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腰撿塑料瓶的功夫,餘光掃見男人褲腳沾著牆灰——和拆遷區牆麵一個顏色。
深夜潛入閣樓時,阿蠻的苗刀在掌心沁出薄汗。
閣樓裡堆著半人高的火柴人貼紙,噴槍模具碼得整整齊齊,最駭人的是牆上貼滿剪報,每篇“火柴人顯靈”的新聞都被紅筆圈著“信則有”。
他摸出手機拍照,鏡頭掃過桌角時頓住——半盒拆開的藥,標簽上印著“境外特供鎮定劑”。
雪狼的監視更像場狩獵。
第三夜,男人背著紙箱溜進老郵局遺址時,他像影子般綴在身後。
直到男人撕開第一張貼紙,他才迅速摸出阿蠻給的“識心香囊”,輕輕塞進對方背包夾層。
“我不該改數據!
泵房北牆……有夾層!“男人的嘶吼刺破夜霧時,楚風正和蘇月璃站在陰影裡。
灰鴉從郵筒後閃出來,動作快得像道黑風,男人還沒喊完第二句,就被製得動彈不得。
審訊室的燈刺得人睜不開眼。
男人縮在椅子上,額頭全是汗:“他們說……說隻要複製足夠多的火柴人,就能讓老百姓分不清真假……海外基金會給的錢,夠我媽治病……”他突然抬頭,眼睛紅得像血,“可為什麼我總夢見那口老井?
夢見有人拍我肩膀說’小同誌,泵機溫度高了‘?“
楚風沒接話。
他盯著監控畫麵裡那麵貼滿偽造貼紙的牆,手裡端著從泵站帶回來的茶壺。
茶水還溫著,茶梗沉在杯底,像父親當年總說的“茶葉要沉得住氣”。
“潑。”他對灰鴉點頭。
茶水潑在牆上的瞬間,紙張發出“刺啦”的焦響。
楚風的靈瞳裡,所有偽造貼紙的灰霧瘋狂翻湧,卻在觸及某個點時突然潰散——那裡有個歪歪扭扭的火柴人,是小棠上周用炭筆在牆上畫的,當時他還蹲下來幫她描粗了火把。
此刻這畫像泛著暖金色光絲,像跳動的心臟。
“你們抄得了動作,抄不了半夜爬起來關窗的惦記。”楚風對著監控鏡頭說,聲音輕得像歎息。
次日清晨,拆遷區的牆皮簌簌剝落。
孩子們舉著粉筆跑過來時,看見牆根堆著一地焦黑的貼紙,而最顯眼的位置,用炭筆歪歪扭扭寫著兩個字:“假的”。
楚風蹲下來給小棠理了理圍巾,抬頭時看見蘇月璃晃著手機笑:“你爸的老同事說,你家糧票冊裡好像夾了東西。”
他的手在兜裡摸了摸,摸到那張泛舊的工作證。
風掀起衣角,有張泛黃的相紙從糧票冊裡滑出來,他彎腰去撿時,看見照片裡年輕的男人抱著個穿開襠褲的小孩,背景是07號泵站的木門——門楣上,掛著個銅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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