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分到地方,那更不可能一上來就當縣令之類的主官,隻能從縣尉、縣丞、主簿這類佐官做起,一步步熬資曆。
陳北領了差事,一路向南城走去,剛踏入南城地界,就撞見了一場堪稱鬨劇的“好戲”。
南城的舊改工程,之前已經提過,至今已斷斷續續搞了五年。
按理說,這裡的百姓早該被遷走安置,但因為安置工作始終沒能妥善落實,許多百姓無家可歸,眼看這邊的房子遲遲沒被徹底拆掉,便大著膽子又住了回來。
一開始,還隻是原來的住戶回自家舊址居住,後來見官府似乎也懶得管,
那些房子早已被拆、無家可歸的人,也紛紛跑回來,擠在彆人家的空房子裡搭夥過日子。
原房主去找官府告狀,官府表麵上雖站在原房主這邊,可那些搶占房子的百姓卻振振有詞:
“這房子早就被官府征收了,補償款也給過原房主了,現在這房子就不是他家的了,憑什麼不讓我們住?”
這話倒也不全是胡攪蠻纏。牽頭舊改的商國公雖說名聲不佳,被不少人罵作奸商,
但在征收補償這一塊,倒確實沒拖欠過原房主的錢。隻是他當初承諾的安置新房,卻是一年拖一年,遲遲不見蹤影。
這些百姓為了省錢,要麼在城內犄角旮旯搭個窩棚,要麼就在城外荒地上臨時落腳,一家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裡度日。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甘願住窩棚,主要還是因為京城的房租實在太貴,而且一房難求。
至於買房?
那更是想都不敢想,大家都等著商國公兌現承諾分房子呢,誰會傻到這時候花錢買房?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這些百姓心裡的小算盤打得精明著呢。
陳北此刻看到的這場“戲”,之所以讓人覺得惡心,是因為它……實在太臭了。
就在半小時前,陳北走進的這條胡同裡,有一座統一修建的公廁,整條胡同的人都靠它解決如廁問題。
以前這裡一家一戶住著時,鄰裡間的摩擦就沒斷過,如今一家房子裡往往擠著三四戶人家,
整條胡同的居住人數翻了好幾倍,是非自然也更多了,單是排隊上廁所,就經常能排起長隊。
這事看似和上廁所沒直接關係,細究起來,卻又脫不了乾係。
胡同裡住著個混不吝的潑皮,人送外號“癩皮狗”張二癩。
這公廁的男廁和女廁隻隔著一堵薄薄的土牆,張二癩不知廉恥,竟偷偷爬到男廁的屋頂上,扒著牆縫往女廁裡偷看。
這齷齪事他乾過不止一次,被人抓住打也不是頭一回了。
可今天,他踢到了鐵板。
胡同裡的李寡婦,雖說丈夫早逝,獨自一人生活,卻生得有幾分姿色,胡同裡的幾個老光棍,個個對她垂涎三尺,其中尤以陳三郎和趙四郎最為殷勤。
關鍵是這李寡婦也不是省油的燈,把這些老光棍們耍得團團轉,一個個像被釣的像翹嘴,眼巴巴地圍著她轉。
恰好陳三郎來上廁所,剛走到公廁附近,就聽見李寡婦的怒罵聲從女廁裡傳了出來,直罵張二癩不要臉,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窩囊廢,就隻會乾些爬牆根的齷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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