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留著也沒用。”太子拔出長劍,親自衝向蝕骨井,“本太子親自動手!”
太子的劍法狠辣,招招直取要害。阿默舉劍相迎,歸一劍的雲紋與對方的劍影碰撞,發出刺耳的金鳴。兩人鬥了三十回合,阿默漸漸占了上風,一劍挑飛太子的劍,劍尖抵在他的胸口。
“你敢殺我?”太子色厲內荏,“我是當朝太子,殺了我,你們百草穀一個也活不了!”
林辰走過來,沉水劍的金線纏上太子的手腕:“我們不殺你,但也不會讓你拿走任何東西。蝕骨井的秘密,不該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裡。”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是蘇晴娘家的表哥帶著衙役來了。“太子殿下,”衙役頭領抱拳道,“縣裡接到報案,說有人在百草穀持械鬥毆,特來緝拿。”
太子又驚又怒:“你們敢緝拿本太子?”
“我們隻緝拿凶手,”頭領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屍體,“這些人持械傷人,總不能放著不管。”
太子知道大勢已去,狠狠瞪了林辰和阿默一眼:“你們給本太子等著!”
衙役押著太子和剩下的黑衣人離開後,穀裡一片狼藉。藥農們互相包紮傷口,周鶴在收拾弓箭,趙獵戶則幫沈念從槐樹上下來。
“念兒,你真行!”趙獵戶拍著他的肩,“那石子打得比我的箭還準!”
沈念的臉有點紅,摸了摸彈弓:“是阿默哥教得好。”
暖房裡,蘇晴正給受傷的藥農敷藥。林辰和阿默坐在石桌旁,看著窗外漸漸放晴的天。沈念蹲在旁邊,給他們遞水囊,眼睛還時不時瞟著蝕骨井的方向。
“太子不會善罷甘休的。”阿默的指尖劃過歸一劍的劍穗,“他知道了子母蠱的事,肯定還會再來。”
林辰點頭:“我剛才檢查了蝕骨井,符文下麵確實有個暗格,裡麵是空的,看來母蠱早就被柳夫人帶走了。”他頓了頓,“或許,柳夫人當年養蠱,不是為了害人,是為了……保護什麼。”
阿默的目光落在沈念身上,那孩子正拿著顆石子,在地上畫著歪歪扭扭的符——像極了蝕骨井的符文。“不管是為了什麼,”他輕聲說,“我們守好這裡,守好彼此,就夠了。”
沈念突然抬起頭:“林辰哥,阿默哥,下次太子再來,我還能幫你們打彈弓嗎?”
林辰笑了:“當然能,不過下次得教你用淬了雄黃的石子,專打蠱蟲。”
阿默也笑了,摸了摸他的頭:“等過了這陣,我教你練劍,比彈弓厲害多了。”
沈念的眼睛亮起來,用力點頭。窗外的陽光穿過雲層,照在藥圃裡,驚蛇粉的紫煙漸漸散去,露出下麵綠油油的草藥,像在說“風雨過去了”。
傍晚的百草穀,炊煙嫋嫋。藥農們在收拾戰場,孩子們則在穀口的老槐樹下撿彈殼和石子,笑聲像銀鈴一樣。沈念蹲在灶房門口,幫蘇晴燒火,看著鍋裡燉著的雞湯,香氣漫了滿穀。
“念兒,”阿默走過來,手裡拿著個新做的彈弓,弓柄是用桑木做的,上麵纏著紅繩,“趙獵戶說這個送給你,比你原來的好用。”
沈念接過彈弓,比了比,正好趁手。他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是顆被彈弓打扁的銅鈴,是今天從太子的馬車上打下來的。
“這個給你,”他把銅鈴遞給阿默,“林辰哥說銅鈴能辟邪,掛在劍穗上,比雲紋還厲害。”
阿默接過銅鈴,輕輕掛在歸一劍的劍穗上。風吹過,銅鈴和雲紋一起響,清脆又響亮。
林辰站在暖房門口,看著他們,手裡的沉水劍泛著金光。夕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像株長在百草穀的雙生花,根連著根,葉纏著葉,在經曆了風雨後,長得更加堅韌。
沈念握著新彈弓,看著天邊的晚霞,心裡悄悄想:等明年春天,一定要用這彈弓打一串最紅的山楂,掛在老槐樹上,慶祝他們贏了太子。至於子母蠱的秘密,總有一天,他們會弄明白的——就像認草藥一樣,慢慢來,總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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