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飛接過信封,沒打開看,直接放進了公文包:“謝謝省長提醒。”
走出省長辦公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走廊裡空蕩蕩的,隻有安全出口的綠燈幽幽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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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秘書長送他到電梯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省長壓力也大。剛才你進去前,他接了三個電話,都是打聽情況的。”
“我知道。”李毅飛按下電梯按鈕。
“對了,”章秘書長壓低聲音,“劉建明交代的那個名字……老秦的兒子,現在在中江集團當副總。
中江集團,是省屬國企裡資產規模最大的。”
電梯門開了。
李毅飛走進去,轉身看著章秘書長:“所以更要查。這種父子聯手的,危害最大。”
電梯門緩緩合上。
回到車上,鄭維已經在等著了,臉色有些緊張。
“李省長,出事了。”他啟動車子,卻沒開,“剛才接到周嵐電話,說孫誌勇老家那邊,晚上有人去他家,把他父親接走了。
說是去城裡看病,但縣醫院查不到就診記錄。”
“什麼人接走的?”
“一輛黑色越野車,沒牌照。鄰居說,來了三四個人,動作很快,老人是被攙著上車的。”
李毅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對方反應的速度,比他預計的還快。
“孫誌勇現在在哪?”
“在紀委安排的賓館,有人守著。”
“加兩個人。”李毅飛睜開眼,“另外,你馬上聯係公安廳的老趙,請他幫忙查那輛越野車的軌跡。
記住,不要正式發函,私下請托。”
“明白。”
車子駛出省委大院,彙入夜晚的車流。城市的霓虹在車窗上流動,像一條彩色的河。
手機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李毅飛盯著看了幾秒,接通,沒說話。
“李省長,”電話那頭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點地方口音,“我是中江集團的秦振華。
這麼晚打擾您,不好意思。聽說您在查江港項目的事,我這邊有些情況想向您彙報,不知道您明天方不方便?”
秦振華,老秦的兒子,中江集團副總。
李毅飛看著窗外飛逝的燈火,語氣平靜:“可以。明天上午十點,我辦公室。”
“好的好的,那我準時到。”秦振華頓了頓,“李省長,有些事……可能有些誤會。見麵聊,見麵聊。”
電話掛斷了。
鄭維從後視鏡裡看過來:“是秦振華?”
“嗯。”李毅飛把手機放回口袋,“主動找上門了。”
“這是要探口風?”
“也可能是攤牌。”李毅飛說,“明天你安排一下,談話的時候,找人在隔壁做記錄。
另外,讓周嵐抓緊時間,把中江集團和江港項目的所有資金往來再梳理一遍,特彆是近三年的。”
“要不要先控製秦振華?”
“不用。”李毅飛搖頭,“讓他來。他敢來,就說明手裡有牌。我們先看看,他打什麼牌。”
車子停在宿舍樓下。李毅飛下車前,忽然問:“鄭維,你乾這行幾年了?”
“十一年,李省長。”
“見過這麼大陣仗嗎?”
鄭維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以前查的,最多到處級。這次……”
他沒說完。
李毅飛拍拍他的肩膀:“早點休息。明天,才是硬仗。”
看著鄭維的車尾燈消失在拐角,李毅飛沒有馬上上樓。
他站在樓下,點了支煙。夜風很涼,吹得煙頭的紅光忽明忽暗。
樓上大多數窗戶都暗著,隻有幾扇還亮著燈。這個時間,有人還在加班,有人已經睡了,有人可能和他一樣,在想著明天該怎麼走。
煙抽到一半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陳主任。
“李省長,劉建明又交代了。”陳主任的聲音透著疲憊,也透著興奮,“這次不是名字,是賬本。
他說他有個習慣,重要的事情都記在私人筆記本上。
筆記本在他老家房子的閣樓裡,第三塊地板下麵。”
“派人去取了嗎?”
“已經出發了,省紀委和公安聯合行動。”陳主任頓了頓,“李省長,如果這本子真的存在……可能就不止江港這一個案子了。”
李毅飛把煙頭摁滅在垃圾桶上:“取到了馬上告訴我。注意安全,多帶幾個人。”
掛掉電話,李毅飛抬頭看了看天。雲層很厚,看不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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