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值是什麼意思？”林小燕追問道，聲音裡帶著急切。
客廳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林冒煙身上。大家都能感覺到，這個小女孩又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了。
林冒煙放下酸奶瓶，站起身走到黑板前。她拿起粉筆，畫了一個長方形，代表會員卡。
“充值的意思，就是讓辦了卡的會員，可以提前把錢存在我們這張卡裡。”她用稚嫩的筆跡，在卡片上寫下“儲值”兩字。
“比如，張阿姨辦了會員卡，她可以先往卡裡存一百塊錢。以後來我們超市買東西，就不用付現金了，直接用這張卡。”
“我們從卡裡把錢扣掉。這樣對她來說很方便，出門買菜連錢包都不用帶了。”
“哦——”眾人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這個好！方便！”
“是啊，有時候買菜差幾分錢，找來找去的，麻煩死了。用這個卡就省事多了！”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這個“儲值”功能很實用。
但林小燕和田苗敏銳地察覺到，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如果隻是為了方便，那這個“充值”功能的意義就太小了。
果然，林冒煙接下來的話驗證了她們的猜想。
“當然，光是方便，還不足以讓大家都願意提前把錢交給我們。”林冒煙嘴角勾起狡黠的微笑。
“所以，我們必須給他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巨大好處！”
她頓了頓，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就是——充值送錢！”
“什麼？！”
“充錢還送錢？！”
整個客廳徹底炸開了鍋。
周玉蘭奶奶第一個站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冒煙，你沒說胡話吧？我們怎麼還要倒貼錢給人家？”
“這不是虧本買賣嗎？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是啊，冒煙，這可使不得！”林建國也急了。
就連一向對冒煙無條件信任的林小燕，這次臉上也露出了深深的困惑。
看著大家震驚又反對的樣子，林冒煙一點也不慌張。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清了清嗓子，用她那獨有的、能讓人瞬間安靜下來的魔力聲音說道：“大家先彆急，聽我把規則說完。”
“我們不是白送，我們是有條件的送。”
“我們可以推出一個活動，就叫福娃會員充值大返利！”她在黑板上重重地寫下幾個大字。
“活動規則很簡單：凡是我們的會員，一次性充值滿兩百元，我們就額外再送他三十元！”
“充兩百，送三十！”
這個數字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每個人心裡轟然炸響。
兩百塊！這在1991年，對於一個普通工薪家庭來說，幾乎是一個多月的收入了！而福娃超市，竟然要白白送出三十塊！
“瘋了！瘋了！這絕對是瘋了！”周玉蘭奶奶直搖頭，感覺心臟都快受不了了。
“冒煙，你告訴奶奶，你是不是算錯賬了？”
林冒煙搖了搖頭，表情異常認真。“奶奶，我沒算錯。大家先聽我解釋解釋，這對我們超市有什麼好處。”
她轉身在黑板上又畫了幾個圓圈，用線條連接起來。
“第一個好處呢，就是能讓我們超市快快地收到很多很多錢！”她用小手比劃著，“比如說，有一千個人來充值，每個人充兩百塊，那我們一下子就有二十萬塊錢了！”
“二十萬？！”李鐵柱倒吸一口涼氣。
“對呀！有了這麼多錢，我們就可以建更多的大棚，買更多的設備，開更多的店！”林冒煙繼續解釋，“錢生錢，越賺越多！”
“第二個好處呢，就是這些充了錢的客人，肯定要到我們這裡來花完的呀！”她指著黑板上的圓圈，“張阿姨充了兩百三十塊在卡裡，她總不能不要這些錢吧？所以未來的三四個月，她買菜肯定都要來我們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