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暗湧:國際版的版權危機_廚神覺醒:從擺爛到美食巔峰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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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暗湧:國際版的版權危機(1 / 2)

快遞車突突的尾音還留在巷子口,陳硯舟已經抱著那隻沉甸甸的泡沫箱站在了自家店門前。午後的太陽明晃晃的,照在印著“雲南野生菌”字樣的箱子上,冷鏈運輸留下的水汽凝成細密的水珠,順著紙殼邊沿慢慢往下淌,在他灰撲撲的圍裙上洇開一小片深色。他掂了掂箱子,正要轉身,巷口傳來了平穩卻不容忽視的引擎聲。

一輛線條冷硬的黑色商務車,悄無聲息地滑停在不遠處。

車門打開,下來三個人。中間那位約莫四十來歲,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手腕上的金表隨著動作折射出刺眼的光點。他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硬殼文件夾,步履從容地走到店門前,目光先掃過那串褪了色的舊風鈴,才落到陳硯舟身上。

“陳師傅。”來人開口,聲音是刻意的溫和,帶著談判桌上慣有的腔調,“幸會。我是環球影業亞太區項目負責人,我姓林。”

陳硯舟沒應聲,隻是把箱子換了個手抱著,泡沫箱底蹭著粗布圍裙,發出細微的沙沙響。

林製片人臉上笑容不變,像是早已預料到這種沉默:“是為《煙火人間》音樂劇改編的事來的。時間緊,我就不繞彎子了——”他拍了拍手裡的文件夾,“合同我帶過來了,條件都談妥了,今天就能簽。”

簷下的風鈴被一陣穿堂風帶得晃了一下,叮鈴一聲,脆生生的。

陳硯舟彎腰,把菌子箱子輕輕放在青石門檻邊,直起身,在圍裙上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他抬起眼,目光平靜得像店後頭那口深井:“你說的那個音樂劇,我了解過一點。是把紀錄片裡這些人的故事,都改成……談情說愛?”

“藝術需要升華,陳師傅。”林製片人笑得更自然了些,仿佛在解釋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全球市場的主流觀眾,他們期待看到情感內核,看到人與人之間的強烈聯結。我們完全可以設計你和幾位女性角色之間富有張力的情感糾葛,戲劇效果會非常好。保守估計,收視和票房能翻三倍不止。”

“我不拍那種東西。”陳硯舟聲音不高,卻像石頭落進水裡,沒什麼漣漪,但沉底。

“陳師傅,”林製片人語氣放得更緩,帶了點推心置腹的意味,“真實的生活往往太……平鋪直敘了。藝術加工是必要的,不然誰看呢?”

陳硯舟沒再接話,轉身推開了通往廚房那扇油膩膩的木門。

“你可要想清楚。”林製片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聲音裡摻進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硬,“即便你不合作,這個項目也不會停。版權在我們手裡,我們完全可以找彆人來演繹。隻是那樣,故事最終變成什麼樣,可就由不得你了。”

陳硯舟推門的手停住了。

他轉回身,目光這次實實在在地落在對方臉上:“你們用著我的名字,拍著彆人的假故事。那不算創作,林先生,那是騙人。”

“市場隻認結果。”林製片人不為所動,唰地翻開文件夾,抽出一份厚厚的合同,紙頁嶄新挺括,“簽字,預付五百萬立刻到賬,三個月內保證開機。陳師傅,這種機會,錯過了就不會有第二次。”

陳硯舟看著那疊遞到眼前的紙,沒接。他把手伸進圍裙口袋,摸出那個屏幕碎了一角的舊手機,按下一個快捷鍵。

視頻幾乎是立刻被接起。屏幕上出現唐綰的臉,她似乎坐在某個資料室裡,身後是頂到天花板的檔案櫃,麵前堆著小山似的文件,旁邊三台電腦屏幕幽幽地亮著,映得她鏡片後的眼睛格外亮。

“我到了。”她說,聲音通過揚聲器清晰地傳出來。

林製片人眉頭驟然擰緊:“你是誰?”

“《晨報》記者,唐綰。”屏幕裡的女人扶了扶眼鏡,目光銳利地穿透鏡頭,“林製片人,三年前你將黔東南地區搜集到的十七種苗族傳統繡樣,打包注冊為個人商標,轉手賣給一家潮牌公司,獲利八百萬。去年,你又把幾位太極老師傅演示的二十七式基礎動作,包裝成所謂‘東方冥想操’,高價授權給一家連鎖健身機構。這些事,您應該還沒忘吧?”

林製片人的臉色瞬間變了,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那都是合法合規的商業開發!”

“合法?”唐綰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你拿去注冊的‘蝶戀花’紋樣,是侗寨一位八十多歲的老阿媽花了整整一年,一針一線繡給自己孫女的嫁衣底紋。你在合同裡,連她的署名權都沒保留。這也叫合法?”

她不等對方回答,從旁邊抽出一份文件,舉到鏡頭前:“這是貴州省非遺保護中心去年的投訴記錄複印件。還有這份,是中國武術協會委托律師發出的律師函初稿。林先生,對著這些,您還能說一句問心無愧嗎?”

林製片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發出清晰的脆響。

“現在,你又盯上了《煙火人間》,想把這一碗碗有血有肉的飯,也變成你流水線上的快消品,再演一遍?”唐綰的聲音壓低了,卻更沉,像繃緊的弦,“許錚那隻手,切了三年餃子皮才勉強不抖;宋小滿練飛刀刻蘿卜,刻廢的蘿卜能堆滿半個後院;還有那位沈警官,他為什麼吃一碗簡簡單單的湯會掉眼淚……這些,是你編幾段情情愛愛就能替代、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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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一時靜得可怕,隻有舊冰箱壓縮機嗡嗡的低鳴。

陳硯舟走到牆邊,按開了那台老式投影儀。光束打在對麵有些斑駁的白牆上,畫麵亮了起來。

第一個鏡頭:養老院空曠的飯堂裡,一位頭發全白的老人,顫巍巍吃了一口機器手喂到嘴邊的麵,忽然抬起頭,衝著空蕩蕩的門口,清晰而嘶啞地喊出了一個名字——那是他去世多年的獨子的名字。

第二個鏡頭:深夜的後廚,隻有安全燈亮著。許錚沉默地坐在工作台前,冰冷的機械臂一次次抬起、落下,重複著擀皮的動作。皮子破了,團起來,重擀。窗外是濃得化不開的黑。

第三個鏡頭:武術館裡,宋小滿站在擂台下,深吸一口氣,手腕猛地一抖。飛刀脫手,劃過空氣發出極輕的咻聲,穩穩釘在木樁上的蘿卜正中。下一秒,蘿卜像花朵般,一層層緩緩綻放開來。

最後一個鏡頭:某個嘈雜的片場角落,餘昭昭捧著碗水果冰沙,小口小口吃得認真。吃完,她把碗一放,走到燈光下。導演喊“開始”,她抬頭,眼淚毫無征兆地滾落,一條過。全場寂靜無聲。

林製片人看著牆上流動的、毫無修飾甚至有些粗糙的畫麵,嘴唇翕動了幾下。他移開視線,語氣軟了下來,卻仍帶著一種頑固的疏離:“這些……說到底,隻是原始素材。觀眾走進劇院,想看的是衝突,是激情,是濃烈的愛恨。你們這些東西,太……太日常了,撐不起一場大戲。”

“日常?”陳硯舟終於再次開口。他往前走了兩步,圍裙邊緣輕輕擦過桌角,“你覺得一個老人忘了全世界,卻還記得喊兒子回家吃飯,這叫‘日常’?你覺得一個人用了三年時間,才敢重新握住一把最普通的廚刀,這叫‘日常’?”

他停在林製片人麵前一步遠的地方,目光平靜,卻像能剮開皮肉看到裡麵:“你根本不懂什麼叫吃飯。你隻懂得,怎麼把彆人的飯,變成你盤子裡的菜。”

“預算可以再加!”林製片人像是被那目光刺了一下,語氣急促起來,那點偽裝的和氣徹底剝落,“兩千萬!預付兩千萬!全球巡演收入分你三成!隻要你點頭,錢現在就能打到你賬上!”

“我不想聽錢。”陳硯舟按下遙控器,畫麵定格——是許錚低著頭,用紗布小心翼翼給宋小滿包紮切傷手指的瞬間。兩個人的表情都藏在陰影裡,隻有那雙手的動作,輕得不像話。“這些人來我這兒吃飯,不是為了演給誰看。他們來,是因為在這兒,能像個人一樣,喘口氣,吃口熱飯。”

“你這是不識抬舉!”林製片人猛地合上文件夾,金屬扣發出“啪”一聲脆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沒有資本,沒有平台,沒有我們包裝推廣,你這點破故事,一輩子就隻能爛在這條破巷子裡!”

“叮鈴——叮鈴鈴——”

風鈴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不是微風,是被湧入的人群帶起的。

店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人。領頭的是餘昭昭,素麵朝天,一件簡單的白t恤洗得有些發軟,牛仔褲的褲腳隨意地卷著。她身後,跟著幾十個年紀不等的男男女女,手裡舉著各式各樣的手寫牌子、打印的橫幅,甚至還有發光的手機屏幕,上麵滾動的字句清晰可見:“支持真實記錄”、“拒絕魔改”、“守護《煙火人間》”。

“聽說,有人想把我們吃飯的樣子,拍成你愛我愛他愛她的偶像劇?”餘昭昭幾步走到陳硯舟身邊站定,抱著胳膊,看向臉色已經發白的林製片人,她嘴角甚至帶著一點戲謔的笑,“那你知道,我們這些人,為什麼偏偏愛來這兒吃這口飯嗎?”

沒人回答。隻有舉著燈牌的人們往前又簇擁了一步,沉默地看著他。

餘昭昭也不在意,她回頭,對著身後的人群,輕輕點了點頭。

第一個音符,是從人群角落裡,一個抱著吉他的年輕女孩指間流出來的。很輕,有些生澀。

是《煙火人間》紀錄片裡那段幾乎沒有旋律、更像是自然聲響的背景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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