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川王府西廂,一座新修的院落內,燭火通明。
這院子取名“宜男居”,是劉琰三個月前特意為求子修建的。
院中種滿了石榴樹——取“多子”之意,還從蜀南請來風水先生布了“求子局”,屋裡擺著送子觀音像,香火日夜不斷。
正房內,劉琰坐在床沿,身上隻披著一件單薄的綢袍。
這位東川王盯著跪在麵前的少女,眼神複雜。
少女約莫十六七歲,身穿桃紅襦裙,頭發梳成簡單的雙丫髻,臉上脂粉薄施,卻掩不住稚氣。
這是十天前新納的侍妾,姓林,父親是閬中城一個不大不小的綢緞商。
林氏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肩膀微微發抖,手指絞著裙角,指節發白。
劉琰看了許久,忽然開口:“抬起頭來。”
林氏渾身一顫,緩緩抬頭。
燈光下,少女麵容清秀,眉眼間還帶著未褪的嬰兒肥,眼神怯生生的,像受驚的小鹿。
劉琰心中湧起一股煩躁。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眼神,劉琰並不喜歡。
劉琰喜歡的是那種明媚張揚、敢愛敢恨的女子,就像二十年前的阿依朵,最烈的馬,最難馴的鷹。
可府裡的老嬤嬤說,年紀小的女人好生養。身子乾淨,沒經過人事,容易懷胎。還說,要選那種骨架小、屁股圓的,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相。
所以劉琰納了林氏,納了之前那些十六七歲的侍妾。
可結果呢?大半年了,一個懷孕的都沒有。
“多大了?”劉琰問,聲音乾澀。
“回、回王爺,”林氏聲音細如蚊蚋,“十、十六……”
“十六。”劉琰重複著這個數字,忽然笑了,笑聲裡滿是自嘲,“本王納你的時候,你父親怎麼說?”
林氏咬著嘴唇:“父親說……說能伺候王爺,是林家天大的福分……”
“福分?”劉琰站起身,在屋內踱步,“你父親是不是還跟你說,要是能給王爺生個兒子,林家就能飛黃騰達?你就能母憑子貴?”
林氏不敢答話,隻是發抖。
劉琰停下腳步,看著這個瑟瑟發抖的少女,心中那股煩躁更盛了。
劉琰想起明月明珠的母親阿依朵,那個女子從來不會這樣害怕。阿依朵會瞪著眼罵人,會甩鞭子,會叉著腰說“劉琰你給老娘滾過來”。
可那樣的阿依朵,已經被劉琰弄丟了。
“起來吧。”劉琰揮揮手,“脫衣服。”
林氏渾身一僵,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哭出聲。
少女顫抖著站起身,手指笨拙地解著衣帶。
襦裙滑落,接著是中衣,最後隻剩下貼身的肚兜和褻褲。
燭光下,少女的身體青澀單薄,皮膚白皙,鎖骨突出,胸口才剛剛發育,腰肢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劉琰看著這具身體,心中沒有半點欲望,隻有更深的煩躁和……悲哀。
劉琰今年四十八了。
這個年紀,本該是坐享兒孫繞膝、安享尊榮的時候。
可劉琰沒有兒子,全是女兒,一個兒子都沒有。東川王這個位置,坐得再穩,沒有繼承人,終究是空中樓閣。
“躺下。”劉琰的聲音冷硬。
林氏閉上眼,眼淚終於滑落。
少女摸索著爬上床,躺下,身體僵硬如木。
劉琰脫去綢袍,露出已經開始鬆弛的身體。
小腹微凸,皮膚鬆垮,胸口有幾根白發。這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也是縱情酒色透支的結果。
劉琰上了床。
劉琰隻是在完成一項任務——生兒子的任務。
至於身下的少女是誰,感受如何,劉琰不在乎。劉琰現在隻在乎結果。
可身體不爭氣。
汗水從劉琰額頭滲出,滴在林氏臉上。
少女睜開眼,眼中滿是恐懼和……憐憫。
這眼神刺痛了劉琰。
“看什麼看!”劉琰低吼一聲,揚手給了林氏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屋內回蕩。
林氏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迅速浮起紅印,卻不敢哭,隻是死死咬著嘴唇,血絲從嘴角滲出。
劉琰看著林氏臉上的指印,看著少女眼中的驚恐,心中那股狂躁忽然變成了絕望。
劉琰翻身下床,抓起地上的綢袍胡亂披上,大步走到桌邊,抓起酒壺就往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