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52章：朔風催征馬，鐵甲赴北疆
嘉靖三年六月初三，卯時。鎮國公府的大門外，晨霧尚未散儘，一輛軍綠色的雙排卡車正停在青石板路上，發動機怠速時傳來低沉的轟鳴，排氣管飄出淡淡的油煙，車輪碾過路麵的露珠，留下兩道淺痕。陸承熠身著玄色勁裝，外罩銀灰色披風，腰間佩著祖傳匕首與欽賜的嘉靖二世步槍，身姿挺拔如鬆。沈氏親手為他整理披風係帶，眼中滿是不舍，卻語氣堅定：“此去北疆，乘卡車雖比騎馬快，卻也顛簸，草原段鐵軌尚未鋪全，後半程需換車，你且多留意車況——這燒油的鐵家夥雖有力，卻怕沙塵堵了油路，遇風沙天記得讓司機檢查發動機與槍械，莫讓煤塵卡了槍栓。北元殘部盤踞北疆多年，騎兵凶悍且熟悉地形，切不可掉以輕心。”
“母親放心，兒子謹記教誨。”陸承熠躬身行禮，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家人——祖父陸崇淵手持一柄鎏金虎符，父親陸硯昭麵色凝重，指尖還攥著一枚暗黑色的兵符，妹妹陸承悅紅著眼眶，春桃正往卡車的後車廂裡塞著傷藥、乾糧與備用機油。
陸崇淵走上前，將鎏金虎符遞到他手中，沉聲道：“這是陸家鎮軍虎符的副牌，你大伯父見此符便知是家中所托。蒼狼衛雖歸朝廷調遣，但北疆局勢複雜，北元殘部屢犯邊境，若遇尋常危機，可憑此符求你大伯父調度支援，切記不可濫用。”
“孫兒明白。”陸承熠雙手接過虎符，入手沉重，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更覺肩上責任之重。
這時，陸硯昭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那枚暗黑色的兵符——兵符通體刻著盤旋的梟龍紋，邊緣鑲嵌著細碎的玄鐵，正麵刻著“梟龍衛提督陸”的篆字，背麵是密密麻麻的暗紋，一看便知是極重要的信物。他將兵符鄭重地塞進陸承熠手中，聲音壓得極低，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這是梟龍衛的調兵符，持此符可調動梟龍衛在北疆的暗樁與三支應急小隊，總計三百精銳。此符非萬不得已絕不可用——若蒼狼衛大營遇襲、你大伯父失聯，或你身陷重圍且無任何支援時，方可取出此符，在無人處將背麵暗紋對準日光，梟龍衛的密使會在三個時辰內與你聯係，他們腰間會係著繡有‘梟’字的黑巾，你隻需出示兵符，他們便會聽你調遣。尤其要提防北元殘部的突襲，他們常趁夜或風沙天行動，需時刻警惕。”
陸承熠握緊兵符，隻覺掌心傳來一陣冰涼，他抬頭看向父親，見陸硯昭眼中滿是擔憂與期許，連忙頷首：“父親放心，兒子明白此符的分量，也知曉北元殘部的威脅，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動用。”
陸硯昭這才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補充道：“魏無羨已派人在城外火車站等候，你乘卡車先到火車站，再轉乘蒸汽火車北上，途中務必低調行事。這軍用卡車載重二十噸，燒的是重油，發動機耐造，後車廂已備好你的行囊與步槍保養工具，抵達蒼狼衛大營後，先去拜見你大伯父，再到魏副指揮使麾下報到，莫要因舊識之情失了規矩。”他頓了頓，又叮囑道：“嘉靖二世步槍的實戰記錄，需每日詳記，包括射程、精度、故障率、環境適應性等，尤其要留意煤塵與風沙對槍械、卡車發動機的影響，回京後需親手交給工部火器局，不可遺漏。若與北元殘部交手，更要記錄槍械在高速移動對抗騎兵時的表現。”
“父親放心，承熠定當辦妥。”陸承熠再次叩首，將梟龍衛調兵符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好，起身時與家人一一告彆。陸承悅撲上來抱住他的胳膊，哽咽道：“兄長一定要平安歸來，承悅還等著坐家裡那輛燒油的乘用車，跟你去城郊的機車廠瞧瞧呢！”
“好，兄長歸來，定帶你坐乘用車去機車廠，讓你看看新造的卡車發動機是如何組裝的。”陸承熠揉了揉妹妹的頭，轉身登上卡車副駕。身後，家人的身影在晨霧中漸漸模糊，他透過車窗回望一眼鎮國公府的琉璃瓦，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貼身的兵符，隨即示意司機啟動發動機，卡車緩緩駛離，朝著城外火車站疾馳而去。
辰時過半，城外火車站。一列蒸汽火車正停靠在鐵軌上，煙囪噴出濃密的白煙，一名身著蒼狼衛製式鎧甲的士兵正站在車廂門口等候，見陸承熠乘坐的卡車駛來，立刻上前行禮：“末將趙虎，奉魏副指揮使之命，前來迎接陸副千戶！”
陸承熠從卡車副駕下來，頷首回禮：“有勞趙校尉。”他目光掃過火車車廂，見車廂外標注著“軍用物資專列”字樣，車廂內已坐著幾名蒼狼衛士兵，每人身邊都放著嘉靖一世步槍與備用燃油桶，心中暗道如今出行竟如此便捷——蒸汽火車比騎馬快了三倍不止，燒油的卡車更是能載著物資直達前線，而父親給予的梟龍衛調兵符，更讓他多了一層應對北元殘部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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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虎恭敬道：“陸副千戶，魏副指揮使吩咐，北疆近日不太平，北元殘部頻頻在邊境挑釁，還曾試圖破壞鐵軌阻斷補給，恐在未鋪軌路段設伏，火車行至張家口後需換乘軍用卡車，咱們得儘快動身，爭取三日內抵達大營。這一路草原風大，還得留意卡車的油路與發動機，彆半路出了故障。”
陸承熠點頭應允，跟著趙虎登上火車。火車緩緩啟動，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越往北行，氣候愈發乾燥，風裡帶著沙塵的氣息，窗外的植被也從茂密的樹林漸漸變為稀疏的灌木叢。途中，趙虎向他講述了北疆的局勢：“北元殘部去年冬季遭遇雪災，牲畜死傷大半，開春後便變本加厲越境劫掠，不僅搶糧秣，還妄圖搶奪咱們的卡車與槍械零件——他們雖不會修發動機，卻知道把燒油的鐵家夥砸了，讓咱們沒法運兵。蒼狼衛已與他們交手三次，雖均將其擊退，但對方熟悉草原地形，機動性強，近日似有集結兵力的跡象，咱們換乘卡車後需格外小心。”
陸承熠聞言，心中一凜，下意識地摸了摸貼身的兵符，握緊了身旁的步槍。他想起父親的叮囑，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冊子，開始記錄沿途環境：“六月初三，辰時三刻，火車行至官道以北三十裡，風沙較大，能見度約百丈，嘉靖二世步槍槍身無明顯磨損，槍栓在煤塵環境下仍拉動順暢，已用棉布包裹防塵；梟龍衛調兵符貼身存放，無異常；沿途未見北元殘部蹤跡，鐵軌完好，預估抵達張家口後，需檢查卡車發動機狀態再出發……”
一路晝夜兼程，火車行至張家口站後，眾人換乘兩輛軍用卡車。第四日午後，卡車駛離官道，進入遼闊的草原，司機特意放慢車速，讓發動機負荷減輕些。陸承熠從副駕探出頭，極目遠眺——湛藍的天空下，碧草如茵，一直延伸到天際線，風卷著草浪翻滾，遠處偶爾可見幾匹散放的戰馬，不見半個人影。他不禁感慨：“都說北疆草原遼闊，今日一見，才知‘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絕非虛言，比之東瀛的海島，竟是另一種壯闊景象。”
又行半個時辰，遠處的地平線上終於出現了連綿的軍帳與高聳的了望塔，黑色的“蒼狼衛”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趙虎指著前方，高聲道：“陸副千戶，前方便是蒼狼衛大營！”
陸承熠收回目光，望著前方的大營，忽然想起臨行前父親提及的北疆防務，忍不住問道：“趙校尉，我曾聽父親說，朝廷近年在北疆新建了五座城池，用於屯兵儲糧，為何大軍沒有分散在城池附近駐防，反而集體在此紮營？”
趙虎示意司機放緩車速，以便兩人更清晰地對話，隨後解釋道：“陸副千戶有所不知，那五座新城確實是重要據點，不過目前主要用於囤積糧草、維修卡車發動機與存放軍火，並未常駐大軍。一來是因為新城尚未完全竣工，城防工事還在加固，且周邊水源有限，不僅人要喝水，卡車冷卻也需用水，難以支撐八萬人馬與數十輛卡車的日常需求；二來是北元殘部行蹤不定，常以小股騎兵流竄襲擾，若大軍分散駐防，反而容易被他們逐個擊破。咱們這大營建在草原腹地的河穀地帶，水源充足，且地勢平坦，既能快速調動兵力，又能依托河穀阻擋騎兵衝鋒，待新城完工後，才會分兵駐守，形成‘大營為主、新城為輔’的防禦體係。”
陸承熠恍然大悟，隨即又想起一事，追問道：“對了趙校尉，我還聽父親說，朝廷去年給北疆配發了不少軍用摩托車，也是燒油的，輕便靈活，速度比卡車還快，而且此前魏無羨副指揮使還特意組建了摩托車巡邏隊，有這等裝備，為何還會怕北元殘部的騎兵騷擾？”
趙虎苦笑一聲，解釋道：“陸副千戶有所不知，摩托車巡邏隊確實是魏副指揮使的得意部署，日常用來偵查、傳遞軍情或是追擊小股散兵，確實比騎兵靈活。但它也有短板——一來是續航有限，加滿油最多跑兩百裡，草原上又沒有加油站，一旦深入腹地巡邏，很容易因缺油被困；二來是受地形限製，遇到沙丘、沼澤或是大風沙天氣，摩托車的小排量發動機容易熄火，輪胎也容易陷進泥裡，反倒不如北元騎兵的戰馬適應地形；三來是防護薄弱，摩托車手隻能靠鎧甲護身，若遇到北元殘部的弓箭偷襲，傷亡風險比騎兵還高。所以摩托車巡邏隊主要用於短途偵查，真要應對大規模騎兵襲擾，還是得靠大軍集中部署，再配合卡車快速運兵支援，才能形成有效防禦。”
陸承熠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我隻看到了摩托車與卡車的優勢，卻沒考慮到草原作戰的複雜環境，是我想簡單了。這般看來，大軍集中駐防，確實是當下最穩妥的選擇。”
說話間，卡車已靠近大營。陸承熠抬眼望去，隻見大營依山傍水而建，周長數十裡，夯土城牆高達三丈，城牆上布滿了箭樓與火炮，營門外的空地上，幾輛民用版雙排卡車正忙著卸載物資，幾名士兵正圍著卡車檢查發動機油路，還有人在檢修摩托車的鏈條，其餘士兵則圍繞著校場操練，呐喊聲震天動地。他心中暗自讚歎，不愧是由梟龍衛舊部與九邊精銳整合而成的勁旅，連營地選址、裝備維護都這般講究，有燒油的卡車與摩托車配合，再加上精良的槍械，定能抵禦北元殘部的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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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營門，守衛士兵見是軍用卡車，立刻放行。進入大營後，道路兩旁的士兵紛紛駐足張望，目光落在陸承熠身上，帶著幾分好奇與審視——他們早已聽聞，此次前來曆練的副千戶，是鎮國公的長子，更是遠征東瀛的功臣，連來北疆都乘坐最新的軍用卡車。
趙虎領著陸承熠直奔中軍大帳方向，途經一處校場時，隻見一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將領正在指揮士兵卸載卡車上的火炮，那將領身姿挺拔，麵容剛毅，眼神銳利如鷹，正是陸承熠多年未見的大伯父，鎮北大將軍、蒼狼衛指揮使陸硯青。
“大伯父！”陸承熠從卡車下來，快步上前躬身行禮。
陸硯青聞聲回頭，見是陸承熠，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即恢複了沉穩的神色，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承熠，一路辛苦了。你父親已通過電報，細說你的功績與此次曆練的緣由，還特意提了讓你留意卡車在草原的行駛狀況——尤其是發動機在沙塵環境下的損耗，為工部改良提供參考。北元殘部近日在邊境活動頻繁，咱們的燒油裝備越先進，越能掌握主動權。”他目光掃過陸承熠腰間，似是察覺到什麼，卻並未多問，隻看向他手中的步槍，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陛下欽賜的嘉靖二世步槍，配上這卡車與摩托車，既能快速部署，又能遠距離壓製騎兵，對付北元殘部再好不過。”
“大伯父過獎了，侄兒此次前來，是為曆練學習，還請大伯父多多指教。”陸承熠謙遜道，手依舊下意識地護著貼身的兵符，不願讓旁人知曉這枚信物的存在。
陸硯青點點頭，語氣鄭重：“北疆不是京城，也不是東瀛，這裡的戰場瞬息萬變，北元殘部騎兵來去如風，且善用誘敵、突襲之策，你雖有海戰經驗，卻需儘快適應燒油的卡車、摩托車與草原作戰的配合——這些鐵家夥雖有力，卻得懂維護才能發揮作用。魏無羨已在帳中等你，你先去他那裡報到，熟悉軍營的卡車調度、摩托車與槍械保養，日後若有不懂之處，可隨時來尋我。”
“是，侄兒遵命。”陸承熠再次行禮，目送陸硯青轉身去指揮士兵固定卡車車廂裡的火炮，才跟著趙虎前往副指揮使營帳。
蒼狼衛副指揮使的營帳設在中軍大帳西側，帳外停著一輛七座乘用車與一輛軍用摩托車——乘用車的車身擦得鋥亮，摩托車的油箱上還印著蒼狼衛的徽章，帳外懸掛著“魏”字大旗。趙虎上前通報後，帳內立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他進來。”
陸承熠掀簾而入，隻見帳內陳設簡潔，一張大案上擺滿了軍報、地圖、卡車發動機維護手冊與摩托車零件圖，案後坐著一名身著黑色鎧甲的將領，麵容俊朗，嘴角帶著一絲淺笑，正是他幼時相識的魏無羨。
“魏叔父！”陸承熠躬身行禮，眼中滿是熟稔。
魏無羨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多年不見，承熠都長這麼高了，還記得小時候你總追著看府裡那輛乘用車的發動機，如今都能坐著軍用卡車來北疆曆練，成了遠征東瀛的功臣，了不起。我聽說你在路上還問起了摩托車巡邏隊？你父親已通過電報提及你的疑問，沒想到你倒先主動問起了。”
“是啊叔父，我此前隻知摩托車與卡車燒油快、速度快，卻不知在草原作戰有這麼多限製，還是趙校尉給我講了其中的門道——尤其是發動機怕沙塵、續航受燃油限製這兩點，真是長見識了。”陸承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草原作戰，講究的是因地製宜，沒有哪種裝備是萬能的。”魏無羨笑著擺擺手，拉著他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語氣轉為鄭重，“你父親已通過電報叮囑，讓我對你嚴格要求，不可因舊識之情有所偏袒。如今你是蒼狼衛的副千戶，我是你的上司，軍中隻論軍紀，不論私情，你可明白？”
“承熠明白！”陸承熠立刻起身，肅容道，“日後在軍中，叔父便是上官，承熠定當恪守軍紀，聽從調遣，絕不敢因私廢公。”
魏無羨眼中露出讚許之色，點了點頭：“好，既然明白，我便給你分配差事。你此次帶來的嘉靖二世步槍，是工部最新研發的火器，蒼狼衛上下都頗為好奇。明日起，你隨我乘坐卡車與摩托車前往邊境哨所，參與巡邏與防禦，一方麵熟悉北元殘部的作戰方式——他們常以小股騎兵騷擾，再設伏圍殲，需格外警惕；另一方麵，也需詳細記錄步槍在草原煤塵環境下的實戰表現，同時留意卡車的油耗、發動機故障率與摩托車的續航、地形適應性，為工部改良火器與交通工具提供三重數據。”
他頓了頓，補充道：“今晚你先在營帳休整，我已讓人為你安排了住處，就在我營帳隔壁，卡車與摩托車就停在帳外，士兵已備好夜間保暖的燃煤與摩托車機油、卡車備用濾芯。晚些時候，我帶你去見蒼狼衛八使，他們是蒼狼衛的核心戰力，與北元殘部交手多次，經驗豐富，日後執行任務，咱們需靠卡車運兵、摩托車偵查，多需與他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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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魏副指揮使。”陸承熠躬身應道。
離開魏無羨的營帳後，士兵領著陸承熠前往自己的住處。營帳不大，卻收拾得乾淨整潔，桌上已擺好了茶水、乾糧、一套卡車發動機維護工具與摩托車檢修套裝。他將行囊放下，先是小心翼翼地取出梟龍衛調兵符，用軟布輕輕擦拭，確認暗紋完好無損後，又貼身收好；隨後才取出那把嘉靖二世步槍，用棉布仔細擦拭槍身的煤塵。槍身的玉石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欽賜副千戶陸承熠”的字樣格外醒目。
他走到桌前，鋪開信紙，提筆給家中寫信：“祖父、父親、母親膝下，兒已安全抵達蒼狼衛大營，乘卡車一路順利，見過大伯父與魏副指揮使……北疆草原遼闊無垠，大營布局嚴謹，朝廷新建的五座新城尚在完善，暫作囤積糧草、維修卡車發動機的後勤據點，大軍集中駐防以應對北元殘部遊擊之術；軍用摩托車與卡車雖均燒油靈活，卻受續航、地形與發動機維護限製，需搭配使用。兒定當恪守本分，虛心曆練，既記錄好步槍實戰數據、卡車與摩托車性能，也妥善保管父親所予之物，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不負家人與陛下的期望……”信中既提及草原景象、防務布局與裝備特點，也隱晦提及“父親所予之物”，讓家人放心。
寫罷，他將信交給帳外的士兵，囑托其通過軍用郵車儘快送往京城。隨後，他取出小冊子，繼續記錄：“六月初六，未時三刻，蒼狼衛大營，乾燥少塵，嘉靖二世步槍經棉布擦拭後保養良好，各項性能正常；軍用卡車油耗穩定，發動機無異常雜音，濾芯已更換；摩托車機油充足，輪胎氣壓正常；梟龍衛調兵符存放完好，無異常；大營戒備森嚴，暫無北元殘部異動，五座新城為後勤據點，主力集中駐防……”
夜幕降臨，蒼狼衛大營內燃起了篝火，士兵們圍著篝火唱歌、檢修卡車發動機、調試摩托車、擦拭槍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油煙味、機油味與烤肉的香氣。陸承熠走出營帳，望著夜空中璀璨的星河，手再次摸向貼身的兵符，聽著遠處傳來的卡車發動機試運轉聲、摩托車怠速聲與士兵的呐喊聲，心中充滿了豪情與敬畏。
他知道，北疆的曆練才剛剛開始，前方等待他的，是風沙、是戰火、是北元殘部的襲擾，而這枚梟龍衛調兵符，既是父親給予的底氣，也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但他握緊手中的步槍，想起祖父的教誨、父親的期許、母親的牽掛，以及陛下的信任，心中便充滿了力量。
明日，他將乘坐燒油的卡車與摩托車踏上邊境的土地，直麵北元殘部的挑釁。而這把嘉靖二世步槍、卡車、摩托車，乃至貼身的梟龍衛調兵符，都將在草原的戰場上，等待著屬於它們的考驗。陸承熠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他定要在北疆闖出一番天地，守護好大明的邊疆，不辜負所有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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