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靠山屯,都陷入了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拆土牆,挖地基,和泥,砌磚。
男人們光著膀子,喊著號子,汗水浸濕了黝黑的背脊。
女人們也沒閒著,燒水,送飯,幫著搬運些輕巧的物料。
陸峰家的院子,成了全村的中心。
陸峰自己也沒閒著。
他像個最嚴苛的監工,每一個細節都親自把關。
地基要挖多深,磚縫要用什麼比例的泥漿,房梁要用哪種木頭。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得像是用尺子量過。
一開始還有人質疑,可乾著乾著,所有人都服了。
他們發現,按照陸峰的方法,活兒乾得又快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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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王鐵柱他們這些狩獵隊的成員,更是把陸峰的話當成了聖旨。
峰哥讓他們往東,他們絕不往西。
峰哥說這塊石頭不合格,他們立馬就搬走砸碎。
那種絕對的服從,讓所有村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就在新房的地基打好,牆體開始一天天向上壘高的時候。
一個穿著綠色郵政製服的郵遞員,騎著自行車,一路打聽著來到了靠山屯。
“誰是陸峰?有你一封從省城來的信!”
郵遞員的嗓門很大。
整個工地上的人,都停下了手裡的活,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省城來的信?
在這個年代,能跟省城扯上關係的,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陸峰正在檢查一段新砌的牆體。
他聽到喊聲,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了過去。
他從郵遞員手裡接過那封信。
信封是牛皮紙的,上麵用鋼筆寫著一行娟秀的字跡。
發信人,蘇曉倩。
陸峰的心,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羽毛,輕輕掃了一下。
他拿著信,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拆開了信封。
信紙上,是同樣的娟秀字跡。
信裡的內容很簡單。
蘇曉倩告訴他,她已經平安回到了單位,身體也恢複得很好。
她在信裡,用了很多文字來感謝陸峰的救命之恩。
她還說,她把這次的經曆,向組織做了詳細彙報,特彆提到了陸峰在關鍵時刻的冷靜和果決。
信的末尾,她問陸峰,那支步槍修好了沒有,如果需要什麼零件,她可以想辦法幫忙找。
信裡沒有一個曖昧的字眼。
通篇都是同誌式的感激和關心。
可陸峰看著那行“冷靜和果決”,眼神卻微微閃動了一下。
他的腦海裡,閃過了那個女技術員在危急關頭,雖然害怕,卻依舊努力保持鎮定的臉。
那是一種,屬於同類的氣息。
一種脫離了靠山屯這種愚昧和落後環境的,理性的氣息。
他將信紙仔細地疊好,放回信封,揣進了懷裡。
整個過程,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封信,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他那片早已沉寂如深淵的心湖。
雖然沒有激起浪花,卻讓水麵,蕩開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
一個月後。
靠山屯最東頭,一座嶄新的青磚大瓦房,拔地而起。
三間正房,兩間廂房,院子用青石板鋪得平平整整。
寬敞明亮的玻璃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屋頂上,黑色的瓦片層層疊疊,一直延伸到高高翹起的屋簷。
跟周圍那些低矮破敗的土坯房比起來,這座房子,簡直就像是皇宮。
新房落成那天,陸峰沒請客,但全村的人都來了。
家家戶戶,都端來了自己舍不得吃的白麵饅頭,或是幾顆雞蛋。
院子裡,擺開了好幾張桌子。
薑淑雲穿著一身嶄新的藍布衣裳,站在新家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鄉親,激動得一直在抹眼淚。
她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
陸靈更是像一隻快活的小麻雀,在新房子裡跑來跑去。
她一會摸摸光滑的牆壁,一會趴在乾淨的窗台上朝外看,小臉上洋溢著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
陸峰沒有去應酬那些熱情的村民。
他站在廊簷下,看著院子裡的一切。
看著母親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看著妹妹在新家裡撒歡的身影。
他的胸膛裡,一種陌生的,溫熱的情緒在緩緩流淌。
這就是家。
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屬於他的港灣。
他不再是那個漂泊無依,枕戈待旦的孤狼。
在這裡,他有需要守護的人,也有了可以讓他卸下所有防備的,溫暖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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