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陶罐,按照九宮飛星的方位,深深埋進了廢墟的泥土之下。
就在最後一個陶罐覆土壓實的瞬間,楚風在筒子樓的屋頂猛地轉頭。
他的眼中金光暴漲。
視野儘頭,玉泉山的方向,原本死寂的地氣突然如巨龍翻身。
那些埋在地下的聲音仿佛變成了地脈的搏動。
當晚的軍事衛星雲圖上,該區域出現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熱島效應——那形狀,分明是一隻怒目圓睜的眼睛。
守墓人協會的緊急加密頻道裡亂成了一鍋粥:“地脈記憶庫……被激活了!誰乾的?這是要翻天的因果!”
更讓某些人坐立難安的,是在城郊那個早就廢棄的工人文化宮電影院。
阿蠻找來了幾個退休的老放映員,那是早就被時代淘汰的手藝人。
那一晚,一部名為《鍋底有光》的紀錄片在這裡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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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解說詞,全是那些手機拍攝的晃動畫麵。
三百多個座位座無虛席,大家自帶飯盒,邊吃邊看。
屏幕上的光打在他們臉上,映照出一雙雙不再麻木的眼睛。
散場時,沒有人鼓掌,不知是誰起了個頭,三百多人齊聲哼唱起一首早就絕版的工人老歌。
那歌聲穿透了破舊的隔音牆,震得頂棚灰塵簌簌落下。
這片子在網上瘋傳了三個小時,點擊量破億後突然全網消失。
但第二天,菜市場、公交站、學校門口,開始流傳那種手抄的台詞本。
有人稱它為——“新民約草稿”。
夜深了,風有些涼。
楚風坐在屋頂的天台邊緣,腳下是這座在這個夜晚因為他而躁動不安的城市。
蘇月璃走上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很脆。
她遞過來一張複印件,臉色有些古怪。
那是國務院某智庫的一份內部報告,標題紅得刺眼——《關於處理“楚風現象”的最終預案》。
楚風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加粗黑體字上:“若由於民意基礎過於龐大,無法進行物理清除或聲譽抹殺,建議調整策略,承認其‘準公共精神象征’地位,由國家力量介入,對其形象進行官方重塑與收編……”
“打不過就加入,這幫人玩得真溜。”蘇月璃冷笑。
楚風看著那份報告,突然笑了。那種笑,三分譏諷,七分狂傲。
他隨手將紙張折成了一架紙飛機,指尖冒出一縷幽藍的靈火,引燃了紙翼,然後輕輕一擲。
帶著火光的紙飛機滑入夜空,又在墜落中化為灰燼,最後隻有幾點火星落進了樓下那口常年熬粥的大灶膛裡。
火焰猛地向上躥了一截,火光映紅了楚風的臉,也照亮了他胸膛裡那顆從未如此有力跳動的心臟。
“他們想收編神像。”楚風的聲音很輕,卻像是金石撞擊,“可惜,我做的是人。”
遠處,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清晨的第一縷微光穿透薄霧,落在筒子樓外那張貼了半個月的拆遷公告上。
那是昨夜的一場急雨,雨水浸透了劣質的墨跡,原本紅色的“取締”二字被暈染開來,模糊扭曲,看起來竟像極了另外兩個字——
“起點”。
楚風盯著那兩個字看了一會兒,剛要轉身,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牆根處有一抹異樣的顏色在蠕動。
那麵吸飽了“人味”和記憶的牆,似乎有些吃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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