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顆種子已經埋下了。
次日清晨,那個裝著手抄本《夜爐晨昏錄》的檔案袋,就放在了蘇月璃的工作室門口。
書頁裡夾著一封沒寄出的信,信紙脆得稍微用力就會碎。
字跡潦草,透著絕望:“……未能完成最後一次巡檢,這是我也沒臉去見老班長的原因。名單補不全,夜爐的火就在我這也是滅的……”
“看來有人在幫他。”雪狼靠在門框上,手裡拋著幾張複印件,“我跟了他三個晚上。”
雪狼把幾張沾著菜湯和泥點的紙拍在桌上。
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值班簽到表,複印件。
“每天淩晨一點十五分,有個騎電動車的人會準時出現在圖書館後巷。全身裹著雨衣,什麼都不說,就把這些東西扔進檔案館後門的回收箱,那是周工每天必定會去翻的地方。”
雪狼指了指複印件上被紅筆圈出來的名字——李守業。
“騎車的人是市供熱集團舊庫房的保安,他大概早就發現了這些舊檔案,但他不敢聲張,也不敢直接給,隻能用這種像是‘扔垃圾’的方式,把當年的真相一點點喂給這個瘋魔的老頭。”
楚風拿起那本《夜爐晨昏錄》,指尖劃過那些已經模糊的名字。
這是一場跨越兩代人的無聲接力。
有人在暗處遞磚,有人在明處砌牆,隻為了讓那座已經熄火的“夜爐”,在紙上重新燃起來。
“不用去拆穿他,也不用去找那個保安。”楚風把名單遞給蘇月璃,“把這些名字錄進去。那個係統既然能感應到情緒,這才是最好的燃料。”
當晚,蘇月璃敲下了最後一個回車鍵。
在那份電子表格的末尾,楚風讓她加了一行特殊的空白欄。
職務:記憶承繼者。
姓名:[空白]。
這一行沒有填任何名字,但就在光標閃爍的那一瞬間,楚風眼中的地下能量圖譜猛地顫動了一下。
原本那個在調度塔深處微弱跳動的金色光點,突然像是被人注入了一劑強心針,急速閃爍了兩次。
緊接著,那種隨時可能熄滅的頻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穩、悠長的律動,就像是一個在大雨中奔跑了許久的人,終於推開家門,坐下來長出了一口氣。
它不再需要通過震動管道來尋找存在感,因為它已經被看見了。
楚風合上電腦,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窗外城市燈火通明,無數看不見的能量流在這個巨大的鋼鐵叢林裡穿梭。
然而,這種難得的平靜連半小時都沒維持住。
桌上的多屏監控係統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蜂鳴。
不是之前那種隱秘的震動波形,而是一道鮮紅的警報線,直接拉到了頂格。
蘇月璃猛地轉頭看向三號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南湖泵房……酚類物質濃度在三秒內超標了四千倍?這不可能,那裡隻是個雨水提升站,哪來的化工廠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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