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哈嘍,王叔早上好啊!”
“???”
“王叔,是我,周嶼。”
“哦哦.....周同學,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事的王叔,我也剛剛到。”
“......周同學,您嘴巴怎麼了?”
翌日清晨。
湖濱一號的門口籠罩在淺金色的晨光裡,昨夜的路燈還沒完全熄滅。
清潔工推著垃圾車從小區裡出來,輪子碾過地麵,發出輕微而規律的聲響。
這個城市正在蘇醒。
而周嶼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在小區門口,和早早來上班的王叔“偶遇”了。
今天已經是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
原定的計劃是,今天上午十點的航班,林望舒和楊阿姨一起飛回京城的。
所以王叔來得比平時早很多,七點多就過來了,計劃八點準時出發去機場。
但變化也有嘛。
昨天下午,林望舒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說了兩件事。
一個是,楊阿姨臨時有事兒,已經自己獨自一人提前回京城了。
另一個是,明天早上她的小男朋友要過來搭車,一起去機場。
王叔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是沒多問。
隻是他到門口的時候,林望舒的小男朋友已經到了。
而且,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整整一個小時。
遠遠地,就衝他揮手打招呼,
哈嘍哈嘍的,熱情得有點過頭。
看著還讓人莫名有點頭疼?
更讓人沒法忽略的是——
這小子的嘴巴,怎麼好像腫了一半?
王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還是開口問道:
“周同學,要不我去藥店給您買點藥?”
“不用不用。”
周嶼擺擺手,笑得很自然,“昨天吃了川渝火鍋,有點上火。”
“哦——”
王叔點點頭,表示理解,“那確實,確實。”
他看了眼時間,又道:
“那咱們先進去吧。圈圈估計還沒起床,我們去地庫等她。”
“好。”
兩人並肩往小區裡走。
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倒也不顯生疏。
“王叔,您今天來得也挺早。”
“上班嘛,時間不由人。您是……在附近住?還是一大早趕過來的?”
周嶼露出一個憨厚清澈的微笑道:
“我家離這不算很遠,騎小電驢的話半個小時也能到。”
司機也是一門學問。
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哪些話聽見就好,哪些事當作沒看見——心裡要有數。
尤其是這種時候。
王叔點點頭,沒再追問。
可他心裡,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這小子嘴巴腫成這樣也就算了,身上的味道……也不太對。
怎麼形容呢?
——就他媽不可能是大老爺們身上會有的味道!
有點熟。
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像什麼。
可不是嘛......
都在人閨房待了一宿,澡都洗了兩回,能不醃入味嗎?
至於為什麼是兩回,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昨夜,周嶼不是很早就抱著“蟬蛹”沉沉睡去了麼?
“蟬蛹”還很貼心的給他蓋上了被子。
但“蟬蛹”自己倒是七想八想、天馬行空地到大半夜才淺淺入睡。
就在“蟬蛹”剛睡著沒多久。
周嶼就不可避免地醒過來了。
原因有二。
一是,老小子睡是睡著了,但迷迷糊糊總覺得自己很虧——做夢都覺得虧!睡得很不踏實。
二是,他被凍醒了。這是最關鍵的原因。
周嶼本來就沒有穿衣服的,光溜溜像個泥鰍。
再本來某人給他蓋的那一點被子就很敷衍,後半夜她自己睡著後,身為床上“小霸王”依舊穩定發揮。
半夜全把被子卷走了,房間裡冷氣可不低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