總往劉家錢莊跑——我聽說他和劉瑾兒有點苗頭。”
“劉元豐還是老樣子,精得跟狐狸似的。至於葛家……”
他頓了頓,看何明風緊張的樣子,笑道:“葛知衡現在是左副都禦史,清流領袖,紅得發紫。”
“葛知雨嘛……提親的人踏破門檻,可她一個都沒應。有傳言說她在等什麼人,具體等誰,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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