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九年正月公元224年),當時光的車輪駛入新的一年,東方帝國迎來了它鼎盛時期的一個關鍵節點。襄陽皇城內外,張燈結彩,萬國來朝的盛世氣象與北疆即將爆發的決戰氛圍交織;科舉放榜的喜悅與西域潛藏的危機並存;而後宮之中,新生命的降臨,正悄然改變著帝國的未來圖景。
元日清晨,晨曦微露,襄陽皇城已是鐘鼓齊鳴,旌旗蔽日。宸極殿前,漢白玉廣場上,文武百官身著嶄新朝服,按品秩肅立,神情莊重。更引人注目的是,隊伍中夾雜著眾多身著異國服飾的使節——西域諸國的王子、貴霜的特使、波斯的商隊首領、乃至漠北一些較小部落的代表,他們或敬畏、或好奇、或謙卑地站立著,等待著東方皇帝的召見。
“陛下駕到——!”內侍監悠長的唱喏聲響徹雲霄。
林羽身著玄黑繡金袞服,頭戴十二旒冕冠,緩步登上丹陛,端坐於九龍金漆寶座之上。冕旒微微晃動,遮不住他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掃過全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呼海嘯般的朝拜聲,震動了殿宇。
朝賀儀式盛大而隆重。各國使節依次上前,獻上國書與貢禮:波斯使臣獻上巨大的紅寶石和馴良的獅子,表達通商的渴望;貴霜使者謙卑地表示願永為藩屬;西域諸王更是極儘恭順。林羽一一溫言撫慰,厚賜回禮,儘顯天朝上國的氣度與包容。
然而,朝會的重頭戲,是林羽隨後頒布的一道詔書。
“朕,承天命,禦宇內,今北疆不寧,柔然猖獗,社稷安危,係於一身。”林羽聲音沉穩,傳遍大殿,“為永絕北患,朕決意,開春之後,禦駕親征,北伐漠北!”
此言一出,殿內微有騷動,尤其是那些外國使節,臉上難掩驚駭。
“朕離京期間,”林羽目光轉向文官班首,“由皇長子林宸,監國理政!丞相諸葛亮、尚書令荀彧,儘心輔弼!六部諸司,各安其職,敢有怠慢者,嚴懲不貸!”
這道詔書,不僅宣告了一場關乎國運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更首次明確了監國人選,雖未正式立儲,但皇長子林宸的地位,已不言而喻。林宸出列,沉穩叩首:“兒臣必竭儘全力,不負父皇重托!”其舉止從容,應對得體,讓不少大臣暗自點頭。一場朝會,既展現了帝國的強盛,也拉開了北伐的序幕,更暗示了未來的權力格局。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襄陽城卻無暇賞燈。北郊校場,十萬禁軍精銳盔明甲亮,刀槍如林,肅殺之氣衝霄漢!林羽一身金色龍紋鎧甲,腰懸寶劍,立於高高的點將台上。
“將士們!”林羽聲如洪鐘,傳遍三軍,“柔然賊子,屢犯我邊,殺我百姓,掠我財貨,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朕將親率爾等,北伐漠北,犁庭掃穴,永絕後患!”
“陛下萬歲!大秦萬年!”十萬將士的怒吼,地動山搖。
“出征!”
號角長鳴,戰鼓震天!林羽一馬當先,身後是如潮水般的精銳鐵騎!北伐大軍,浩浩蕩蕩,向著北疆進發!消息傳出,天下震動!
軍情如火。前鋒大將周猛率五千鐵騎,星夜兼程,在陰山北麓與柔然一支萬人的巡邏主力遭遇!“殺!”周猛怒吼一聲,一馬當先,五千鐵騎如一把尖刀,直插敵陣!柔然人猝不及防,被衝得七零八落,周猛更是悍勇無比,連斬敵軍數名酋長!一戰下來,斬首數千,繳獲戰馬無數,取得北伐開門紅!
捷報傳至中軍,林羽大喜,重賞周猛及前鋒將士。隨即,他采納降將建議,命張合、夏侯霸各率一軍,分左右兩路,繞過柔然正麵防線,長途奔襲,對柔然王庭龍城形成戰略合圍!決戰的氣氛,瞬間繃緊!
就在北疆戰鼓擂響的同時,帝都襄陽,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迎來了最終結果。禮部門前,人山人海,科舉春闈黃榜高懸!
“中了!我中了!”寒門士子徐驍徐逸之弟)看到自己名字高居榜首,激動得熱淚盈眶!放眼望去,榜上名字,十之七八皆為寒門子弟!改革後的首次科舉,糊名謄錄之下,寒門取得了壓倒性勝利!
殿試在紫宸殿舉行。林羽親臨,出題《平戎策》,考較新科學子對北疆戰事的見解。徐驍侃侃而談:“柔然之患,在其飄忽不定。臣以為,武力征伐乃一時之策,欲長治久安,當效仿陛下經營西域之智,剿撫並用。勝之後,當設郡縣,徙民實邊,興屯田,建學校,行教化,使其漸染華風,方為根本。”其言既有見識,又深合林羽以文治鞏固武功的戰略。
林羽大悅,當場欽點徐驍為狀元,授翰林院修撰!其餘進士,亦量才授官,大量寒門子弟進入六部、禦史台乃至地方郡縣,一股新鮮血液注入帝國官僚體係,世家壟斷權力的格局,被徹底打破。一場靜悄悄的權力革命,隨著科舉放榜,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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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的強盛,也引來了更遙遠西方強權的關注。西域都護府長史馬澹密奏:“波斯帝國使團去後,其邊境駐軍莫名增至十萬,以‘保護商隊’為名,頻繁越境挑釁,窺探虛實。其心叵測,恐有東進之意。”
林羽覽報,目光深邃。他深知波斯乃西方大國,其誌非小。目前北伐在即,不宜兩麵樹敵。他敕令馬澹:“加強戒備,固守要點,避免正麵衝突。多派細作,深入波斯,查其虛實。絲路商貿,照常進行,以觀其變。”一個潛在的強大對手,已在地平線上若隱若現。
然而,這個正月,最深宮禁苑中最大的喜悅,來自於北宮。
正月二十,深夜。北宮“永壽殿”內,燈火通明,人影綽綽。寧妃蘇娜原鮮卑軻比能之閼氏)曆經數個時辰的煎熬,終於在一陣響亮的啼哭中,平安誕下了一位健康的皇子!
消息第一時間傳到已抵達北疆前線的林羽行營。當時,林羽正與張合、夏侯霸等將領商議總攻龍城的作戰計劃。聞訊,他先是一愣,隨即暢快大笑:“好!好!天佑朕子嗣昌盛!此子生於北伐之際,正當其時!”
他當即揮毫,寫下詔書:“北宮寧妃蘇娜,柔嘉成性,克嫻內則,誕育皇嗣,功在社稷。皇子誕於北疆烽火之際,象征胡漢融合,天下歸心。朕心甚慰,賜名‘林璁’璁,似玉之美石,寓意珍貴祥瑞),晉封寧妃為‘寧貴嬪’,享雙倍俸祿,賜北宮‘永壽殿’為‘寧壽宮’,賞賜宮人無數。”詔書中特彆強調此子“象征胡漢融合”,其政治寓意昭然若揭。
使者快馬將詔書與厚賞送回襄陽。寧貴嬪蘇娜產後虛弱,手捧詔書,看著身旁繈褓中健康的兒子,想起遠在北疆的皇帝,想起自己鮮卑閼氏的出身,心中百感交集,淚水模糊了雙眼,那是對未來的期盼,也是對自身命運與帝國緊緊相連的深刻體認。皇子林璁的降生,為帝國與鮮卑的關係,增添了最穩固的基石。北疆諸部聞訊,亦紛紛上表慶賀,林羽的懷柔政策,因這個孩子的到來,效果倍增。
而宮中,皇後周芷親自前往寧壽宮探望,賞賜豐厚,儘顯中宮氣度;但南宮皇後何蓮等育有年長皇子的妃嬪,心中難免再生波瀾,對各自子嗣的教導督促,愈發嚴格。後宮格局,因這位帶著鮮卑血脈的皇子的降生,進入了新的微妙平衡階段。
北疆前線,風雪漫天。林羽走出溫暖的帥帳,遙望南方,仿佛能聽到新生兒響亮的啼哭,手中是科舉才子的策論與西域波斯的密報。身前,是即將總攻的柔然龍城,肩負著一統漠北的千古功業;身後,是革新換血的朝堂、暗流湧動的後宮與茁壯成長的子嗣,維係著帝國的未來。他深吸一口凜冽的空氣,目光堅定如鐵。這條帝王之路,注定充滿征戰、權謀與傳承,而他,必將帶領這個龐大的帝國,走向前所未有的輝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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