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實務。朕會不定期,從大理寺、戶部,調取真實的、棘手的卷宗,隱去姓名地點,作為他們的課業。能提出最佳解決方案者,得功勳。”
最後,他的目光變得幽深。
“其三,互察。凡發現身邊同窗,有言行不端、心懷叵測、懈怠學業者,皆可向監察司密報。一經查實,舉報者,得功勳。被舉報者,扣除功勳。功勳為負者……直接開革。”
轟!
這番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劈入三位重臣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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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業是競爭!
實務是競爭!
連同窗之誼,都變成了最赤裸裸的競爭和監視!
這不是在教化!
這是在用最殘酷的方式,逼迫他們互相撕咬,互相傾軋,讓他們斬斷過去的一切身份,斬斷彼此之間可能產生的任何溫情,隻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功勳!
“功勳,將是他們未來唯一的憑仗。”
蘇毅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
“畢業之時,功勳最高者,可直入三省六部,為朕近臣。”
“功勳中等者,可為一縣主官。”
“功勳末流者,發配邊疆,為一亭長、裡正。”
“而那些功勳為負的廢物……”
蘇毅的眼中,沒有一絲溫度。
“朕的大夏,不養廢物。”
死寂。
禦書房內,針落可聞。
荀彧的嘴唇在微微顫抖,他想說“此舉有傷仁和”,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知道,從這座功勳煉獄中走出來的,將不再是張揚的商賈之子,也不是狂熱的農家少年。
他們,將是一種全新的物種。
一種,絕對理智,絕對自私,為了向上爬可以不擇一切手段,且隻認“功勳”與“帝王”的……純粹的酷吏!
“臣……遵旨。”
商鞅第一個跪了下去,他那冷峻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一種近乎狂熱的認同。
他看到了,這才是“法”與“術”的極致!
張居正與荀彧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撼與敬畏,齊齊跪倒。
“臣等,遵旨!”
……
與此同時。
北境,長城之外。
千裡冰封的草原深處,一個名為“黑山”的部落,正蜷縮在一個背風的山坳裡,苟延殘喘。
首領巴圖,一個被凍得嘴唇發紫的漢子,絕望地看著部落裡最後幾十隻瘦骨嶙峋的羊。
這個冬天,太冷了。
雪,太大了。
再過三天,如果還找不到食物,他的族人,就要開始吃人了。
就在這時。
一名負責放哨的族人,連滾爬地衝了過來,聲音因狂喜而變形。
“首領!首領!奇跡!是長生天降下的奇跡!”
巴圖一把揪住他,怒吼道:“什麼奇跡!”
“山……山坳後麵,那片被風雪堵死的山穀,雪……雪塌了!”
“山穀裡……有一大片枯黃的牧草!還有……還有十幾具被凍死的野牛!”
巴圖的身體,猛地一僵。
他瘋了一樣,衝向山坳之後。
當他看到那片在皚皚白雪中,顯得格外刺眼的枯黃草地,以及那幾具仿佛是上天恩賜的野牛屍體時。
這個草原上的七尺男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朝著南方,那個他從未去過,卻在傳說中富饒無比的方向,狠狠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不知道。
在千裡之外的壽春城,禦書房的“天機沙盤”上。
那個代表著“黑山部”的黯淡光點,因為這一場小小的“雪崩”,光芒,驟然明亮了一分。
而光點之上,一行新的金色小字,緩緩浮現。
【黑山部首領‘巴圖’,氣運提升,對南方‘大夏’產生初始‘敬畏’情緒。】
蘇毅收回了目光,嘴角,是一抹深不見底的笑意。
第一顆棋子,活了。
接下來,就是讓草原上那些自以為是的狼王們,親眼看看。
當一顆微不足道的石子,擁有了與他們同等,甚至……超越他們的力量時。
這片草原,會變得何等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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