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又一批的官員,或義正辭嚴,或陰陽怪氣,或倚老賣老,紛紛向陳北發難。
陳北卻如同激流中的磐石,又像是點燃的炮仗,誰來炸誰。
他孤身站在宴席中央,指東罵西,指南罵北,唾沫橫飛,將一場原本風雅的文喜宴,硬生生變成了菜市場罵街,還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臟話層出不窮,比喻刁鑽惡毒,把太師一派的官員罵得狗血淋頭,祖宗八代都快問候了一遍,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已經捂著胸口搖搖欲墜。
高耀看得目瞪口呆,偷偷扯白聽鬆的袖子:“白兄,王兄他……他這嘴……真是沒想到啊!他寫詩厲害,罵人的功夫也是一流!”
白聽鬆也是嘴角抽搐,低聲道:“可不是,王兄不僅才高八鬥,這……這市井搏殺的本事,也是登峰造極啊。
他今日如此往死了得罪太師一係,日後怕是在官場舉步維艱了!”
張啟很會察言觀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他有不同看法。
“我倒覺得未必,你們發現沒,陛下一直坐視不管,我估計這也是陛下想看到了,等著吧!這些太師係的官員跳的越凶,說不定對王兄越有利!”
白聽鬆和高耀聽完看向梁帝。
龍椅上的梁帝,似乎看到他眼中閃過笑意和竊喜,他穩穩地坐著,並未出言製止,仿佛在看一場精彩的大戲。
事實上無論是陳北還張啟猜的都沒錯,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這把突然闖入朝堂的“利刃”,好好攪動一番這潭深水。
太師是他的老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大梁又以孝治國,尊師重道更的寫進了律法裡。
這些年太師在朝堂的勢力日益壯大,隱隱有一種把持朝政的架勢,若是以前他還可以繼續容忍。
可現在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指不定哪天閉上眼就醒不來了,他要為下一任皇帝掃清障礙。
其實古代每一任皇帝在青年中年時為什麼都是好皇帝,到老是落一個昏庸的名聲。
他們怕自己死後,下一任皇帝壓不住這些功高蓋主的大臣,怕江山易主,就謀害有功之臣,給新帝掃清障礙!
終於,一直陰沉著臉沒有說話的柳川英,緩緩放下了酒杯。
他一動,整個喧鬨的場麵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柳川英並沒有看陳北,而是麵向梁帝,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
“陛下,文喜盛宴,乃為國選才、君臣同樂之所。
如今卻被如此汙言穢語充斥,成何體統?新科探花王維,恃才傲物,辱罵大臣,誹謗上官,其行可惡,其心當誅!
微臣,懇請陛下,嚴懲此獠,以正朝綱,以肅視聽!”
柳川英作為太師的長子,他親自定性,分量不可謂不小。
他身後所有的官員齊聲附和:“懇請陛下嚴懲!”
“對!拿下他!”
“革去功名!”
“下獄!”
一時間,七八名太師派官員齊聲鼓噪,聲勢頗大。
一些原本想看熱鬨的官員也露出擔憂之色,覺得陳北這下怕是難以收場了。
【與太師派的第一次交鋒,以這樣的方式呈現,是不是太過激烈??四個小時摸出來一章,我儘力了!喜歡這樣的嗎?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這樣寫了!】
喜歡特工狂婿太能搞事滿朝文武愁瘋了請大家收藏:()特工狂婿太能搞事滿朝文武愁瘋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