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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集:大人物的認可(2 / 2)

“這就對了……”沈從周喃喃道,“根有了依托,依托有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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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經理雖然不懂藝術,但也能感覺到這簡單組合中蘊含的力量。他忽然說:“秦師傅,飯店那邊……我想再加一件作品。就放在大堂入口,讓客人一進門就能看見。”

“什麼樣的?”

“就這樣的。”韓經理指著雷擊木,“不,不要複製,要另一塊有故事的木頭。價錢您定。”

秦建國看著滿院的木料,目光落在那根老榆木上——那根有冰裂紋的老房梁。

“行,”他說,“就做這個。”

送走沈從周和韓經理,已是下午三點。周明遠幫著收拾了碗筷,也告辭了。院子裡又隻剩下師徒三人,和滿院的木頭。

李強憋了一肚子話,這時候才說:“師父,咱們真的要進展覽館了?省文史館啊!”

王娟更關心創作:“師父,那根老榆木,您想怎麼做?”

秦建國走到老榆木前,手掌貼著那些冰裂紋。木頭在午後的陽光下微微發燙,仿佛還有當年廠房機器轟鳴的餘溫。

“這塊木頭,”他說,“不能雕,不能刻,就得保持原樣。但它需要一個‘緣起’。”

“啥叫‘緣起’?”李強問。

秦建國沒解釋,進屋翻出一本舊相冊。相冊是關老爺子留給他的,裡麵是老爺子幾十年來收集的老照片。他翻到一頁,抽出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哈爾濱老火車站,站前廣場上人來人往,遠處能看到鬆花江的江堤。照片角落的日期是:1953.8.15。

照片已經泛黃,邊角磨損,但畫麵中那些人的身影、那些建築的輪廓,依然清晰。那是一個時代的切片。

秦建國把照片拿到院子裡,對著光看。然後他做了個決定:“娟子,你去買塊玻璃,要最薄的那種。強子,你去找點老黃銅邊角料。”

兩人雖然不明白師父要做什麼,還是立刻去了。

秦建國自己則開始處理老榆木。他用電刨輕輕刨去最表麵的一層浮灰,露出底下深金色的木紋。那些冰裂紋在清理後更加清晰,真的如冬日江麵,縱橫交錯卻自有秩序。然後他用量具仔細測量,在木頭的一個平整側麵,畫出一個長方形——尺寸和那張老照片一模一樣。

傍晚時分,李強和王娟回來了。秦建國讓他們打下手,開始製作一個極其簡單的“相框”——就是用黃銅片彎成四邊,中間夾著那張老照片,上麵蓋著薄玻璃。沒有裝飾,沒有花樣,就是一個最樸素的框。

但妙處在於,這個框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被嵌入老榆木上預先挖好的淺槽裡。嵌入時,秦建國用了最傳統的魚鰾膠——這種膠時間越長越牢固,而且不會像化學膠那樣損傷照片和木頭。

當相框完全嵌入,玻璃表麵幾乎與木頭表麵平齊時,奇跡發生了。那張1953年的老照片,那些模糊的人影、老舊的建築,與木頭本身的冰裂紋、歲月痕跡,形成了一種跨越時空的對話。照片是靜止的曆史,木頭是流動的歲月,兩者結合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故事。

王娟看著完成的作品,忽然說:“師父,我懂了……這根老榆木,就是哈爾濱的骨頭。這張照片,就是哈爾濱的記憶。”

秦建國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止哈爾濱。是所有在這裡生活過、奮鬥過的人的骨頭和記憶。”

他把這件作品取名為《承》。既是大梁承重之“承”,也是傳承之“承”。

接下來的一周,工作室同時進行著幾項工作:準備送展的作品做最後養護,飯店的新訂單開始設計,日常的小件木活也不能停。秦建國忙得腳不沾地,但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累。相反,那種滿院木頭等著被喚醒的感覺,讓他每天天不亮就自然醒,渾身是勁。

周四下午,沈從周派人來取展品。來的是一輛小貨車,兩個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把四件作品裝箱。雷擊木《根》、老榆木《承》,還有從飯店借來的《嶺雲》和《歲痕》的照片——原作太大,隻能帶照片和局部實物參展。

裝車時,沈從周親自來了。他看著打包好的木箱,對秦建國說:“秦師傅,展覽下周開幕。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我一個木匠,去那種場合……”

“正因為你是木匠,才更要去。”沈從周打斷他,“讓那些專家、學者看看,真正的藝術是從哪裡長出來的。”

秦建國答應了。

送走貨車,院子裡忽然空了許多。李強有些不習慣:“師父,咱們最得意的幾件都走了,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空了才好,”秦建國說,“空了才能裝新的。”

他走到木料堆前,開始翻找。這次找的不是大料,是一些邊角廢料——有做《嶺雲》剩下的暴馬子木碎塊,有修整老房梁時劈下來的榆木楔子,甚至還有幾塊飯店項目用剩的貝母片邊角。

“來,”他對兩個徒弟說,“咱們做點小東西。”

“做啥?”王娟問。

“做點能放在手心裡把玩的東西。”秦建國挑出一塊拇指大的暴馬子木,紋理如雲卷雲舒。“不用機器,就用刻刀,做最微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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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關老爺子傳下來的另一個手藝——微雕。但秦建國不雕傳統的山水人物,就雕木紋本身的延伸。在那塊拇指大的木頭上,他用刻刀順著天然紋理,刻出更細的、幾乎看不見的紋路,讓木頭本身的肌理更加凸顯。

李強和王娟也各自挑了一塊料,學著師父的樣子,在放大鏡下開始雕刻。院子裡安靜下來,隻有刻刀劃過木頭的細微聲響,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鴿哨聲。

黃昏時分,三件微雕完成了。秦建國的那塊,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紋路如山川起伏。李強的是一塊帶疤節的榆木,他把疤節雕成了一隻抽象的眼睛。王娟的最特彆——她用一塊極薄的貝母片,貼在小小的漂流木片上,貝母的虹彩與木紋交織,像江水映著晚霞。

秦建國把三件小東西放在掌心,看了很久。然後他說:“這東西,不賣。”

“那做啥用?”李強問。

“留著。”秦建國說,“等咱們老了,拿出來看看,就能想起今天這個下午。”

夜幕降臨,師徒三人鎖了院門,各自回家。秦建國走在胡同裡,路燈已經亮了,昏黃的光暈染著斑駁的牆麵。有鄰居在院裡吃飯,收音機裡放著單田芳的評書,空氣裡有炒土豆絲的香味。

這才是生活,他想。粗糙的,溫熱的,實實在在的生活。

回到家,妻子已經做好了晚飯——小米粥,鹹菜,還有中午剩的饅頭。兒子在聽廣播,台燈下的小腦袋搖晃著。

“爸,鄰居的劉奶奶今天問你了。”兒子抬起頭說。

“問啥?”

“問你是不是那個上報紙的木匠。”兒子眼睛裡有點驕傲的光,“我說是。”

秦建國摸摸兒子的頭,沒說話。吃飯時,妻子說胡同口老馬家的兒子要結婚,想請他打對箱子當彩禮。

“行,”秦建國說,“用上次剩下的鬆木,我給好好做。”

“人家說了,不急,讓你慢慢做。”妻子給他夾了塊鹹菜,“現在胡同裡都知道,秦師傅做的物件,得等。”

秦建國笑了。這種“得等”,是對他手藝最好的認可。

夜裡,他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蟲鳴。妻子已經睡了,呼吸均勻。他想起京都那些精致的庭院,想起飯店那些光鮮的展廳,最後想起自己那個堆滿木頭的院子。

沒有哪個更好,隻有哪個更真實。

閉上眼睛前,他對自己說:明天,還得早起。那批新收的老椴木要開始陰乾了,飯店的訂單得畫設計圖,兒子的箱子也得抓緊……

想著想著,他睡著了。夢裡,滿院的木頭都在生長,發出春雨般細密的聲響。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省文史館的倉庫裡,那四件木作靜立在昏黃的燈光下。《根》的兩扇“窗”在暗處仿佛有光流動,《承》的冰裂紋在空氣中繼續延伸,《嶺雲》的照片裡,雲氣似乎真的在飄動,《歲痕》的老木紋理,仿佛還帶著舊日廠房的溫度。

它們沉默著,等待著,等待著在展覽上,與千萬雙眼睛相遇,講述那些關於根脈、關於傳承、關於這片土地生生不息的故事。

窗外的城市漸漸安靜,隻有鬆花江的水聲,穿過夜色,綿綿不絕。

明天,太陽會照常升起。而木頭們,會在光裡繼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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