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陳船家蹲在旁邊,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麻利地用布條捆住傷腿上麵止血,可血還在流,“這荒山野嶺的,到下一個鎮子還得兩天,這可咋辦?”
船上的乘客都圍過來,議論紛紛。
有人掏出隨身帶的普通金瘡藥,撒上去,立刻就被血衝掉了。
章宗義懂點簡單的醫道知識,他默默看著,哪能不管?
他起身拿過自己的包袱。
手在裡麵摸啊摸,其實是從帳篷空間裡掏出一隻青花小瓷瓶,正是張東家送的“安行散”。
“讓我試試。”他聲音不高,卻有種讓人安心的鎮定。
他先用清水給傷者洗傷口。
水衝掉血汙,那傷口更嚇人了,周圍已經有點青腫。
他不慌不忙,從瓷瓶裡倒出些淡金色的藥粉。
那藥粉特彆細,帶著一股奇特的香味——像三七,又混著冰片、乳香那種清涼味兒。
藥粉均勻撒在傷口上,說來也怪,那湧出來的血眼看著就慢下來了。
“按住他,會有點疼。”章宗義對旁邊的纖夫說。
果然,傷者身體猛地一抽,牙關緊咬。
可沒過一會兒,他緊鎖的眉頭居然慢慢鬆開了。
“涼……好涼……”石娃子小聲說,“不那麼疼了。”
章宗義沒說話,繼續弄,從包袱裡撕了一條乾淨的棉布仔細將傷口包好。
“半個時辰後換一次藥,明天早晚各一次。”章宗義把瓷瓶遞給陳船家,“這瓶藥應該夠撐到下個碼頭了。”
陳船家接過藥瓶,手有點抖:“謝謝,謝謝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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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船停在一個河灣裡,江風輕輕吹,河上漁火點點。
石娃子居然已經能靠著船舷坐起來,喝了小半碗粥。
這消息像長了翅膀,一下子傳遍了整條船。
吃晚飯時,陳船家特意端來一壺本地苞穀酒,坐到章宗義對麵。
“小先生,今天多虧了您。”他給章宗義倒滿酒,
“不瞞您說,我在江上這些年,見過的傷數不清。像石娃子這樣的傷,輕的爛掉發燒,重的腿就廢了。您救得及時,這藥……也不是一般東西。”
章宗義抿了口酒,辣得微微皺眉,擺擺手:“小事兒、小事兒。”
陳船家想了想:“小先生是龍駒寨人?在那兒行醫?”
“族裡開了個藥行,我就是來回跑個腿。”
“哪家藥行?常走這條道嗎?”陳船家眼睛亮了。
“西安的仁義藥行,這邊我們走得少。”
“仁義藥行,仁義藥行。”陳船家念叨了兩遍。
又說:“我好像見過你們藥行的麻袋包裝。上麵寫著仁義藥行,藥材是防風。”
“正是,防風是我們藥行主打的藥材之一。”
“小先生,以後走這邊,一定招呼一聲,我是船幫的陳虎生。有什麼事情一定會儘力幫忙。”
“陳大哥,彆客氣,不用客氣的。”
第二天一早,更讓人吃驚的事發生了。
石娃子腿上的腫明顯消了,傷口邊上開始收口,結了層薄薄的痂。
雖然還不能走路,但氣色好了很多,甚至能跟人說笑了。
“神藥!真是神藥啊!”大家圍著章宗義,讚不絕口。
章宗義隻是微微一笑,心裡想,這安行散真是一個好藥,自己要是能生產出來倒是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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