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頓時騷動起來——五百銀元啊,普通莊戶人家能過一輩子了!
同時,郞巡檢的心腹巡丁和衙門裡的好手,假扮成各種人,悄悄在同州通往鄰縣的各條路口、水路碼頭上設卡盤查。
他們不查文書路引,專盯著帶刀的人看,尤其是那種右手虎口有老繭、眼神鋒利、獨來獨往的。
陳三一直沒走遠,就住在碼頭附近的一家小客棧裡,他是刀客,平日裡,就找認識的人,乾些搭夥護鏢的活兒。
但很快,他就從客棧老板吞吞吐吐的話裡、街頭混混暗中打量的眼神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黑市上他的人頭已經標到了天價,就連一些以前稱兄道弟的江湖朋友,現在看他的眼神也都變了味。
十來天過去了,這種壓力隻增不減。
終於,在渭河邊上,正上演著一場悄無聲息的圍捕。
王麻子沒什麼動靜,他性子傲著呢,又和自己沒仇,他才不會為了錢財,去對付自己原來請的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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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刀客也有自己行事的規矩。
但他手下的二當家,和陳三不對付,他收到江湖懸賞的消息後,就動了心思。
他馬上組織了幾個人,說既能為自己出氣,又能領一筆賞錢。
幾個人盯了幾天,終於將陳三堵在了渭河邊。
“陳三,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沒想到還有今天這機會,乖乖就擒吧!黃老爺的賞錢,我們兄弟們今天拿定了!”
二當家舉著鬼頭刀大聲的喊道。
陳三一看,眼前圍上來的這七八個陌生刀客個個凶神惡煞,他心裡明白——今天這事兒不好弄。
二當家的話剛說完,就有人衝了上來。
陳三是跑單幫的,刀上的手藝自是不差,他的刀極快,唰唰幾下就把衝在前頭的兩個人砍傷。
其他人一擁而上,他再厲害,也畢竟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沒幾個回合身上就掛了彩。
陳三把心一橫,故意露出個破綻,肩膀硬挨了一刀,卻借機撲向二當家,猛地一刀抹了他脖子——傷口不深,但足夠要命。
同時他自己的後背和腿上又分彆挨了一刀,他沿著渭河邊跑,一個踉蹌,滾進了旁邊的渭河裡。
黃泥湯瞬間卷著他流向了下遊。
刀客們衝到河邊,望著湍急的河水直罵:“驢日的!人掉河裡了,這還怎麼領賞?”
帶頭的二當家也死了,一群人沒了主心骨。
最後,他們隻好草草收拾了同伴的屍首,回去報告說“陳三被砍死,屍首掉進河裡,衝走了。”
沒抓到陳三,成了林同知心裡的一根刺——他始終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他。
這一年多,他就沒消停過,什麼都不順,隔一段總有事情發生。
要麼自己的人死了或不見了;
要麼大批貨物被盜了,還丟的蹊蹺,查不出有用的線索。
這種找不到對手的恐懼感,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已經被這個陰影折磨的,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勉強睡著了也睡不踏實,常突然驚醒,總覺得窗外有雙冷冰冰的眼睛在盯著他。
他也變得越來越疑神疑鬼,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為了讓自己心安,他從南少林請了家鄉子弟做護衛;
又給家裡請了媽祖像,天天虔誠的供奉和祭拜,渴望保佑自己一帆風順。
這次著火,根據陳師爺描述的庫房牆上的留言內容,他總感覺就是打劫恒昌藥行的那夥江洋大盜乾的。
聽到有革命黨鬨事的消息,他又懷疑是不是“革命黨”乾的,那些年輕的學生娃,最反對大煙。
而煙館失火的事,民間卻傳出了各種各樣的說法。
茶館裡,說書人甚至開始講“無名俠客火燒清風樓”的故事,不敢提醉月樓,就說是清風樓。
閒人和聽眾可不管那些,聽到精彩的地方,都忍不住悄悄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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