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裡安全。”顧軒冷笑,“對他們來說,那是自己的地盤,監控、人員、通道全是熟的。我們進去,就像走進一張嘴。”
陳嵐把銀匙收回口袋,語氣平靜:“可如果我們不去呢?”
“那王金強照常起飛。”顧軒盯著她,“然後所有線索斷在海外,十年八年都翻不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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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跳?”
“不是跳。”他搖頭,“是逼他們亮底牌。”
他低頭看了看那本燒殘的賬冊,伸手把它推到一邊。
“他們以為我們在找證據。”他說,“其實我們在找時間。”
“時間?”
“王金強三天後才走。”顧軒目光掃過兩人,“他們敢在這期間動手銷毀、轉移、補漏,說明背後還有人在協調。隻要動作不停,就有破綻。”
陳嵐沉默了幾秒,忽然開口:“我已經讓邊檢預備攔截名單了,但正式凍結要省廳批文,最快明早十點。”
“夠了。”顧軒說,“十個小時,足夠他們察覺異常,開始應急流程。”
他轉向林若晴:“你剛才錄下的坐標,能導出嗎?”
“已經在備份。”她點頭,“但我建議彆直接調用,他們可能在係統裡埋了追蹤程序。”
“那就手抄。”顧軒拉開抽屜,取出一張空白記錄紙,“把經緯度、樓層、房間編號抄一遍,撕下來給我。”
林若晴照做。
筆尖劃過紙麵,沙沙作響。
顧軒接過那張紙,折成小塊,塞進襯衫內袋。
“我不碰電子設備。”他說,“他們就沒法定位我的下一步。”
陳嵐看了他一眼:“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現在。”他說,“趁他們以為我們還在分析灰燼的時候。”
“一個人?”
“不用。”他看向林若晴,“你留在技術組,盯住所有進出檔案係統的ip日誌。一旦有人調取城建局地下庫的權限記錄,立刻通知我。”
他又對陳嵐說:“你去打幾個電話,放出風聲說賬冊完整無損,正在做全量數據遷移。越多人知道越好。”
“釣魚?”
“不止。”他嘴角微動,“是讓他們以為魚已經上鉤,其實網還沒撒。”
陳嵐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下:“你比我想的狠。”
“我不是狠。”顧軒拉了拉袖口,檀木珠擦過桌角,留下一道淺痕,“我是不想再等七年。”
七年前他眼睜睜看著妻子被推下天台,手裡攥著的舉報信還沒寄出去。
七年後他站在這裡,麵對一堆會自己燒起來的賬本,知道同樣的戲碼又要重演。
但這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搶先一步。
陳嵐轉身往外走,手搭上門把時頓了一下:“記住,三十六小時內,所有出入境通道都會收緊。他們要是真急了,可能會提前動手。”
“那就看誰更快。”顧軒說。
門關上。
屋裡隻剩他和林若晴。
她站在原地沒動,包裡的速效救心丸輕輕震了一下,像是心跳過速的回應。
“你真覺得他們會在城建局等我們?”她問。
顧軒沒答,隻是抬起手,用拇指緩緩摩挲著珠串。
珠子被火燎過,表麵有些發黑,摸上去有點澀。
他忽然想起劉慶墜樓前拋出的那串珠子——一樣的檀木,一樣的磨損紋路。
那時他以為是挑釁。
現在他明白了。
那是提醒。
“他們不怕我們查。”他低聲說,“怕的是我們什麼時候查。”
林若晴呼吸一滯。
下一秒,顧軒掏出那張手抄的坐標紙,當著她的麵,撕成四片,一片塞進口袋,一片揉成團扔進廢紙簍,一片夾進筆記本,最後一片,他點燃打火機,燒了個乾淨。
灰落在地上,像雪。
他踩上去,鞋底碾過,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然後他走向門口。
腳步很穩。
身後,那堆灰燼還在微微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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