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錚將長棍往地上一杵,發出沉悶的響聲:“不說也行。明天一早,全城都會知道,‘食神幫’的人半夜來做賊,還用上了宋家刀法當凶器。你們猜,江湖上的朋友,會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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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立刻搶道:“是王虎!是他派我們來的!任務就是毀灶、燒鍋、帶走筆記本!要是失手,回去就得挨三十殺威棒!”
陳硯舟點了點頭,走到灶台前,掀開另一口鍋的鍋蓋。裡麵是剛煮好的素麵,熱氣蒸騰。
他盛了一碗,遞給許錚:“吃點東西。”
許錚沒接,低聲道:“你不問我怎麼從醫院出來的?昨晚還有護士查房。”
“你能穿著這身行頭站在這裡,自然有你的道理。”陳硯舟把碗塞進他手裡,“吃完去後院把衣服換了,彆讓人認出是你。”
許錚低頭看著那碗樸素的熱湯麵,沉默片刻,終是接過了筷子。
陳硯舟轉身走進儲物間,取出火鉗和鐵盆。他將所有寫過字的草稿紙一張張夾起,投入盆中點燃。跳躍的火光映亮他半邊沉靜的麵龐,眼神深邃。
外麵由遠及近傳來了警笛聲。
他走出廚房,看見沈君瑤的車停在巷口。她沒有下車,隻是搖下車窗,朝他微微頷首。
他回了一個簡單的手勢,示意“局麵已控製”。
沈君瑤的車調轉方向,尾燈的光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陳硯舟回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一本嶄新的空白筆記本。牛皮紙封麵上,是他早已寫好的四個字:心味手記。
他翻開第一頁,提筆寫下:
“食材無罪,人心有彆。今日三人夜闖,一人使宋家刀,一人懼辣如魔,一人隻為救妹。我不殺不報,隻改灶、換方、重立規矩。”
筆尖在紙上頓了頓,他又添上一句:
“辣戒棍法,可行於世。”
這時,許錚已從後院出來,僧袍褪下,換回了尋常衣物。他靠在門框上,左手的機械臂發出輕微的嗡鳴,微微顫抖。
“還撐得住?”陳硯舟問。
“能。”他答,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就是有點累。”
“去躺會兒。”陳硯舟遞過一條乾淨毛巾,“天亮前我叫你。”
許錚點點頭,轉身走向窄小的員工休息室。
廚房裡隻剩下陳硯舟一人。他關掉大燈,隻留灶邊那盞小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水槽裡還泡著油膩的鍋具,他戴上橡膠手套,開始刷洗。
油垢積得挺厚,尤其是灶眼周圍。他刷得很慢,一圈又一圈,仿佛在清除某種更深層的痕跡。
刷到第三遍時,水管突然斷了流。
他抬頭看了看水表,指針紋絲不動。
再低頭時,發現池底積著一小撮不易察覺的白色粉末,混在汙水中,正緩慢溶解。
他立刻拔掉水塞,放乾殘水。隨即打開消毒櫃,取出一隻潔淨的白瓷碗,接了半碗淨化水,滴入三滴陳醋。
碗中的液體微微泛起了淡紅色。
他蹙起眉,將碗放在案台上。
就在這時,後院柴房方向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用身體撞擊牆壁。
他放下鋼絲球,走向後院。
鑰匙剛插入鎖孔,還未轉動,裡麵的撞擊聲戛然而止。
他推門進去。
被縛的堂哥蜷在角落,雙手抱頭,嘴裡反複喃喃:“我不該來……我不該再碰刀……”
陳硯舟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了他片刻,轉身欲走。
就在門扇即將合攏的刹那,那人猛地抬起頭,嘶啞地擠出一句:
“王虎的廚房不在城裡……他在西山有個地下灶,二十四小時不停火,專門煉……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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