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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家如何收買嫡係內部人員,到他們如何計劃在大典上發難,再到他們如何準備坐收漁利,將那枚即將融合成功的神骨,據為己有。
她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平鋪直敘。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顧山的心上。
“……屆時,你們旁係,會被當成第一波炮灰推出去,去衝擊顧家正門,吸引嫡係高手的注意。嫡係會告訴你們,這是為了鏟除我這個‘叛徒’,還顧家一個清名。而你們,會在與嫡係護衛的內耗中,死傷慘重。”
“而當你們拚得兩敗俱傷時,秦家的人,會從容地走進祭壇,拿走神骨,順便,再‘幫助’焦頭爛額的顧家嫡係,‘清理’掉你們這些圖謀不軌的旁係餘孽。”
“一場大典過後,秦家得了神骨,嫡係清除了內患,還能得到秦家這個強大的‘盟友’。隻有你們旁係,血流成河,最後還要背上一個‘叛亂’的罪名,遺臭萬年。”
釀酒坊裡,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顧山粗重得如同破舊風箱般的呼吸聲。
他臉上的血色,已經褪得乾乾淨淨。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滑過他蠟黃的臉頰,滴落在滿是塵土的衣領上。
他想反駁,想說這都是顧清姿的臆想,是她為了拉自己下水而編造的謊言。
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太合理了。
合理到讓他不寒而栗。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秦家的人會盯上這條秘道。他們不是發現了,他們是早就知道了!顧遠那個叛徒,恐怕早就把旁係賣了個乾乾淨淨!
“我憑什麼信你?”許久,顧山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這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你可以不信。”顧清姿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你現在就可以轉身離開,回到你的宅子裡,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然後,等著十幾天後,嫡係的命令傳來,讓你帶著旁係的子弟,去送死。”
她轉過身,背對著顧山,看著天邊那輪殘月。
“路,我已經指給你了。一條是死路,死得窩囊,死得毫無價值。另一條……”
她的聲音頓了頓,夜風吹起她的發絲,讓她單薄的背影,竟顯出一種山嶽般不可動搖的氣勢。
“……是活路。或許會死,但至少,能死得像個人。能堂堂正正地站著,向那些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幾十年的人,揮出你這輩子,唯一的一刀。”
揮出……唯一的一刀。
這句話,像一根燒紅的鐵釺,狠狠烙在顧山的心底。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上一任旁係首領,就因為在族會上多說了一句話,便被廢去修為,鬱鬱而終。
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天資卓絕,卻因為功法與嫡係一位少爺衝突,被強行打斷經脈,成了一個廢人。
他想起了無數旁係子弟,他們像地裡的韭菜,被嫡係一茬一茬地收割著天賦、資源、尊嚴,甚至是生命。
而他這個首領,能做的,隻有忍。
忍到最後,換來的,卻是一場早已被安排好的、作為祭品的結局。
憑什麼?
一股壓抑了數十年的、近乎瘋狂的怨與怒,如同地底的岩漿,猛地從他心底噴湧而出,瞬間衝垮了他所有的理智與膽怯。
他的腰杆,在這一刻,緩緩地,一寸寸地挺直了。
那雙常年渾濁的眼睛裡,第一次燃起了火焰,那是名為“反抗”的火焰。
“我需要做什麼?”顧山開口,聲音依舊沙啞,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怯懦,隻剩下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顧清姿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仿佛瞬間脫胎換骨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沉睡的獅子,終於醒了。
“很簡單。”顧清za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秦家想看戲,我們就演一場更大的戲給他們看。”
她走到顧山麵前,聲音壓得極低,仿佛魔鬼的低語。
“我要你,整合所有能動用的旁係力量。但不是為了去衝擊正門,當那愚蠢的炮灰。”
“大典當日,我要你的人,控製住天顧城所有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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