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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像有人輕輕彈了一下玻璃杯,零點整的脆響在橘子島上空蕩開。
林綿眼皮下的世界慢慢亮起,暖橘色像早晨的牛奶,一點點滲進來。
貓比她先醒,尾巴“唰”地掠過她鼻尖,留下一點橘子香,像在說:生日快樂,睜眼吧,新的日子來啦。
帳篷自動卷邊,像煎餅被對折,把一人一貓輕輕吐到地毯上。
島還是那座島,蛋糕卻一夜長高,七層橘子胚子重新冒頭,每層都頂著一圈“橘子蠟燭”,火苗穩穩當當,卻不再是“1”,而是“0”——倒計時歸零,生日正式開張。
霧一樣的橘子光從蛋糕底部往外冒,光裡浮出一條紅毯,毯麵繡“歡迎回家,林綿”,紅毯一路鋪到島邊,儘頭停著一艘亮晶晶的大船——船身寫“明天號”,卻比昨晚大了三倍,船艙燈火通明,像把整條銀河搬進橘子殼。
貓“喵”一聲,尾巴指船舷,舷梯口站著個人。
那人一身剪裁得體的深橘色西裝,領口彆一枚“橘子星星”胸針,襯得肩線愈發挺拔——霍星瀾。
他抬手,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動作輕,卻像在夜空劃出一道流星。
林綿心口“咚”地一聲,像有人把橘子籽扔進湖,漣漪一圈圈蕩開。
她抱起貓,一腳踩上紅毯,紅毯立刻“叮咚”作響,每一步都踩出一個小音符,音符排成《生日歌》前奏,像給腳步打節拍。
霍星瀾迎下來,掌心攤開,裡麵躺著一隻“橘子口哨”,哨身刻“林綿專吹”。
他聲音低而暖:“先彆問,先吹。”
她照做,輕輕一吹——“啾——”
哨聲像橘汁破皮,濺得滿空都是甜。
哨音落地,船艙裡“嘩”地亮起燈,一排排、一層層,像有人把橘子剝成花瓣,再往裡塞滿小星星。
燈光儘頭,舞台升起,背景是七層橘子瓣拚成的“生日快樂”,字會呼吸,一亮一暗,像集體說悄悄話。
音樂響起,不是交響樂,也不是進行曲,而是橘子風鈴加橘子木琴的“叮叮當當”,輕快得像小孩在跳房子。
明星一個接一個從舞台兩側冒出——
第一位是“橘子小天後”,裙子是剝開的橘子瓣,一轉,果香四散;
第二位是“橘子街舞團”,衣褲是橘子絡,一抬手,一踢腿,像七顆橘子同時翻滾;
第三位是“橘子魔術師”,帽子是橘子殼,一掀,飛出七隻“橘子白鴿”,鴿背寫“生日快樂”,繞場三圈,落在她肩頭。
林綿被這陣仗逗得直笑,笑出一串“橘子泡泡”,泡泡飛到舞台上方,炸成漫天“橘子雨”,雨點寫“0”,像給倒計時辦退役儀式。
霍星瀾側頭看她,眼底盛著比燈光更暖的橘色:“先聽歌,再跳舞,然後——我有話說。”
歌一首接一首,舞一段接一段,橘子香混著橘子光,在空氣裡攪成橘子漩渦。
她跟著節拍點頭,腳尖打拍子,貓在她臂彎裡“踩奶”,尾巴隨鼓點晃,像兼任指揮。
壓軸的是“橘子大合唱”,所有明星排成“0”字,齊唱《明天你好》,歌詞卻被改成:
“明天你好,帶著橘子香,
把所有的好,都送給林綿……”
歌聲裡,蛋糕車緩緩推出,七層橘子蛋糕被推到舞台中央,頂層蠟燭排成“0”,像給倒計時辦告彆式。
唱完,燈光“啪”地聚焦霍星瀾。
他接過麥克風,指尖卻有點顫,像第一次簽大單,卻比簽單更緊張。
“林綿,”他聲音低,卻通過音箱,蕩得滿場都是,“我有七句話,想對你說。”
“第一句:
認識你那天,我的世界開始轉橘色,再沒暗過。
第二句:
你笑的時候,風都帶甜味,我怕自己會上癮,卻甘願上癮。
第三句:
我攢了一年的溫柔,想在今天一次給你。
第四句:
以後你的生日,我想年年包辦,蛋糕、歌、還有我。
第五句:
我不完美,但我會把不完美削成橘子瓣,一片片喂給你。
第六句:
如果你願意,我想把‘明天’改名為‘我們’。
第七句——”
他停住,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橘子小盒”,盒蓋“啪”彈開,裡麵是一枚“橘子戒指”——
環是金絲絞成橘子梗,麵是一顆小小的橘子色寶石,像把傍晚封存在裡麵。
“第七句:
林綿,我喜歡你,喜歡到想把餘生都過成你的生日,
你願意——讓我成為那個每天對你說‘生日快樂’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