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二年三月廿一,蘇萊曼的船隊滿載著交易來的黃金、絲綢、瓷器,以及那份珍貴的“特彆通行憑證”,離開了漢城水域,駛向南方。這位精明的番商心情頗佳,此行不僅利潤遠超預期,更搭上了一條深不可測的“大船”,對於未來在東西海路上的貿易,他心中已勾勒出宏偉藍圖。他甚至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利用手中關於迦摩縷波公主的情報,在未來與這位漢城主人進行更深入的“合作”,或許能謀取更大利益。
然而,蘇萊曼並不知道,他眼中的“大船”,實則是吞噬一切的深淵。他離開漢城的次日,關於他船隊規模、航速、習慣航線、乃至船隊內部人員配置的詳細報告,便已由卞玲瓏和文媖禮英)整理好,呈於林羽案頭。其中特彆標注了蘇萊曼座艦的特征,以及他存放最貴重財物和那份“憑證”的秘艙位置。
“此人狡黠,不可全信,亦不可任其坐大。”林羽指尖點著蘇萊曼座艦的草圖,“他掌握的航道、人脈、消息渠道,正是我等所需。然欲驅虎,需先握其頸。”
孫尚香與呂玲綺立於下首,聞言眼中閃過厲色:“羽郎的意思是,趁其未遠,劫了他?”
“不是劫,是取。”林羽糾正道,“他既已收了我的金帛,其船、其貨、其憑,乃至其一身經營多年的依仗,便該是我的。隻是暫存他處而已。如今,是時候取回了。”
“夜梟出動,目標蘇萊曼船隊。首要取其所有金帛、貨物、海圖、憑證文書,務必徹底,片板不留。其次,務必生擒蘇萊曼及其核心賬房、舵手。其餘水手,反抗者殺,不反抗者任其乘小艇漂流。記住,不留任何與我等相關的痕跡,扮作尋常海寇,但手段要狠,速度要快,務必在其進入繁忙航道前解決。”
“得令!”孫尚香與呂玲綺領命,迅速離去。
三月廿三,深夜,外海。
蘇萊曼的船隊正借著微弱的月光航行,預計天明便可駛入較安全航道。值夜的水手有些昏昏欲睡。忽然,了望手發出短促的驚叫——前方海麵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數片更深的黑影,正無聲地切浪而來,速度快得驚人!
“敵襲!是快船!”淒厲的警哨響起,但為時已晚。
十艘漆黑的狹長快船,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從不同方向猛撲過來。船體幾乎不反光,船頭飄揚的是一麵毫無特征的黑色三角旗。快船迅速貼近,未等蘇萊曼船隊組織起有效弓箭阻擊,無數飛爪鉤索已拋上船舷,緊接著,數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淩空躍上甲板!
正是“夜梟”。他們身著與夜色一體的黑衣,麵覆黑巾,手中是特製的短刃、彎鉤與弓弩,動作迅捷狠辣,配合默契。蘇萊曼船隊的水手雖也見過風浪,但何曾見過這等如軍隊般紀律嚴明、戰力駭人的“海寇”?一個照麵便被砍倒數人,其餘人肝膽俱裂,紛紛後退。
孫尚香與呂玲綺親自帶隊,目標明確。孫尚香率人直撲蘇萊曼的座艦艙室,呂玲綺則分兵控製其他貨船。抵抗微弱得可憐。蘇萊曼從睡夢中驚醒,剛摸到枕下的彎刀,艙門便被轟然撞開,一道黑影閃入,未等他揮刀,冰冷的刀刃已架在他脖子上。
“彆動,財物,海圖,文書,交出來。可活。”生硬的漢語,不帶一絲感情。
蘇萊曼麵如死灰,看著艙內迅速被控製的心腹和滿地狼藉,知道徹底完了。他引以為傲的護衛在這群黑衣人麵前如同紙糊。在刀刃的逼迫下,他顫聲說出了秘艙的開啟方法。
金銀珠寶、香料貨物、海圖文書、乃至他貼身收藏的印信和那份“特彆通行憑證”,被迅速搜刮一空,搬上黑色快船。蘇萊曼、他的賬房、以及兩名最得力的舵手被捆成粽子,堵住嘴,塞進快船艙底。至於其他水手,被驅趕到甲板上,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船隻被澆上火油,點燃。黑色快船則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的海麵,隻留下海麵上燃燒的殘骸和幾艘被故意留下的小艇。
三月廿五,漢城,海晏居地下密室。
蘇萊曼被除去塞口布,鬆了綁,但依舊被禁錮在椅子上。他形容枯槁,雙目赤紅,短短兩日,從雲端跌落泥潭,畢生積蓄、船隊、希望,儘化烏有。當他看到好整以暇坐在對麵、品著茶的林羽,以及侍立一旁的卞玲瓏、文媖時,瞬間明白了一切。
“是你!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他嘶聲吼道,掙紮著想撲過去,卻被身後兩名玄甲輕易按住。
“是朕。”林羽放下茶盞,語氣平淡,“你帶著朕的東西,想去哪裡?”
“你的東西?那是我的!我的全部身家!”蘇萊曼幾乎要吐血。
“從你踏入漢城,與朕交易開始,你的一切,便已在朕的掌中。”林羽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的船,你的貨,你的人脈,你的見識,包括你的命,朕都可以隨時取走。就像現在這樣。”
蘇萊曼渾身發抖,恐懼與絕望交織。“為什麼……為什麼是我?你要什麼?錢?貨?都給你了!都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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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的,不止那些死物。”林羽俯身,盯著他的眼睛,“朕要的,是你這個人,和你腦袋裡裝的,整個南海、乃至更西邊世界的航道、港口、勢力、物產、貴人的喜好、隱秘的消息渠道。朕要你,成為朕的眼睛,朕的耳朵,朕在萬裡海路上的影子。”
蘇萊曼愣住了,隨即慘笑:“為你效力?我如今一無所有,如同喪家之犬,還能為你做什麼?”
“正因為你一無所有,才會更需要朕。”林羽直起身,“朕可以給你新的船,更多的本錢,更強大的庇護。你可以重操舊業,甚至比以前做得更大,走得更遠。但這一次,你賺取的每一分利潤,獲得的每一條消息,都必須流向朕。朕會組建一支屬於朕的商隊,由你統領、訓練。明麵上,你是富可敵國的海商蘇萊曼,暗地裡,你是朕的密探頭子。如何?”
蘇萊曼沉默了。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提議,也是他唯一的生路,甚至是……一條比以前更粗壯的大腿。眼前的男人擁有他無法理解的武力和資源,與其為敵隻有死路一條,效忠則可能獲得難以想象的力量與財富,儘管這財富不再完全屬於自己。
“……你要我怎麼做?”良久,他啞聲問。
“養好傷,恢複精神。然後,朕會撥給你船隻、人手、本錢。你的第一個任務,是整合你殘存的人脈,重建商路。同時,為朕訓練一批精通番語、熟悉海貿、善於打探消息的密探,混入往來各地的商船、港口。朕要知道,從交趾到天竺,從天竺到安息,甚至更西,所有值得朕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哪裡有名貴的珍寶,哪裡有絕色的美人,哪裡有可趁之機。”
蘇萊曼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再睜開時,眼中已隻剩臣服與算計:“我……明白了。蘇萊曼,願效忠主人,肝腦塗地。”他知道,從此以後,他的生命與榮辱,已與這位神秘恐怖的東方主人徹底綁定。
處理完蘇萊曼之事,林羽心情不錯。晚膳時,他特意讓廚房準備了南海風味的菜肴,用的是蘇萊曼船上繳獲的香料。席間,他讓文媖簡述了從蘇萊曼文書中新整理出的幾條關於天竺寶石分類與鑒彆的知識,眾人聽得津津有味。新得的“香魅”緹莎也被允許出席,她依舊沉默,但默默觀察著一切,尤其是那些她從未見過的、容顏絕麗卻仿佛青春永駐的女人們。
宴後,林羽召了近日頗為勤勉的文媖侍寢。這位昔日的側妃,在獲得長生與職責後,氣質愈發沉靜從容,侍奉時也多了幾分主動與細膩。事後,她依偎在林羽身旁,輕聲彙報著近日整理文書時發現的一些有趣記載,諸如安息貴族酷愛一種名為“撒馬爾罕金桃”的果實,狼牙修某些部落有以珍禽羽毛編織嫁衣的習俗等等。林羽靜靜聽著,手指繞著她的發絲,覺得有這樣一個心思細膩、善於歸納的“女史”在身邊,確實不錯。
數日後,林羽在宮中“百藝苑”舉辦了一場小聚。名為賞花,實則是讓眾女有些放鬆交流的機會。苑中移栽了不少奇花異草,有些是本土名品,有些則是曆次“收獲”中帶來的異域植株。
周芷、何蓮、伏壽等年長些的,在亭中品茶對弈。孫尚香、呂玲綺、馬雲祿、祝融等則在空地較量投壺、角力,引得眾人圍觀喝彩。貂蟬、甄宓、阿爾茜娜等人則聚在水邊,比較著新得的番邦衣料。大小喬與步練師、陸清漪等江南女子,在花叢中流連,偶爾吟詩作對。卞玲瓏、鄒芸娘帶著文媖,與金昭熙、李真熙等討論著高句麗與三韓的一些民俗異同。璃柔姬)抱著畫板,在一旁悄悄寫生。菊藥姬)則對幾株藥草產生了興趣,蹲在一邊仔細研究。明伊麗姝)經過幾日休養,也出來了,雖還有些不自然,但已能與其他女子簡單交談。緹莎香魅)獨自站在一株花開如火焰的“扶桑”樹下,仰頭看著,琥珀色的眸子映著花色,不知在想什麼。卑彌呼幽)依舊在遠處的廊下獨坐,麵前擺著清酒,卻未飲。張春華與郭照低聲說著話,偶爾看一眼被卞玲瓏帶在身邊、努力學著侍女禮儀的台與。
林羽沒有參與任何一撥,隻是負手立在苑中最高處的“觀瀾亭”,俯瞰著下方這幅“群芳嬉春圖”。五十位伴侶,或動或靜,或豔或雅,或英武或溫婉,俱是人間絕色,且因長生丹而永駐芳華。她們來自不同的地域、民族,有著不同的過往與性情,如今卻因他而彙聚於此,構成了他永恒生命中最絢麗的收藏與陪伴。
“陛下,”不知何時,卞玲瓏悄然來到身側,低聲道,“蘇萊曼已開始接手新船和人員,情緒尚穩,但暗中在試探我們能提供的庇護底線。另外,他提到,下月或許有一支從‘黃支’國返回的船隊會經過澎湖附近,船上有黃支國王贈予中原某位刺史的禮物,其中可能包括一件據說是‘佛陀舍利塔’的小型金棺,鑲嵌寶石無數。”
“哦?”林羽目光從苑中收回,看向南方,“黃支國的禮物……佛陀舍利塔金棺?聽著倒是個不錯的‘收藏品’。讓蘇萊曼設法弄清船隊確切航期、規模、護衛情況。或許,該讓‘夜梟’的活動範圍,再向南延伸一些了。”
海的另一邊,新的珍寶在閃耀。陰影中的獵手,已開始校準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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