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燈光驟亮,響起《短歌行》的搖滾改編版前奏。一位身穿紅袍、麵容複雜的中年人闊步上台,腰間懸劍,卻拿著個無線麥克風)
他掃視全場,眼神銳利又帶點戲謔)
彆緊張!
佩劍是道具!
保安檢查過了,隻能割韭菜,不能割喉。
拍拍劍)今天咱們文明聊天,不動武。
當然,如果掌聲不夠熱烈……我這個人疑心病重,可能會懷疑你們是劉備派來的。
我是曹操,字孟德,小名阿瞞。
我知道你們腦子裡現在蹦出三個詞:奸雄、梟雄、英雄。
選哪個都行,反正發票開不了。
我這個人啊,在曆史書裡是變色龍——
羅貫中筆下的我是白臉,陳壽寫的我是灰臉,我自己照鏡子……嗯,最近熬夜批公文,確實是黑眼圈。
先說說我的職場起點。
我出道時大漢公司快破產了,董事長漢靈帝天天開派對,總裁十常侍搞內鬥,各地分公司經理就是刺史太守們)要麼摸魚要麼準備單乾。
我第一份工作是洛陽北部尉:相當於首都北區派出所所長。
上任第一天,我就搞了套五色棒立在衙門口,宣布:違法亂紀者,不管你是皇親還是國戚,照揍!
結果真有個老皇帝的太監蹇碩的叔叔,半夜醉酒闖宵禁。
下屬哆嗦著問我:“曹所長,這……打不打?”
我說打啊!
牌子立了不打,當我是okitty?
打完那老頭,我火了。
靈帝董事長在朝會上說:“曹操這小子,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
話沒說完,他咳嗽兩聲,“反正挺能折騰。”
謝謝領導定性,但我聽出來了,能臣後麵多半跟著“奸雄”倆字。
後來董卓進京,把公司搞得更亂。
我辭職創業,散家財,招兵馬,發了個朋友圈:“討董聯合創業團隊招募合夥人”。
響應的人不少,但各懷心思:袁紹想當董事長,袁術想單乾,孫堅想搞江浙滬包郵區獨立事業部。
我那時候股份少,隻能當個小股東。
酸棗盟軍那會兒最搞笑。
十八路諸侯天天開會,會議紀要寫了幾米長,仗沒打幾場。
我提議突襲,袁紹說:“要等良辰吉日。”
我說董卓都要把公司掏空了,你還看黃曆?
我帶著自己的小隊去追,結果在滎陽中了埋伏,差點交代了。
回來一看,這幫人正在開慶功宴:慶祝“牽製了董卓主力”。
我氣得當場作詩一首,可惜氣得韻腳都亂了,沒流傳下來。
那次我明白個道理:跟豬隊友合夥,不如單乾。
所以我開始自己創業。
第一步,接盤了青州黃巾軍,不是收購,是收編。
三十萬黃巾軍,拖家帶口,彆人看到的是吃飯的嘴,我看到的是勞動力。
我搞了個“屯田製”,軍民一體,戰時打仗,閒時種地。
荀彧誇我:“主公懂供給側改革。”
我說什麼改革,就是不想讓他們閒著,人一閒就生事,一生事我就得平事,平事又得花錢。
不如讓他們自己種糧自己吃,多餘的我收點稅。
這套模式很快見效。
彆人缺糧時,我有糧;彆人搶糧時,我賣糧。
荀彧說這是“以戰養戰”,我說這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順便讓對手餓肚子”。
但創業路上坑太多。
最坑的一次是打張繡,我輕敵了,害死了典韋和我長子曹昂。
那晚我哭得稀裡嘩啦,說:“非典韋,吾命休矣!”
後來想想不對,曹昂也死了啊,趕緊補哭兒子。
郭嘉勸我:“主公,創業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我說我現在知道了,下次出差一定買保險,雖然那時沒有。
真正讓我上頭條的,是官渡之戰。
當時袁紹是行業龍頭,兵力是我的五倍,糧草是我的十倍,謀士團隊豪華得像明星陣容。
而我呢,小公司,資金鏈緊張,團隊裡還有人和袁紹私通。
許攸來投時,我光著腳就跑出去迎接,真不是作秀,是那天正好在洗腳,一激動忘了穿鞋。
許攸問:“曹總還有多少糧?”
我想撒謊,但看著他那雙看透一切的眼睛,老實說:“挺一個月。”
他笑了:“說實話。”
我咬咬牙:“一周。”
他拍手:“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烏巢是袁紹的糧倉,守將是酒鬼……”
後來火燒烏巢,一舉翻盤。
慶功宴上我總結:“這場勝利,一靠許攸的情報,二靠將士用命,三靠袁紹的豬腦子。”
郭嘉補刀:“還有第四,靠主公光腳跑得快。”
全場大笑。
但官渡之後我飄了。
覺得天命在我,想著一統江湖。
結果赤壁給了我當頭一棒,不,是一把火。
赤壁之戰是我的滑鐵盧。
但今天我要澄清幾個謠言:
第一,我沒說過“鎖戰船是因為北方士兵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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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用鐵索連起來增加穩定性,減少暈船嘔吐影響戰鬥力”。
媒體斷章取義!!
第二,苦肉計我確實中招了。
黃蓋詐降,我懷疑過,但周瑜那小子做得太真:真打,真流血,真寫血書。
我想著要是苦肉計,這也太下血本了吧?
結果人家就是下血本了。
這說明什麼?
說明在狼人殺遊戲裡,自刀狼最難防。
第三,借東風真不怪我。
我是唯物主義者,哪知道諸葛亮能搞氣象戰?
要是放在現在,我肯定先查他有沒有偷偷聯係氣象局。
那場火燒的,不隻是戰船,還有我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