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說的,都是真的,對嗎?你早就……心有所屬了,對嗎?”
看著安落落絕望的淚水,相裡明分身心中最後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
他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必須有一個了斷,為了黃楓穀的顏麵,也為了……斬斷這本就不該由他來承擔的情債。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抬起頭,迎向安昊天銳利如刀的目光,也看向了淚眼婆娑的安落落。
他的眼神,充滿了複雜難言的痛苦與……一種近乎殘忍的坦誠。
“穀主,落落……”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深深的疲憊與歉意,“抱歉。”
這兩個字,如同最後的審判,讓安落落渾身一顫。
他繼續艱難地說道,編織了一個半真半假的謊言,一個能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又能暫時平息事端的謊言:
“我……可能是在來到上修仙界之後,受過極重的傷,損及了部分神魂記憶。
直到今日,見到那位蘇……蘇道友,聽到她所言,一些破碎的畫麵才隱約浮現……我與她,在下修仙界,確實……曾互許終身,有過海誓山盟。”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而懇切:
“此事,是我相裡明之過。是我記憶有缺,未能及時言明,辜負了穀主的信任,更……辜負了落落姑娘的一片心意。”
他對著安昊天,深深一揖:
“黃楓穀與落落姑娘的救命之恩、收留之情,相裡明沒齒難忘。
此恩此情,絕非區區男女婚約可以抵消或衡量。
相裡明在此立誓,此生必傾儘全力,報答黃楓穀與落落姑娘之恩!但凡穀主與落落姑娘有所差遣,隻要不違道義,相裡明萬死不辭!”
他沒有再提婚約,而是將重點放在了“報恩”上。
這既全了黃楓穀的顏麵,表明自己並非忘恩負義之徒,也徹底劃清了與安落落的情感界限。
安昊天臉色鐵青,眼神變幻不定。
他何等人物,豈會聽不出這話裡的決絕與推脫?
但相裡明姿態放得極低,又以“失憶”為借口,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並立下重誓要報恩,讓他一時也無法發作。
畢竟,強行逼迫一個心有所屬、且潛力巨大的天才,並非明智之舉。
他最終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道:“哼!但願你還記得今日之言!”
說罷,拉著幾乎站立不穩的安落落,轉身離去,背影帶著壓抑的怒火與失望。
相裡明分身保持著作揖的姿勢,直到黃楓穀眾人遠去,才緩緩直起身。
廣場上的風,帶著塵埃和未散儘的雷劫氣息,吹拂著他的衣袂。
他獨自一人站在那裡,身影顯得格外蕭索與孤寂。
他抬頭,望向玄燼宗飛舟離去的方向,嘴角泛起一絲苦澀到極致的弧度。
黃楓穀臨時落腳的客棧靜室內,相裡明分身盤膝而坐,卻無法真正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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