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帥帳的簾子被風吹開一角。
韓信站在帳內,手裡拿著一份剛剛送達的軍令,目光卻越過周倉的背影,投向了更遠的南方。他身後的陰影裡,關羽不知何時已經結束了打坐,正用一塊絲綢,緩緩擦拭著那柄青龍偃月刀的刀鋒。
刀身在月光下,泛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
平南王府,位於南疆第一大城,景陽城。
與大夏王城的樸素和忙碌截然不同,這裡極儘奢華。王府占地千畝,亭台樓閣,曲水流觴,府中美婢千人,甲士三千。
呂謙的馬車,在一隊王府親衛的護送下,暢通無阻地駛入了王府深處。
書房內,檀香嫋嫋。
平南王趙康,年近五十,一身錦袍,麵容儒雅,正臨窗賞玩著一盆新得的蘭花。他看上去更像個富家翁,而非手握幾十萬大軍的藩王。
“呂公公,從雲州到景陽城,路途遙遠,一路風塵,辛苦了。”趙康頭也沒回,語氣溫和。
呂謙一改在王城的狼狽,整理了一下衣冠,臉上堆起謙卑的笑容,對著趙康的背影深深一揖。
“咱家不辛苦。隻是替陛下,也替王爺您,感到心憂啊。”
趙康終於轉過身,示意下人給呂謙看座。他慢條斯理地用金剪刀修剪著蘭花的葉片,問道:“哦?此話怎講?”
“王爺可知,那雲州蘇毅,是如何對咱家,如何對陛下聖旨的嗎?”呂謙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悲憤之色,“他……他竟將聖旨踩於腳下!還揚言,雲州姓夏,讓陛下派百萬大軍去與他一戰!”
“砰。”
趙康手中的金剪刀,失手掉落在地。
他緩緩直起身,那張儒雅的臉上,笑容已經消失,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裡,透出鷹隼般銳利的光。
“他當真如此說?”
“千真萬確!咱家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呂謙指天發誓。
書房內陷入了沉默。趙康踱了兩步,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呂謙見狀,從袖中取出另一卷用黑漆小筒封存的卷軸,雙手呈上。
“王爺,這是陛下給您的密旨。”
趙康接過卷軸,沒有立刻打開,隻是用手指在上麵輕輕敲擊著。“陛下要本王,出兵?”
“陛下說,平南王乃國之柱石,南境的安危,儘在王爺一念之間。”呂謙垂下頭,聲音壓得極低,“那蘇毅,已非疥癬之疾,而是心腹大患。若任其坐大,勾結妖族,則南疆危矣,大炎危矣。”
趙康沉默了許久,終於打開了那份密旨。
密旨上沒有長篇大論,隻有寥寥數字,和一枚鮮紅的玉璽印章。
他看著那上麵的字,目光閃爍,最終,嘴角逸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公公遠來是客,先在府上好生歇息。本王,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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