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八年三月公元223年),春意漸濃。帝國西陲的烽火、科舉選士的波瀾與深宮苑囿的生機,交織成一幅盛世進取的畫卷。
這一日,林羽正於禦書房批閱奏章,殿外再傳八百裡加急馬蹄聲!
“報——!陛下,西域大捷!征西大軍先鋒周猛將軍捷報!”信使風塵仆仆,卻難掩興奮,高聲呈報。
林羽精神一振:“快呈上來!”
軍報上,征西大將軍馬超筆力雄健地奏報:“托陛下洪福,大軍疾行,先鋒周猛率五千精騎抵達疏勒外圍,偵知安息軍驕橫無備,遂於子夜時分發動突襲,乘風縱火,直踏敵營!周將軍身先士卒,手刃敵酋三人,斬首數千級,安息圍城之軍潰散,疏勒之圍已解!我軍兵臨城下,敵殘部龜縮城中,負隅頑抗。”
隨附的先鋒軍報更是字字鏗鏘,儘顯周猛的悍勇:“末將周猛啟奏陛下:安息胡兒不過土雞瓦狗!末將遵陛下令,遇敵即殲,已掃清城外頑敵!請陛下放心,待大軍攻城,末將願為前鋒,先登疏勒,揚我國威!”
“好!周猛真乃虎賁之將!馬孟起用兵得法!”林羽拍案而起,龍顏大悅,“傳旨:先鋒周猛,勇冠三軍,擢升為討逆將軍,賞千金,賜錦袍玉帶!諭令馬超、薑維,疏勒城堅,不可躁進,當圍而不打,斷其糧水,輔以攻心,待其自潰,力求全殲!”
西征首戰告捷,帝國兵鋒初顯,西域局勢為之一變。
西線戰事順利,國內科舉試點亦進入關鍵階段。
丞相諸葛亮與尚書令荀彧聯袂呈上密奏:“陛下,荊州、揚州兩地科舉,糊名謄錄已畢,正由遴選之大儒十人分房閱卷,臣等親自督察,過程尚稱公允。目前已有數份策論,見解超凡,文采斐然,觀其筆跡、文風,似非世家子弟所能為。”
隨即附上數份優異策論副本。林羽一一覽閱,見其中有論及漕運改革者,條分縷析,切中時弊;有暢談邊地屯田者,眼光獨到,頗具可行性。尤其一份題為《論安邊三策》的文章,對如何懷柔北疆諸胡、鞏固新拓疆土提出了“懾之以威,懷之以德,導之以利”的方略,深合林羽之心。
“好!果有遺珠在於草澤!”林羽朱筆批紅:“此數人,不論出身,待放榜後,著吏部考核,量才擢用,可授縣令、郡丞實職,以觀後效。科舉之法,可行!”
一道打破數百年門閥壟斷的縫隙,由此悄然裂開。
前朝捷報頻傳,後宮亦添新喜。
太醫令親自入宮稟報:“恭喜陛下!北宮寧妃蘇娜娘娘,經臣等確診,已懷有龍裔近三月,胎象平穩!”
消息傳來,林羽甚為欣慰。寧妃蘇娜,原為鮮卑大人軻比能之閼氏,其有孕,不僅是為皇室添丁,更深層次象征著帝國對鮮卑勢力的成功懷柔與血脈融合,政治意義非凡。林羽當即下旨厚賞北宮,增派有經驗的嬤嬤宮女悉心照料,並親往探視,溫言撫慰。北宮皇後呂玲綺皇子林燁生母)亦感顏麵有光,對蘇娜更為照拂。
幾乎同時,鎮北將軍張合的密奏亦送至禦前。除彙報北疆防務外,特意提及:“臣撫慰柔然各部,遇王族女鬱久閭月娜,此女乃柔然新汗王堂妹,年方二八,聰慧剛烈,通曉漢話,仰慕天朝文化,自願請入宮中侍奉,或可借此羈縻柔然王庭。”隨奏附有鬱久閭月娜的畫像,眉目深邃,帶著草原兒女特有的野性與明媚。
林羽凝視畫像片刻,為安撫漠北,分化柔然,遂下旨:“準其所請。納柔然貴女鬱久閭月娜入宮,初封為‘才人’,賜號‘然’,賜居北宮‘秋闌苑’,著北宮皇後呂玲綺教習宮規禮儀。”
然才人鬱久閭月娜的到來,為後宮增添了一抹迥異於中原女子的草原風情,也埋下了與柔然關係走向的微妙變數。
春光明媚,皇家校場。林羽親臨觀摩皇子們的騎射、兵法課程。
皇子林燁呂玲綺出)一身短打戎裝,縱馬奔馳,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接連射中百步外移動靶心,引得滿場侍衛喝彩!林羽頷首微笑:“此子頗有其母之風。”
另一邊沙盤旁,皇長子林宸周芷出)正與師傅司馬懿推演攻防。林宸布局沉穩,調度有方,雖攻勢不烈,卻守得滴水不漏,後發製人,顯出與其年齡不符的老練。林羽觀之,眼中露出讚賞之色。
其餘皇子亦各有所長,林羽一一點評勉勵,重在培養其兄弟和睦、各展所長的意識。弘文館內,學風濃厚,帝國未來的基石正在悄然夯實。
喜悅之下,暗流依舊。
“諦聽營”密報:“安息王庭聞疏勒之敗,震怒,已遣其名將沃洛加斯五世率五萬援軍,兼有戰象百頭,東來複仇,預計夏初抵達疏勒。”
另一份來自北疆的密報則稱:“柔然新汗王鬱久閭斛律對其堂妹月娜入宮一事,表麵恭順,實則深以為恥,各部秣馬厲兵,似有異動。”
林羽放下手中的密報,目光掠過案頭西征的捷報、科舉人才的名單,耳畔似乎還回響著校場上的喝彩與北宮報喜的笑語。前方,更殘酷的大戰即將來臨;後方,人才的革新與藩籬的打破剛剛起步;身邊,新的血脈在孕育,新的聯盟在試探。治國如弈棋,落子需謹慎,更需魄力。帝國的車輪,在春光裡,向著已知的挑戰與未知的遠方,隆隆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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