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470章：雲台山探隱蔽據點，暗巷戰獲關鍵線索
嘉靖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寅時。鎮北將軍府外的山道入口，晨霧還未散儘，二十名蒼狼衛精銳已列成兩隊，每人肩上扛著嘉靖一式步槍，腰間彆著1911式手槍，戰術馬甲的彈袋裡裝滿備用彈夾——魏無羨站在隊伍前，抬手看了眼天色，東方剛泛起魚肚白，正是潛行探查的最佳時機。
“都記好了，”魏無羨壓低聲音，目光掃過眾人，“山道狹窄，每隔五十步留一人警戒，遇敵先示警，非必要不開火，咱們的目的是摸清據點情況，不是硬拚。”他轉頭看向身旁的親兵隊長，“你帶五人走在前麵，排查陷阱，尤其是陡坡和密林處，彆中了對方的埋伏。”
“是，魏副帥！”親兵隊長應聲，帶著五人率先踏入山道。晨霧沾濕了士兵的黑色勁裝，腳步聲被厚厚的落葉吞沒，隻有步槍槍托偶爾碰擦岩石的輕響，在寂靜的山道間格外清晰。魏無羨跟在隊伍中間，左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右手握著步槍，目光警惕地掃視兩側的密林——雲台山的山道比預想中更險峻，一側是陡峭的岩壁，一側是深不見底的山穀，稍有不慎便會墜入深淵。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的親兵突然停下，抬手比出“有痕跡”的手勢。魏無羨快步上前，隻見落葉間印著幾枚新鮮的馬蹄印，蹄鐵邊緣帶著波斯風格的花紋，與野狼穀繳獲的波斯軍械上的紋路相似。“看來離據點不遠了。”魏無羨蹲下身，指尖拂過馬蹄印，泥土還帶著濕氣，“最多半個時辰的路程，所有人換成短火器，步槍上膛，保持靜默。”
隊伍繼續前行，晨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又走了約兩刻鐘，前方傳來輕微的金屬碰撞聲，親兵隊長示意眾人隱蔽在岩石後——透過枝葉的縫隙，能看到前方山穀間藏著一處隱蔽的據點：木質柵欄圍著約半畝地，裡麵搭著五頂黑色帳篷，帳篷外有四名崗哨來回巡邏，每人肩上都扛著波斯燧發槍，腰間彆著彎刀。更引人注意的是，中間那頂最大的帳篷裡，隱約傳出“叮叮當當”的敲擊聲，像是在組裝某種機械。
“那頂大帳篷，肯定在裝之前發現的波斯零件。”魏無羨低聲對身旁的士兵道，“你繞到右側山坡，觀察帳篷的窗戶，看看裡麵的情況，注意彆被崗哨發現。”士兵點頭，貓著腰鑽進密林，動作輕得像隻獵豹。
沒過多久，士兵回來彙報：“魏副帥，帳篷裡有五個波斯工匠，圍著一張圖紙組裝東西，看起來像是個帶齒輪的銅管，跟咱們繳獲的零件一模一樣！還有個戴帷帽的人，應該就是首領說的西域商人，正在跟工匠說話，口音跟首領描述的一致。”
魏無羨心中一沉——波斯工匠、神秘機械、西域商人，這據點果然不簡單。他剛想下令進一步偵查，突然聽到據點方向傳來一聲哨響，兩名崗哨朝著山道這邊走來，顯然是察覺到了動靜。“準備戰鬥！”魏無羨快速下令，二十名士兵立刻分散隱蔽，將步槍對準走來的崗哨。
待崗哨走進射程，魏無羨抬手示意，兩名士兵同時扣動扳機，“砰！砰！”兩聲槍響，崗哨應聲倒地，屍體被迅速拖到岩石後，避免被其他巡邏兵發現。“不能再等了，據點裡的人肯定會發現崗哨失蹤。”魏無羨當機立斷，“分兩隊，一隊從左側繞到據點後方，切斷他們的退路；我帶一隊從正麵突襲，先解決外圍崗哨，再衝進大帳篷拿圖紙和零件！”
隊伍迅速分成兩隊，魏無羨帶著十人從正麵靠近，借著密林的掩護，快速解決了剩下的兩名崗哨。剛靠近柵欄，帳篷裡的人就察覺到了異常，一名波斯工匠掀開帳篷門簾，剛想喊叫，就被魏無羨抬手一槍擊中肩膀，倒在帳篷裡。“衝進去！”魏無羨率先翻過柵欄，步槍連續射擊，帳篷外的幾名守衛還沒來得及舉槍，就被擊倒在地。
大帳篷裡，西域商人正想從後門逃跑，魏無羨一個箭步衝上前，手槍對準他的後背：“彆動！”西域商人渾身一顫，緩緩轉過身，帷帽下的臉露出一半，高鼻梁，深眼窩，果然是波斯人。“你們……是誰？”西域商人的聲音帶著顫抖，目光掃過地上的工匠和士兵，滿是恐懼。
就在這時，據點後方傳來槍聲——是另一隊士兵遇到了想逃跑的敵人。魏無羨示意親兵看押西域商人和工匠，自己快步繞到後方，隻見三名敵人正舉著燧發槍反擊，蒼狼衛士兵憑借嘉靖一式的射速優勢，很快將其擊倒。“搜他們的身，看看有沒有情報。”魏無羨下令，士兵從一名敵人身上搜出一張羊皮紙，上麵畫著簡易的路線圖，起點是雲台山，終點是京城外的一處莊園，旁邊還標注著“七月初一交貨”的字樣。
“七月初一？還有八天。”魏無羨皺起眉頭，將羊皮紙收好，“把工匠、商人還有繳獲的圖紙、零件都帶回去，據點裡的帳篷和燧發槍全部燒毀，彆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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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立刻行動，將俘虜綁好，帶上圖紙和零件，點燃了據點的帳篷。火焰很快吞噬了黑色帳篷，濃煙滾滾升起，在山穀間彌漫。魏無羨看著燃燒的據點，心中卻沒有勝利的輕鬆——路線圖指向京城，說明這背後的勢力不僅想在北疆搞事，還想把陰謀延伸到京城，事情比預想中更複雜。
與此同時，鎮北將軍府的軍械庫內，陸承軒、陸承昂、陸承熠正圍著繳獲的波斯零件，與周尚文、張居正一起研究。“你們看，這齒輪上的刻痕，跟京城工部工坊的標記很像。”陸承昂突然開口，指著齒輪邊緣的細小紋路，“我去年去京城時，在工部見過類似的標記，是專門為皇家製造器械的工坊用的。”
“工部工坊？”張居正接過齒輪，仔細查看刻痕，眼中閃過驚訝，“若真是這樣，說明波斯人的零件，有一部分是在京城製造的，這背後肯定有內鬼勾結！”
陸硯青和陸硯昭剛好走進來，聽到這話，臉色都沉了下來。“承昂說得對嗎？”陸硯青問道。陸承昂點頭：“二叔，我絕不會認錯，那標記是工部‘寶源坊’的專屬刻痕，除了他們，沒人能做出一模一樣的。”
“寶源坊……”陸硯昭皺起眉頭，“那是負責製造皇家鐘表和天文儀器的工坊，怎麼會跟波斯人扯上關係？”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馬蹄聲——是魏無羨帶著隊伍回來了。眾人立刻趕往府門口，隻見士兵們押著西域商人和波斯工匠，魏無羨手裡拿著羊皮紙和圖紙，快步走上前：“將軍、鎮國公、張大人，有重大發現！”
魏無羨將羊皮紙遞給陸硯青，沉聲道：“這是從敵人身上搜出的路線圖，終點是京城外的莊園，標注七月初一交貨；還有這張圖紙，上麵畫的是一種‘測距儀’，用咱們繳獲的零件組裝，能精準測量八百步內的距離，專門配合波斯燧發槍使用——而且，據點裡的波斯商人，還提到了一個名字，‘李公公’。”
“李公公？”張居正臉色一變，“難道是司禮監的李芳？他一直負責皇家器械的采買，跟寶源坊來往密切！”
陸硯青捏緊羊皮紙，目光變得銳利：“看來這背後不僅有波斯人，還有京城的宦官勾結。無羨，你立刻帶俘虜去審訊，務必問出李芳與波斯人的勾結細節；硯昭，你快修書給京城，讓錦衣衛暗中調查寶源坊和李芳；承軒、承昂、承熠，你們繼續整理軍械和零件，找出更多與京城相關的線索。”
“是！”眾人同時領命，鎮北將軍府內瞬間忙碌起來——雲台山的探查，不僅揭開了據點的秘密，更牽扯出京城的內鬼，北疆的危機，已然與京城的陰謀緊緊纏繞在一起。夜色再次降臨，將軍府的燭火徹夜未熄，每個人都清楚，接下來的八天，將是決定北疆乃至京城安危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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