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一聲如驚雷般的質問,在死寂的四合院上空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每個人的心坎上。
全場的焦點,瞬間從何雨柱身上,轉移到了臉色煞白如紙的易中海身上。
“我……我沒有……”
易中海的嘴唇哆嗦著,試圖辯解,但那聲音乾澀無力,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
他感覺全院幾十雙眼睛,此刻都化作了利劍,將他那件偽善的外衣刺得千瘡百孔。
李副廠長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不是傻子,眼前的局勢已經一清二楚。
他被易中海這個老東西當槍使了!
大過年的,興師動眾地跑到這兒來,結果鬨了這麼一出天大的烏龍,他這個副廠長的臉麵往哪兒擱?
就在這尷尬到極點的時刻,一直跟在李副廠長身後的工會乾事李衛國,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
“廠長,關於易中海同誌舉報何雨柱同誌這件事,我作為工會乾事,有必要補充幾句。”
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看向李衛國。
李衛國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易中海,不卑不亢地說道:“這已經不是易中海同誌第一次,利用職權,誣告陷害何雨柱同誌了。”
此言一出,滿院嘩然!
“上次,也是因為賈家偷盜的事,何雨柱同誌正當維權,卻被易中海同誌惡意舉報到工會,說他‘敲詐勒索’。經過我的調查,發現完全是子虛烏有,是易中海同誌公報私仇,濫用職權。”
李衛國頓了頓,聲音陡然提高。
“當時,我就對他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並讓他寫了檢討。沒想到,他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今天更是扣上了‘資本家複辟’、‘階級敵人’這樣駭人聽聞的大帽子!”
“廠長!”
李衛國猛地轉向李副廠長,義正辭嚴地說道。
“我認為,易中海同誌的思想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他不再是一個一心為公、團結同誌的先進工人,而是成了一個心胸狹隘、搬弄是非、打擊報複的害群之馬!這種人,如果繼續留在我們工人階級的隊伍裡,繼續當這個院裡的‘一大爺’,那才是對我們工人階級最大的抹黑!”
李衛國的這番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宣判了易中海的死刑。
這是官方的定性!
“你……你血口噴人!”
易中海徹底破防了,他指著李衛國,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像一頭被困住的野獸。
“你們……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官官相護,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老頭子!”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出手的,是李副廠長。
他這一巴掌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將易中海打得一個趔趄,嘴角都滲出了血。
“混賬東西!”
李副廠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還敢在這兒胡攪蠻纏!自己思想齷齪,嫉賢妒能,就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何雨柱同誌奮不顧身衝進火場,救出四條人命,這是何等高尚的英雄行為!你不去學習,不去讚揚,反而處心積慮地給他潑臟水,下絆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我……”
易中海徹底懵了,他捂著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副廠長罵完,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挽回形象,減少影響。
李副廠長轉過身,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快步走到何雨柱麵前,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何雨柱同誌,對不起!是我官僚主義,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差點冤枉了你這樣的英雄!我代表軋鋼廠,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這態度轉變之快,讓院裡眾人都看傻了眼。
何雨柱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臉上看不出喜怒,隻是淡淡地說道:“廠長言重了。我個人受點委屈沒什麼,但是,群眾裡麵有壞人,這才是最可怕的。”
一句話,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李副廠長心裡暗罵一聲“小狐狸”,臉上卻笑得更加真誠:“你放心!對於易中海這種敗類,我們絕不姑息!”
他轉過身,對著全院的人,朗聲宣布:“經廠委會研究決定,從即日起,撤銷易中海軋鋼廠八級鉗工技術評級,降為七級!撤銷其曆年‘先進工作者’榮譽稱號,並全廠通報批評!至於這個院裡的一大爺……我看,他也沒資格再當了!”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