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求饒,卻發現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命精氣,順著那兩條黑色的觸手,被瘋狂地抽取,源源不斷地,彙入那個女人的左肩。
那片原本因為能量對衝而瀕臨崩潰的區域,在得到了這股外來“燃料”的補充後,竟奇跡般地,開始穩定下來。
那狂暴的金色神力,像是得到了援軍,開始以更強勢的姿態,對那股屬於滅神教的“蝕神源力”進行“同化”與“鎮壓”。
左臂撕裂般的劇痛,正在以一個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減退。
“進食……”
遠處的玄宸,看著這一幕,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他身後的天眼衛們,更是個個臉色煞白,握著兵器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他們見過無數種殺人的方式,有神力碾壓,有劍氣分屍,有陣法絞殺……
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如此邪異的……“捕食”。
那不是戰鬥,那是更高層級的生命,對低層級生命的,單方麵的吞噬。
幾息之後,那兩名修士也步了獨眼壯漢的後塵,化作了兩具失去所有生命精氣的乾屍,委頓在地,隨即便被風一吹,化作飛灰。
廣場上,重新恢複了寂靜。
顧清姿左肩的異象,緩緩收斂。那探出的黑暗觸手,縮回了她的體內,仿佛從未出現過。
她緩緩吐出一口帶著淡淡黑氣的濁氣,原本蒼白的臉色,恢複了一絲血色。
那場在她體內爆發的戰爭,因為三個“祭品”的加入,暫時達成了微妙的平衡。
她轉過身,看向玄宸,目光平靜。
玄宸也看著她,麵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兩人都沒有說話。
周圍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最終,還是玄宸先移開了目光,他轉身走向廣場中央,那裡,玄天大長老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
“少主。”幾名陣法師長老圍在玄天長老身邊,神色悲戚。
聖地主結界雖然被勉強修複,但作為陣眼核心的玄天長老,早已油儘燈枯,神魂都開始出現裂紋,即便是玄宸的生命神力,也無法再修補。
“不必白費力氣了……”玄天長老睜開眼,他看著玄宸,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清姿,渾濁的眼中,竟露出了一絲釋然。
“教主已退,創世石無恙……我的使命,完成了。”
他喘息著,枯槁的手,抓住了玄宸的衣袖。
“神族……不能沒有守護者。從今日起,你,便是神族新的大長老。”
玄宸的身體,微微一僵。
“聖地結界已破,根基受損,滅神教雖退,但其心不死,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玄天長老的聲音,越來越低,“創世石,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你必須……留下來。”
玄宸沉默著,沒有回答。
他知道,這是命令,也是托付。
神族聖地,是他無法卸下的責任。
“至於那個女孩……”玄天長老的目光,再次投向顧清姿,“她是一柄雙刃劍,很危險,但……或許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如何與她相處,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玄天長老的手,無力地垂下。
這位守護了聖地千年的老人,耗儘了最後一絲生命之火,溘然長逝。
廣場上,所有幸存的神族修士,全都單膝跪地,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一片沉重的哀戚,籠罩了整片聖地。
顧清姿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
她不是神族,無法體會那種失去領袖的悲痛。她隻是一個過客。
她很清楚,玄宸會留下。
而她,也必須離開。
這裡的“安穩”,不屬於她。她的道路,注定充滿了殺戮與掠奪。她需要更多的“燃料”,去喂養體內那頭越來越饑餓的野獸,去補全那部殘缺的“神骨法典”。
而且……
“打開的每一扇門後,都站著一個收債的‘原主’……”
造物主的神諭,再次響起。
滅神教教主,或許就是第一個找上門的“原主”。
他想奪取創世石,更想奪取她這具獨一無二的身體。
這次他失敗了,下一次,他帶來的力量,隻會更加恐怖。
她不能坐以待斃。
顧清姿的目光,落在了那三具化為飛灰的“清道夫”留下的儲物法器上。
她走了過去,將那三件東西撿起。
神念探入,裡麵的東西不多,除了一些靈石丹藥,還有一塊漆黑的、刻畫著扭曲眼球圖案的令牌。
當她的神念觸碰到那塊令牌時,一段模糊的信息,流入了她的腦海。
那是一份地圖,一份標注著滅神教在大陸各處,數十個隱秘據點的地圖。
同時,還有一條簡短的、來自更高層級的命令——
“三月之內,集結所有力量,前往‘葬神深淵’,恭迎‘魔主’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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