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鋼鐵森林,沒有霓虹燈,沒有貢獻度。
隻有最原始、最粗礪、卻也最生機勃勃的世界。
……
虛空之上。
白日瀾看著那些落地生根的人群,眼中的神性逐漸收斂。
他又變回了那個看似溫文爾雅的青年。
梅菲斯特的虛影在他身後浮現,然後徹底融入他的體內。
那龐大的記憶庫,瞬間在他的腦海裡炸開。
關於那座城市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條規則,每一次衝突,都成了他記憶的一部分。
白日瀾閉上眼睛,消化著這一切。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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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睜開眼。
手中多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碎片。
那是那個“曆史碎片”最後的核心。
原本,他以為曆史碎片隻是過去某段被遺忘的曆史。
但現在,當他真正解析之後。
才意識到,這根本不是過去……
“不,這也是過去,這是……”
白日瀾抬起頭,目光仿佛穿透了時間的迷霧,看向了那個未知的儘頭。
“過去的‘未來’。”
這根本不是什麼曆史。
而是另一條世界線,發生在100年後的未來的魔族的事情。
所以信息盤旋著找不到去處。
這是一段過往時間線被斬斷後,留下的舊世界線的一角。
是某種可能性,在時間的長河裡撞碎後,濺落到現在的殘骸。
白日瀾眯起眼睛。
瞳孔深處,虛無的黑霧翻湧。
他調動起八階的全部力量,如同手術刀一般,狠狠地刺入了晶體的最核心。
轟。
沒有巨響。
但白日瀾的靈魂深處,卻爆發了一場海嘯。
視野瞬間被剝奪。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以名狀的“綠”。
無邊無際、遮天蔽日的翠綠。
那是一棵在無窮維度不斷發散的樹。
它大得超越了視覺的極限,樹冠撐起了蒼穹,根須紮穿了地殼。
每一片葉子上,都托舉著一個世界。
而在那巨樹的陰影下。
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簡樸的亞麻長袍,赤著腳,膝蓋上橫放著一根枯木杖。
看不清麵容。
隻能感覺到一種氣息。
一種極致的、溫柔的、霸道的、不可言說的“光”。
白日瀾的視線——不,是他作為“創世者”的全部存在性感知——在觸及那道身影的瞬間,便如冰棱墜入熾陽般汽化。
他開始無法判斷對方是遠是近,是在樹上、樹下,還是樹本身就是祂的延伸。
一切在此失去意義,他同時感到自己渺小如塵埃,又龐大如星係,正從無數個角度“包圍”著對方——這種矛盾的感知同時為真,撕裂著他的理性。
接著是形態的溶解。亞麻長袍、枯木杖、赤足……這些符號化的形象開始流動、增殖、變異。
祂時而呈現為無限嵌套的光之幾何體,時而又化為一片靜謐的黑暗,比白日瀾所執掌的“虛無”更加原初、更加飽滿的虛無。
最令白日瀾戰栗的是,他甚至在某一瞬,從那些變幻的光影中,看到了自己的輪廓。
未曾獲得權柄的他、成為白夜彌的她、
被外神汙染徹底瘋狂的他、
乃至化身為純粹“愛”或“恨”之概念的他……
仿佛祂是所有的他、無限的他。
即使窮儘無限之龍的力量,也無法完全記錄。
……
不知觀察的多久,白日瀾行將內部崩潰之際。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白日瀾的窺探。
微微抬起了頭。
隔著無儘的時空,隔著生與死的界限。
一道目光投射而來。
哢嚓。
他猛地收回感知,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踉蹌了半步。
冷汗。
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
這種感覺……
這種讓靈魂都在顫栗的壓迫感。
他已經是八階,甚至即將邁入九階。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感到壓迫感的存在屈指可數。
但這道目光的主人,僅僅是一個殘留的影像,就差點讓他毀滅。
“這就是……那位存在麼?”
雖然形態不同,雖然強弱天差地彆。
但那光的本質,是一樣的。
那是流彌爾的原型。
也是這個世界裡,最古老的存在之一。
那位仁慈的旅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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