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是敲響了隔壁鐵匠的家門,裡麵傳來男人被吵醒後憤怒的咒罵,和女人膽怯的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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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巷尾那家豆腐坊。
腳步聲,離她的院門越來越近。
十步。
五步。
三步。
顧清姿放在桌下的手,五指微微蜷縮。她在計算著距離,一旦院門被暴力破開,她會在第一時間出手,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支小隊,然後立刻轉移。
然而,那腳步聲在她的院門前,隻是稍作停留。
“頭兒,這家,甲字柒號院。”一個護衛報告。
“我記得,牙行的老王說,前兩天租給一個病秧子女人了,說是從鄉下來投親不成的,給了三個月租金,估計是想找個地方等死。”另一個護死記性不錯。
“病秧子?”領頭的沉吟片刻,“進去看看。”
“頭兒,算了吧,一股子黴味,彆沾了晦氣。再說,那縱火的賊人,能一拳打死石甲獸,怎麼可能是個快死的病秧子。”
那領頭者似乎被說動了,猶豫了一下,最終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罷了!晦氣!去下一家!快點!”
腳步聲再次響起,越過了她的院門,向著巷子另一頭走去。
危機,就這麼擦肩而過。
黑暗中,顧清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病秧子”,“快死了”,牙行夥計為了撇清乾係隨口編造的謊言,此刻竟成了她最好的護身符。
這讓她心中警醒,任何一個不經意的細節,都可能成為救命的稻草,或是催命的符咒。
她重新點亮油燈,豆大的火光,再次映亮了她清冷的臉。
雖然暫時安全,但隱患仍在。鬼算盤那條線,就像一根魚刺,卡在顧家的喉嚨裡,他們不拔出來是不會罷休的。
她必須儘快行動。
夜,越來越深。
外麵的搜查聲漸漸平息,大概是這一片區域已經排查完畢。整座城市在經曆了最初的狂亂之後,陷入了一種更加壓抑的死寂。
顧清姿坐在燈下,將複仇的計劃在腦中一遍遍推演,尋找著每一個可能的破綻。
她需要更多的情報,需要一個能讓她不暴露身份,又能攪動風雲的棋子。
就在這時。
“叩、叩、叩。”
三聲輕微而極富節奏的敲門聲,突兀地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不是砸門,不是踹門,而是禮貌的、帶著詢問意味的敲擊。
聲音來自院門。
顧清姿的瞳孔,瞬間收縮成一個危險的針尖。
她所有的預警裝置,沒有一個被觸發。
這意味著,來人對力量的控製,已經精妙到了極致。他避開了所有她設下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蛛絲與碎石,精準地來到了門前。
這不是顧家的護衛。他們隻會用刀柄和靴子砸門。
這也不是偶然路過的醉漢。
在這全城戒嚴、草木皆兵的深夜,會用這種方式敲響一座偏僻小院門的人……
顧清姿滅掉油燈,身影無聲地貼在了門後的牆壁上,【神力臂】的力量開始緩緩積蓄。
她沒有問“是誰”。
在這樣的時刻,任何回答都沒有意義。
她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門外之人下一步的動作。
是推門,還是……繼續敲門?
夜風吹過歪脖子槐樹,發出嗚嗚的聲響,像在為這未知的訪客,伴奏。
是兩個負責盤查她這條巷子的顧家護衛。
“頭兒,這青石巷都是些窮鬼和老實巴交的工匠,搜不出什麼名堂吧?”
“少廢話!家主下了死命令!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特彆是那個‘萬事通’,鬼算盤那老東西今天親口跟長老說,傍晚時分,有個形跡可疑的女人去買過大典的情報!長老懷疑,縱火的賊人和那女人,就是一夥的!”
“那女人長什麼樣?”
“鬼算盤說,那女人用幻術遮了臉,看不清,但身形瘦弱,聲音沙啞,而且……出手闊綽,直接用一枚三階妖獸內丹換了本冊子!”
顧清姿的瞳孔,猛地一縮。
鬼算盤!他竟然把自己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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