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方士四_太平廣記白話故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79章 方士四(1 / 2)

1、慈恩僧

唐德宗年間,長安城朱雀大街旁的慈恩寺總是香火不斷,往來的官員百姓多愛來這清幽處沾點靈氣。這日午後,前吉州新淦縣令唐蒙揣著忐忑又期待的心,踏進了寺門。

唐蒙和當朝宰相趙憬是老交情了,兩人沒發跡時就常一起在陋巷裡煮茶論事。趙憬深知唐蒙有本事,當年在新淦縣任上,他把個連年欠收的窮縣治理得井井有條,不僅修了水渠解了旱情,還幫百姓改良稻種,離任時百姓攔著馬頭哭著送了十幾裡。如今趙憬當了宰相,唐蒙特意從吉州趕來投奔,趙憬見了他又驚又喜,不僅留他在京中住下,還時常送些錢糧接濟,更暗地琢磨著給他謀個合適的官職。

那會兒禦史台正缺人,尤其是監察禦史,得敢說真話、能查實事,德宗皇帝挑了許久都沒滿意的。趙憬心裡早把唐蒙視作最佳人選,可這事得等個恰當的時機,不能貿然上奏。唐蒙在京中住了月餘,見趙憬忙得腳不沾地,也不好催問,隻偶爾去慈恩寺散散心。

這天他剛在大雄寶殿拜完佛,就被個白須老僧攔住了。那老僧是寺裡有名的相麵先生,看人氣色極準。他上下打量唐蒙片刻,搖頭道:“施主麵帶愁緒,毫無喜色,依老衲看,你日後頂多隻能當個邊地一年的禦史,莫要抱太大期望。”

唐蒙聽了隻覺得好笑。趙憬是當朝宰相,又是自己的故交,就算不封個大官,至少也能在京中謀個安穩差事,怎麼會去邊地?他沒把老僧的話放在心上,大笑著拱了拱手,轉身就回了住處。

第二天一早,趙憬趁著奏事的機會,跟德宗提起了禦史台缺人的事:“陛下,如今禦史府空缺甚多,尤其是監察禦史,得儘快補上才能整肅吏治。臣這兒有兩個人選,都是踏實肯乾的好苗子。”

德宗放下手中的奏折,歎了口氣:“朕何嘗不想補?可這監察禦史得選孤高清正、老實本分的人,朕怕你隻挑些朝中子弟或是油滑的年輕人,那樣還不如不補。”

趙憬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有了底,忙道:“陛下聖明!臣正有此意,此次舉薦的並非權貴子弟,一個是前任錄事參軍,一個便是前吉州新淦縣令唐蒙,兩人都在地方任上乾出了實績,為人正直不阿。”

德宗這才露出笑容:“這就對了!朕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你趕緊把他們的履曆呈上來。”趙憬連忙應下,退出殿時,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剛走到宮門口,就撞見了度支使裴延齡。裴延齡向來和趙憬不對付,見他喜氣洋洋的,便陰陽怪氣地問:“趙相公這是奏成了什麼好事?瞧這高興勁兒,怕是得了陛下的賞賜吧?”趙憬知道裴延齡沒安好心,懶得跟他囉嗦,隻拱了拱手,徑直走了。裴延齡碰了個軟釘子,站在原地氣得直罵,可也沒轍。

可誰也沒料到,沒過幾日,邊境突然傳來急報,說是吐蕃蠢蠢欲動,需派禦史去邊境監察軍情、安撫將士。德宗想起剛舉薦的唐蒙,覺得他在地方曆練過,懂民情也有膽識,便下旨任命唐蒙為邊地監察禦史,任期一年。

接到聖旨時,唐蒙愣了半天。他這才想起慈恩寺老僧的話,原來那相麵的竟如此靈驗。可他沒有抱怨,反而收拾好行囊,第二天就辭彆了趙憬,奔赴邊境。有人勸他:“你剛得官職就去邊地受苦,不如找趙相公說說,換個差事?”唐蒙卻搖頭:“陛下信任我,才派我去邊地,趙相公也盼著我能做出實績,我怎能臨陣退縮?再說邊地雖苦,卻能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護安寧,這才是為官的本分。”

到了邊境,唐蒙沒擺半點官架子。他跟著將士們一起巡營,深入軍營了解糧草供給,還走遍了邊境的村落,幫百姓修補被風沙毀壞的房屋,教他們儲存糧食應對戰事。有次吐蕃騎兵來犯,唐蒙沉著冷靜,一邊組織百姓轉移,一邊協助將領製定防禦策略,硬是守住了邊境的小城。

一年任期滿時,邊境百姓牽著牛羊、捧著哈達來送他,將士們也列隊為他送行。回到長安後,德宗聽了他在邊境的功績,大加讚賞,直接升他為殿中侍禦史,還當著眾臣的麵說:“唐蒙在邊地不避艱險、實心辦事,這樣的人才,就該重用!”

後來有人再提起慈恩寺老僧的預言,唐蒙總是笑著說:“當初我以為邊地禦史是壞事,可若不是那段經曆,我怎會明白‘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真正含義?有時候看似不如意的安排,反而藏著成長的機會。”

這世上從沒有平白無故的幸運,也沒有真正的“命中注定”。唐蒙雖因一句預言去了邊地,卻用自己的實乾把“一年邊地禦史”的“限製”,變成了步步高升的“階梯”。所謂的好運,不過是踏實做事的饋贈;所謂的機遇,也永遠留給那些不抱怨、肯擔當的人。

2、朱悅

唐憲宗年間,鄂州城外有條熱鬨的街巷,住著個叫陳士明的年輕人。他是當地十將之一,生得俊朗健壯,卻沒把心思放在操練軍務上,整日癡迷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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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士明家裡養著上百隻鬥雞,黑羽的“鐵將軍”、金冠的“玉霸王”,每隻都被他伺候得油光水滑。隻要雞群一開始爭鬥,他掃一眼就能斷定哪隻勇猛、哪隻怯懦;就算隔著院牆,光聽雞鳴聲,他也能準確說出雞的毛色和品相。街坊鄰居都笑他是“鬥雞癡”,他卻毫不在意,反倒覺得這是門旁人學不來的本事。

他家隔壁住著個叫朱悅的老者,是個隱居的有道之人,據說會“縮地術”——能把千裡路程縮成幾步之遙。朱悅在院裡蓋了小屋,挖了池塘,四周種滿果樹草藥,親手栽下的鬆樹、桂樹,如今都已長得要兩人合抱。可這位老人從不出門逛集市,平日裡就守著小院侍弄花草,活得像個與世隔絕的仙人。

因為是鄰居,陳士明常能見到朱悅,一來二去也就熟絡了。可陳士明總覺得這老人不過是個普通的糟老頭,仗著年紀大些罷了,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平日裡跟朱悅說話,要麼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要麼直呼“老朱”,連句“先生”都懶得叫。有時朱悅在院裡修剪花枝,他還會靠在院牆上打趣:“老朱,你這花養得再好,能有我的鬥雞有意思?”

這天,朱悅煮了一壺好酒,請陳士明來家裡小坐。酒過三巡,朱悅放下酒杯,慢悠悠地說:“你這小子,仗著會養幾隻雞就目中無人,把我當成了沒見識的鄰家老頭。既然你覺得自己本事大,我倒要試試你——你家離這兒不過二三百步,你現在回去把你最得意的那隻‘鐵將軍’抱來,咱們賭一把輸贏如何?”

陳士明一聽要鬥雞,頓時來了精神,滿口答應:“這有何難!您等著,我一炷香的工夫就回來!”說罷起身就往家跑。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朝著家的方向跑,腳下的路卻像是永遠走不完。平日裡熟悉的街巷不見了,眼前儘是陌生的田野和樹林。他越跑越慌,看看太陽,從辰時跑到酉時,足足跑了五六個時辰,腿都跑軟了,卻連自家的影子都沒見著。他估摸著自己跑的路,少說也有五十多裡,可回頭一看,朱悅家的小院竟還在不遠處,離自己不過百步之遙。

陳士明這才恍然大悟——朱悅果然有真本事!自己之前的輕慢和無禮,簡直是愚蠢至極。他又驚又愧,連忙轉身往回跑,氣喘籲籲地衝到朱悅麵前,“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求恕:“先生恕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多有冒犯,求您彆跟我一般見識!”

朱悅看著他滿頭大汗、滿臉悔意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這小子,現在還敢怠慢我嗎?”

陳士明紅著眼眶,聲音都帶著顫:“方才在半路我就跑不動了,心裡又怕又悔,哪還敢再對您無禮啊!”說著,眼淚竟忍不住掉了下來。

朱悅見他是真心悔改,便伸手將他扶起來:“罷了,年輕人難免輕狂,知錯能改就好。”

從那以後,陳士明像變了個人似的。再見到朱悅,他會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一口一個“朱先生”;每逢初一十五,還會主動幫朱悅打掃院子、澆水施肥;有時朱悅講些道家道理,他也會搬個小板凳坐在一旁,聽得格外認真,那模樣比聽將軍訓話還要專注,連對待自家長輩都沒這麼恭敬。

後來到了元和年間,朝廷調陳士明去巴丘戍邊。臨行前,他特意買了最好的酒和點心,恭恭敬敬地送到朱悅麵前,含淚道彆:“先生,此去巴丘不知何時能歸,您多保重身體。等我回來,再聽您講縮地術的奧妙。”朱悅點了點頭,遞給了他一包草藥:“此去路途遙遠,邊疆風寒,帶著它能驅寒避邪。到了那邊,要多把心思放在軍務上,莫再貪玩了。”陳士明重重地點頭,揣著草藥,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家鄉。

這世間從不缺有“小本事”的人,卻少有能認清自己、尊重他人的人。陳士明因一時輕狂冒犯有道之人,幸而得朱悅點醒,最終學會了謙遜與敬畏。真正的成長,從不是恃才傲物,而是懂得看見他人的閃光點,用敬畏之心對待每一個值得尊重的人——這既是待人之道,亦是修身之智。

3、王生

唐德宗年間,潤州節度使韓滉手握重兵,又兼管鹽鐵事務,在朝中頗有分量。那年京城米價飛漲,百姓苦不堪言,韓滉主動上書,願獻一百萬石糧食賑災,還請求皇帝下旨,讓沿途的陸路觀察使、節度使協助調運。

這事傳到朝堂,卻引發了爭議。宰相認為,鹽鐵使本就有專門的官吏負責進奉物資,不該再麻煩沿途州縣——畢竟州縣官有自己的政務,額外調運糧食會加重地方負擔。可德宗既想收下韓滉的糧食解燃眉之急,又不願駁了他的麵子,左右為難,便把這事交給中書省、門下省的官員共同商議。

左補闕穆質性子耿直,向來敢說真話。商議時,他直言不諱:“鹽鐵使有專屬的進奉渠道,哪能平白拖累沿途州縣?再說,節度使手握兵權,當年平定叛亂時就算‘亂殺’二十萬人都能被默許,如今不過是派個進奉官負責運糧,又有什麼舍不得的?”這話本是穆質就事論事的諫言,卻沒料到,議事廳裡有韓滉的親信,當場就把話傳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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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滉得知後又氣又惱,覺得自己一片忠心獻糧,反倒被人指責“亂殺”,當即派軍吏李棲華直奔諫院找穆質對質。李棲華見到穆質,語氣強硬:“我家節度使向來待朝廷不薄,從未有過負心之舉,您為何要如此詆毀他?我家大人說了,若您不服,他便即刻離鎮進京,與您在朝堂上當麵辯論!”

穆質聽了心裡一沉。他知道韓滉的勢力——不僅手握潤州兵權,還與汴州節度使劉玄佐交情深厚。沒過幾天,果然傳來消息:韓滉已離開潤州,路過汴州時還拉上了劉玄佐一同進京,兩人率領的隨從浩浩蕩蕩,聲勢浩大,滿朝文武都知道這是衝穆質來的。

穆質本就隻是個左補闕,官階不高,哪經得起這般陣仗?他又怕又慌,連朝服都不敢穿,悄悄換上一身白衫,瞞著眾人去了興趙縣,找當地有名的術士王生占卜。見到王生,穆質遞上一束絲綢作為謝禮,語氣急切:“先生,我遭逢大難,這禮物雖薄,還望您能為我卜一卦,看看吉凶。”

王生卻推辭了禮物,溫和道:“您不必多禮,勞煩您跑這一趟已是過意不去。若您信得過我,便留下您擔憂之人的生辰八字,再加上您自己的,我今晚替您用蓍草好好算一算。”穆質連忙寫下韓滉和自己的年名,再三托付後才匆匆離開。

第二天,穆質實在不敢親自去取卦象,便讓妹夫裴某代為前往。裴某見到王生,剛說明來意,王生便皺著眉歎了口氣:“你帶來的兩個年命中,有一人運勢極強,眼下的威勢更是壓過了朝中多數人,這可不是輕易能抗衡的。”他頓了頓,又仔細看了看卦象,接著說:“不過你放心,另一人雖眼下處境艱難,卻有‘直臣之氣’護著——他本是為朝廷、為百姓進言,並非私怨,這份正直會幫他避開大險。隻是短期內需收斂鋒芒,莫要再與威勢之人硬碰,等這股勢頭過去,自然會平安無事。”

裴某連忙把王生的話轉告穆質。穆質聽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也漸漸冷靜下來。他想,自己確實是為了避免州縣受累才進言,並非針對韓滉,隻要秉持初心,不卑不亢,想必朝廷也會明辨是非。後來,韓滉進京後,德宗特意召見兩人,聽了穆質的解釋,又念及韓滉獻糧的心意,最終並未責罰穆質,隻是勸兩人以國事為重,化解了這場風波。

穆質的經曆,藏著一份處世的智慧:正直並非要一味硬碰硬,懂得在威勢麵前保持冷靜、堅守本心,才是真正的清醒。而王生的卦象,與其說是“預言”,不如說是看透了“人心”——一個人若行得正、坐得端,哪怕一時身處險境,也終會被公正與良知護佑。這世間最可靠的“運勢”,從來都是自己的初心與風骨。

4、賈籠

唐德宗年間,長安城裡的舉子們總愛聚在茶樓酒肆,談論應試的文章,穆質也是其中之一。這年他剛考完製科,心裡揣著幾分忐忑,便約了同科的楊憑等人小聚,想聽聽旁人對考題的見解。

幾人聊到策論時,穆質說起自己寫的核心觀點:“如今朝堂之上,‘防賢甚於防奸’——君王若總疑心有才能的人,怕他們功高蓋主,反而比防備奸邪之人還要用心,這才是治國的隱患啊。”

楊憑聽了卻搖頭,語氣篤定:“穆兄這話怕是要失算了!如今陛下正廣納賢才,禮遇士人,哪會有‘防賢’的心思?依我看,你這策論的立意未必合考官的心意。”

穆質本就有些不確定,被楊憑這麼一說,心裡更沒底了,隻能苦笑著點頭:“若真如你所說,那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散了聚會,穆質想起朝中官員鮮於弁素來愛惜人才,便想著去拜訪一番,或許能從他口中探探風聲。鮮於弁聽聞穆質來訪,果然十分熱情,不僅親自迎出門,還擺了酒菜招待。兩人正吃到興頭上,仆人突然匆匆進來稟報:“大人,尊師到了!”

鮮於弁一聽,立馬起身,慌慌張張地去換朝靴、執笏板,還吩咐仆人趕緊撤下酒菜,重新準備茶水。穆質心裡納悶,鮮於弁的尊師究竟是何方人物,竟讓他如此鄭重?可等那人進來,穆質卻愣住了——哪是什麼高官名士,不過是個瞎了一隻眼的道士,穿著普通的青布道袍,看上去平平無奇。

穆質頓時有些生氣,覺得鮮於弁太過小題大做,對自己尚且用酒菜招待,對這位“尊師”卻隻備茶水,未免太怠慢;更何況,這道士看著毫不起眼,鮮於弁卻如此恭敬,自己反倒成了多餘的人。他心裡有氣,便坐著不動,連起身行禮都懶得做。

那道士也不在意,徑直走到穆質麵前,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開口問道:“足下莫非是在朝中任職的供奉官?”

穆質冷淡地搖頭:“不是。”

道士又問:“那你莫不是曾向朝廷上書獻策,或是參加製科考試求取名聲?”

這話正好說到穆質的心坎上,他隻好如實回答:“我剛參加完製科考試,還在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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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聽了,臉上露出笑容:“看你的麵色,是大喜之兆啊!你不僅能考中,還能得到靠近君王的清貴官職。這個月十五日的午後,你就能知道結過了——策論會評為第三等,官職是左補闕。我先提前告訴你,讓你安心。”

穆質心裡將信將疑,覺得這道士多半是隨口胡謅,便敷衍著拱了拱手,起身告辭了。之後的幾天,他總忍不住想起道士的話,卻又不敢當真,隻盼著十五日快點到來。

終於到了十五日,剛過午時,穆質正坐在屋裡看書,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力道還很重。他連忙讓人去開門詢問,門外的人高聲喊道:“穆五郎接旨!陛下任命您為左補闕!”

穆質當時就愣在了原地——按照慣例,製科放榜會先公布等第,再根據等第授官,可這次竟直接宣布了官職,連“策論第三等”的結果都沒提前通報,完全應了那道士的話!他這才明白,原來那位看似普通的眇道士,竟真有洞察未來的本事;而自己當初因外貌輕視對方,實在是淺薄可笑。

後來穆質上任左補闕,常對人說起這段經曆。他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我曾因道士的外貌輕視他,卻不知他藏著真本事;也曾因旁人的質疑懷疑自己的策論,卻忘了堅守本心。”

這世間最容易犯的錯,便是以貌取人、以言廢事。道士的眇目之下,藏著識人辨運的智慧;穆質的策論之中,藏著憂國憂民的赤誠。真正的價值從不在外表,而在內在的見識與品格——唯有拋去偏見,方能看見事物的本質,也方能守住自己的初心。

軒轅集

唐宣宗在位後期,愈發癡迷長生之術,平日裡總想著尋訪方士、求取延年益壽的法子,朝中大臣雖有勸諫,卻也拗不過他這份執念。

有一回,宣宗想起了曾任廣州監軍的吳德。吳德離京赴任時,腳疾嚴重到連路都走不穩,當時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如今吳德卸任回京,宣宗見他步履穩健,半點看不出曾有腳疾,不禁十分驚訝,連忙追問他是如何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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