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對甄宓點了點頭,便邁步向外走去。
就在他即將跨出房門的那一刻,甄宓忽然輕聲開口。
“夫君。”
李玄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早些回來。”
“嗯。”
一個字的回應,消失在夜色中。
……
卯時,天色將明未明。
郡城南門,在沉重的“嘎吱”聲中,緩緩洞開。
王武騎著他的戰馬,第一個衝出了城門,他回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城牆,然後猛地舉起手中的大刀,發出一聲震天的咆哮。
“玄甲軍!出發!”
五千先鋒,如同一道黑色的潮水,湧出城門,沿著官道,向著南方的黑暗,疾馳而去。
半個時辰後,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
李玄身披玄甲,騎著照夜玉獅子,出現在了城門之下。他的身後,是一萬名沉默的玄甲軍中軍,以及延綿數裡的後勤車隊。旌旗如林,刀槍如雪。
城牆之上,陳群與一眾留守的官員,默默地注視著這支即將遠征的大軍。
那黑色的軍隊,如同一條沉默的巨龍,緩緩地遊出城池,身上每一片鱗甲,都閃爍著冰冷的死亡光澤。
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送彆。
隻有那麵巨大的“李”字帥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大軍一路南下,軍容鼎盛,紀律嚴明。沿途的村莊,百姓們遠遠地看到這支軍隊,非但沒有躲避,反而有不少膽大的,站在路邊,對著軍隊指指點點,眼中滿是好奇與敬畏。
“這就是李將軍的玄甲軍啊,乖乖,看著就嚇人。”
“可不是嘛,聽說上次就是他們,把袁紹那十萬大軍給打得屁滾尿流!”
隊伍中,一名剛剛從降兵中提拔起來的新兵,聽著路邊百姓的議論,胸膛挺得更高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嶄新的鐵甲,又看了看身邊那些神情自若的老兵,心中充滿了自豪。
他旁邊一個老兵油子,看出了他的緊張,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小子,第一次跟主公出征?”
新兵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
“怕個球!”老兵撇了撇嘴,“跟著主公打仗,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上次打顏良,主公一句話,那家夥就跟傻了一樣往前衝。打文醜,主公在城樓上射了一箭,那家夥就掉下馬死了。咱們要做的,就是跟在後麵砍人頭、撿功勞就行了。”
新兵聽得眼睛發亮,小聲問道:“老哥,這次……這次咱們為什麼打仗啊?我聽說那黃巾軍人可多了,號稱幾十萬呢。”
老兵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聽我那在夥房當差的表哥說,這次不是為了地盤。”
“那是為啥?”
“為了主公新買的一隻雞!”
“雞?”新兵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為了一隻雞,出動一萬多大軍?”
“你懂個屁!”老兵一臉“你太年輕”的表情,“那可不是一般的雞,聽說渾身長著金毛,下的蛋都是金蛋!結果那幫不長眼的黃巾賊,把那隻雞給偷了!主公這不就火了嘛!”
新兵聽得一愣一愣的,半信半疑,但看著老兵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畢竟,在他們心中,主公李玄,本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養一隻會下金蛋的雞,好像……也挺合理的。
就在這荒誕不經的流言,開始在軍中悄悄傳播時。
前方,一騎快馬卷著煙塵,從地平線上疾馳而來。
那是一名玄甲軍的斥候,他渾身浴血,坐下的戰馬口吐白沫,顯然是經過了一番血戰,拚死衝出來的。
他沒有在王武的先鋒營停留,而是徑直衝向了李玄所在的中軍。
“報——!”
斥候翻身下馬,單膝跪倒在李玄的馬前,雙手高高呈上一卷用蠟封好的竹簡。
“主公!汝南急報!”
李玄的親衛接過竹簡,檢查無誤後,遞給了他。
李玄麵無表情地捏碎蠟封,展開竹簡。
隻看了一眼,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瞬間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尖狀。
竹簡上,隻有一行用血寫成的潦草小字:
“何曼已至上蔡,大宴三軍,令杜氏女……當眾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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